第222頁
書迷正在閱讀:清宮嬌寵妾妃(穿書)、天庭5G托兒所、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重生大師姐不想努力了、青梅皇后有點(diǎn)酸、惡意犯規(guī)、[HP同人]放學(xué)后叫我爸打你、[綜英美]坑文遛讀者、顧律師的戀愛協(xié)議
中年女子眼尖,一眼便看見了高大卻瘦弱的江允。她掩藏起訝異,道:“你一頓該吃兩碗飯,多長些rou。” 周照又望向雁晚,忽有些感慨。 雁晚在平安離宮的那日,便寫了封急信報平安。信上敘說自己此行是如何的平淡,力在讓師母不為自己擔(dān)心。 女行千里母擔(dān)憂,周照怎可能不掛心徒女? 而此刻,她的徒女正意氣風(fēng)發(fā)地站在她眼前。 周照終于放下了心。 姚瑩不認(rèn)識江允,琳琳卻脆生生地喊了句“哥哥”。琳琳今年已經(jīng)十歲,懵懵懂懂地明白自己的裴師姐與眼前俊秀的哥哥存在一種特殊的關(guān)系。 “你看,多可愛?!敝苷照{(diào)節(jié)好情緒,指著兩個豆丁大的小女孩沖徒女笑,“你給我收的小徒孫呢?” “他行不行?”雁晚不假思索地推出了江允。 “休得胡言!”周照橫眉倒豎,心底生出幾分煩躁:“為師要的是小丫頭、小姑娘,不是人高馬大的臭男人!” 她見徒女與“人高馬大的臭男人”默契地以一種委屈的眼神望著自己,便對雁晚厲聲下了逐客令:“你給我練劍去!明天試你的劍法!” “我這不是怕您擔(dān)心我嗎?剛一回來便見您來了?!毖阃砩锨氨ё≈苷盏氖直?,放在懷里慢悠悠地晃著。她稍稍掐尖了嗓子,要博取師母的心軟:“我一點(diǎn)兒傷都沒受,您還是我?guī)熌?。等天氣暖和了,我倆一起栽紫藤呀?!?/br> 師徒二人笑著爭執(zhí)了數(shù)句,雁晚遲遲不肯離去。她最終屈服于周照高高揚(yáng)起的巴掌,拽住江允一溜煙兒逃跑了。 “你似乎從未對我撒過嬌。”江允悶悶不樂,他見過許多次雁晚向師母和阿姐撒嬌,而他自己從未當(dāng)過被撒嬌的對象。 他不服氣。 “你那樣聽話,哪有我需要撒嬌的時候?”雁晚十分詫異。 江允默默抽出被雁晚攥緊的手:“那我以后不聽了。” 雁晚面露不悅,眉峰一橫。 江允:“……我還是聽罷?!?/br> * 二月底,澄意山莊廣招弟子。 明心劍與她連奪兩屆魁首的師姐便是活招牌。 “你可曾聽說過明心劍去年在大殷邊陲與西魏劍客比武的事?當(dāng)時的太陽,旺得就像咱們山莊劍廬里的爐火。 狂風(fēng)一起,兩把劍激烈相撞,錚鳴作響——裴雁晚使雙劍,故而應(yīng)當(dāng)是三把劍。兩人越打越激烈,激起遍地黃沙,周圍的人們竟看不見兩位劍客的影子,唯見風(fēng)沙漫漫。 此戰(zhàn)酣暢淋漓,從日出打到日落,待一切結(jié)束,地上竟多了數(shù)十只金烏的尸體——這可不得了,這是把太陽給打下來了?。 ?/br> 喬岱搖著折扇,激情高昂地講述著從酒樓里聽來的故事。他極懂得抑揚(yáng)頓挫、起承轉(zhuǎn)合,每說幾句,前來報名的群眾們便要鼓掌叫好。 他從雁晚首次論劍失利講起,娓娓敘說了雁晚是如何遇害受挫,如何在青州議和宴為大殷掙臉面,如何殺死一百來個北晉密探,又是如何豪取十二連勝的。 極盡浮夸,大肆鋪排渲染,幾乎要把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姐夸成了神仙。 白霓裳對喬岱“說書”的效果頗為滿意,而當(dāng)事人裴雁晚不知何時來了現(xiàn)場,似只鬼魂般繞到了喬岱身后,咬牙切齒道:“你再敢多說一個字,老娘拔了你的舌頭?!?/br> 話音未落,人群中忽然有一男子舉手,朗聲道:“那裴雁晚與她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相好呢?說說唄,大家愛聽!” 喬岱本因雁晚的威脅毛骨悚然,他清清嗓子,頗為鄙夷地向這人道:“這位兄臺,我在講我們莊主頂尖的劍術(shù),你居然只關(guān)心她的私人感情?人活一世,不能只關(guān)心風(fēng)月故事嘛!” 雁晚亦寒聲解釋:“我沒有七八個相好,我只有一個?!?/br> 她冷著容顏,方才看熱鬧的男子立刻知道她惹不起,便畏首畏尾地緘口了。 招收弟子的場所定在演武場,這是雁晚頗為熟悉的地方。她在此處摔倒過無數(shù)次,無意弄傷自己無數(shù)次,可她堅(jiān)持挺了過來,并成為了今天的自己。 雁晚留下來幫忙,未過多時,傅纖纖便抱著一個扁平的黃楊木盒子前來尋她。 闊氣的傅掌柜神神秘秘地把盒子放進(jìn)雁晚懷中,低聲笑道:“晚晚,你沒有找我家的裁縫鋪?zhàn)鲆律眩液軅?。不過,你找的這家鋪?zhàn)?,是咱們云州最好的裁縫鋪,倒情有可原。我喊它們的喊掌柜一聲三姨……” 傅纖纖的家業(yè)大,母家出了許多商人。即使她與云州城所有的生意人沾親帶故,雁晚也不會詫異。 “三姨一聽是我的姐妹做衣裳,特意減了你二十兩銀子的尾款?,F(xiàn)下,你只需付一百五十兩的尾款啦。”傅纖纖攤開雙手,笑瞇瞇地問雁晚索要銀子:“來,交給我罷!我妥妥貼貼地把銀子交給三姨!” “我還是親自去送銀子罷!”雁晚抱起黃楊木盒,欲闊步離開演武場。 傅纖纖見狀,趕緊手腳并用地往她身上攀,嗔怪道:“你不信任我,你覺得我會私吞我三姨的銀子!你好過分!” “我沒有不信任你。人家?guī)土宋掖竺?,我得親自道謝?!?/br> “原來如此!”傅纖纖終于罷休,從雁晚脊背上跳下來:“那你去找黎某人罷,我替你留在演武場幫忙。” 江允拋棄了從前的身份,用回了“黎信之”此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