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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殿寂靜得嚇人,江允半晌才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他想起被生父所害、被流言所害的華曦,原本清白無辜的小姑娘,竟被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縱然他三令五申,要宮人們守口如瓶,卻擋不住勇毅侯府膽大包天的家仆。 “草民賤名,呂一嘯。” 呂一嘯? 這個名字似曾耳聞,江允起身進了西殿,從柜中翻出一摞信箋。他找到二月份的那一封,果然在信中找到了呂一嘯的名字。 知夏閣前任閣主陳尋秋的徒弟,現(xiàn)任閣主長孫箏的夫婿,為何以“江湖百曉生”的身份出現(xiàn)在京城?信里還寫著呂一嘯發(fā)瘋搶走雁晚的玉佩一事,江允在收到信時便氣得不輕,今日竟親見了呂一嘯本人。 他捏著信,大步走到呂一嘯跟前,垂眸發(fā)問:“你所說的玉佩上,刻著什么字?” “似乎是……‘信之’?”呂一嘯膽戰(zhàn)心驚地答。 江允滿腔怒火,他拼命克制著脾氣,居高臨下地望著呂一嘯:“原來你與裴雁晚早有過節(jié),所以才污蔑她。朕不妨告訴你,裴雁晚的玉佩上,刻的是朕的表字——她的jian夫,是朕!從來只有朕!” 呂一嘯驚慌失措,淚流滿面地去抱江允的腿,哭著喊著“陛下饒命”。江允惡心得胃中翻涌,生怕此人臟了自己的衣服,他一腳踢在呂一嘯的臉上,怒聲下令:“把他的嘴打爛,趕出京城去!” 司影輕輕松松地拎起了呂一嘯的衣服,把人拖出殿外。 太極殿再次陷入寂靜,江允望了眼靖安侯,道:“舅舅,朕多年來一直知道,母后之所以嫁給父皇,背后少不了您推波助瀾。您心心念念著靖安侯府的榮耀,連親meimei都能往火坑里推?!?/br> 靖安侯出了一身冷汗。 “裴雁晚是我生平最重要的人,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江允頓了頓,“我會跟人拼命?!?/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看到這里的你! 第100章 、高下 天色已晚, 脂粉鋪馬上就要關(guān)門了。雁晚百無聊賴地鎖在柜臺后頭,品味著香甜撲鼻、色澤光鮮的糖炒栗子。 她剝了一粒扔進口中,牙齒還未將其磨爛, 便迎門走進來一位婦人, 約莫三十歲上下, 烏黑的發(fā)間點綴著華美繁復(fù)的首飾, 貴而不俗。 雁晚趕緊咽板栗下肚,朗聲笑道:“夫人需要些什么?小店新進了一批口脂和香粉,您可要看看?” 婦人斜斜地睨了她一眼:“那便都拿出來看看, 我一個一個試?!?/br> “您稍等!”雁晚莞爾一笑,看來今夜遇見的是位出手闊綽的貴客。她很快便把口脂小樣與香粉盒擺在了柜臺上,向婦人道:“您要不先試試這盒朱紅色口脂?與您的紅裙極襯。” 婦人接過口脂,以無名指沾取一些,再輕輕點、勻在唇上。 “果真適合您, ”雁晚真心地夸贊, 并把一盒香粉推了出去,“朱紅色口脂,當(dāng)配榴花香味的香粉?!?/br> 婦人螓首輕點, 默許了她的話。 榴花香氣沁人心脾, 她輕扇手掌, 將氣味送進自己鼻中。兩道蛾眉隨即微微揚起,似是贊許此盒香粉。 雁晚見狀, 默默扎起了裝糖炒栗子的口袋, 她正要繼續(xù)向婦人推薦下一盒口脂時,門口忽進來了另一人。 來人一襲白衣, 長身玉立, 恰似謫仙。 店內(nèi)的兩女子齊齊向此人看去, 婦人驚嘆他的容顏,雁晚卻驚詫地張張嘴,道:“你怎么來了?” “我來尋你。”江允說完,掃了一眼柜臺,向婦人頷首:“原來有客人?!?/br> 婦人顯然被江允的容顏吸引了,她合上香粉蓋子,掩面輕笑:“掌柜的,你相公來尋你回家了?!?/br> “夫人誤會了,他不是我的相公,而是店里的伙計?!毖阃硐驄D人抿唇,同時不忘對江允投去安撫的眼神。江允果然垂著眉梢,杏眸噙滿了哀怨與委屈。 婦人聞言,連連致歉:“是我唐突了,抱歉。” “無妨。您再看看這盒正紅色的口脂罷?!毖阃硎疽饨什灰嫡驹陂T口,并敞開了一盒全新的口脂小樣。 江允望著這盒口脂,不禁想起自己上個冬天送給雁晚的紅裙,一模一樣的正紅色,明艷隆重。他此生,不知是否有機會看雁晚再穿一次。 婦人因享了眼福,心情大好。她望望“掌柜”,又望望“伙計”,竟手指一抬,語出驚人:“我要他來試。” 她的話像道驚雷,在脂粉鋪中炸開。雁晚細眉微蹙,江允亦拒絕道:“夫人,我是男子,不施脂粉?!?/br> 施脂粉可以,他并非沒有做過。只不過,那是他“士為悅己者容”,特意討雁晚開心的。要讓他在別的場合抹上艷麗的正紅色口脂,簡直強人所難。 “此言差矣,”婦人眨眨眼睛,“誰說男人不能涂脂抹粉?水云樓的小倌個個都打扮?!?/br> 水云樓? 雁晚忽然起了興致,居然問道:“水云樓的小倌俊嗎?” 她的一句話,又在脂粉鋪落下另一道炸雷,轟焦了江允的心。面色不悅的男人把手藏在柜臺下,不動聲色地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她卻置若罔聞。 “當(dāng)然俊!”婦人如同見了知己,激動地抓住了雁晚的雙手:“掌柜身在京城,又能出來拋頭露面開家脂粉鋪,必然不是閨閣小姐、深宅婦人,難道不曾逛過煙花巷,進過水云樓?我家的花店便開在煙花巷,日日都要抬頭望一望水云樓的露臺,若能看一眼他們的頭牌,三生有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