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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眼見到江允的耳垂是怎樣變紅的,卻未如愿看見江允的笑顏。 江允耷拉著眼睛,道:“你下半年必定忙得不可開交。山莊既要辦論劍,又要做兵器的訂單——你哪里有時間想念我?” “我在夢里想你,行不行?”雁晚捧著他的臉,柔柔地哄著:“我若夢不到你,便是你自己不愿入夢,怪不得我?!?/br> 江允扭過臉,嗔怪道:“你胡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夢也在練劍。畢竟我在你心里僅能排第四,‘明心’和‘鴻書’才是你的心頭至寶?!?/br> 所謂“排第四”,是雁晚中了迷魂散那晚說的話,江允雖勉強接受,但無法不介懷。 “我沒有!我做夢的時候沒有練劍!”雁晚氣急敗壞,擼起袖子便要撓江允的脖頸。 烏篷船原本靜靜蕩漾在湖中心,此刻卻劇烈地晃動起來。江允雙手牢牢抓著船舷,驚慌道:“我倆在水上,在水上!” 兩人嬉鬧之間,無意傾翻了酒壇,瓊漿玉液緩緩淌出,恰似一汪剛剛冒頭的清泉。 雁晚望著清澈的酒水,稍稍怔愣了一瞬,隨即咧嘴一笑:“等我回云州,在木蘭樹下埋壇酒,將來與你一起喝?!?/br> 她拍死一只蚊子,又揚手熄滅了油燈,笑道:“我倆到船艙里去,別在外頭喂蚊子?!?/br> 江允的眼里融著夜色,雙眸璀璨,他喉頭一動,抓住了雁晚的手:“五月份,外頭當然有蚊子。太極殿里沒有,我們回去罷?!?/br> “我不,”雁晚反手回握,捏著江允的手腕往船艙里拽,“我說要與你湖心泛舟,便言出必行。你哪都別想去?!?/br> 作者有話說: 【狗勾:我撞到頭了,要jiejie摸摸才能好QAQ】 感謝看到這里的你! 拉燈拉燈! 呃啊啊啊我好想寫御姐總裁X清純男大學生的現(xiàn)代番外啊啊啊啊,好想好想好想! *呼嚕呼嚕毛,嚇不著:天津方言,安慰孩子的一種用語。 第88章 、封劍 “宣平侯府果真被抄了?”白霓裳抓住雁晚的肩頭, 瞠目結舌地問。她已四十多歲,雙眸烏黑水亮,令人一見便覺得親切。 “下個月問斬?!比疹^正盛, 雁晚的額角出了層細密的汗珠, 她把馬拴進馬廄, 與白霓裳并肩前行:“曾經(jīng)風光無限的宣平侯, 終究要成一抔灰?!?/br> 她如此說,是因她見過莊霆活蹦亂跳的模樣。莊霆雖死不足惜,但足以引起她的沉思。 白霓裳斜睨了雁晚一眼, 問:“你為何突然多愁善感了?”她未等雁晚回話,便嘆了口氣:“我不關心京城權貴的生死,我只擔心你的師姐?!?/br> 她不像周照,一輩子只收了一個徒弟。在白霓裳名下,弟子共有六個, 除去被江允勒令滾回京城的“佟允”, 如今留在她身邊的,只余下五個了。 雁晚心生疑惑,問道:“我的哪個師姐?” “是我們阿芙。”白霓裳拉住雁晚的手, 愁眉不展:“前幾日, 她的外婆托人寫了信, 傳來了她的外公去世的消息。老太太希望她能回海云關去?!?/br> 雁晚錯愕不已,她與程芙同門十幾年, 從未聽說自己的這位師姐有親人在世:“程芙不是孤兒嗎?” 所謂“五歲死了爹娘, 九歲拜入師門”的程芙,何時多了個外公外婆? 白霓裳擰著眉, 解釋道:“阿芙的確失去了雙親。你聽我慢慢講?!?/br> 海云關的戈壁廣袤無垠, 五歲的程芙剛失去雙親, 便在戈壁灘里走丟了。她跟著商隊幾經(jīng)輾轉,來到了中原。程芙九歲拜入師門,經(jīng)過白霓裳的幫助,才知道自己的故鄉(xiāng)或許是海云關。師徒二人一同西行,見到了程芙的外公外婆。 兩位老人先后失去女兒女婿和外孫女,竟一夜白頭。那次見面本該是場歡聚,可程芙的外公外婆聽聞外孫女拜入名門,無論如何不肯相認,怕拖累外孫女的后腿。 程芙萬般無奈,只能黯然離開。盡管如此,她卻年年都往外婆家寄銀錢,希望盡綿薄之力,保兩位老人衣食無憂。 雁晚聽完程芙的往事,不僅想到了謝澤蘭和梁晦,她心生警惕,立刻便問:“她的外公外婆多年不肯認她,如今為何又要給她寫信?” 白霓裳神色一凜,她壓低嗓子,輕柔道:“老爺子年紀大了,精神頭不太好,彌留之際一直在喊阿芙的名字。老太太左右為難,才希望阿芙回去一趟,起碼讓外孫女給老爺子燒張紙錢?!?/br> 雁晚無言以對,原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被血親糾纏sao擾過,不希望程芙也為此困擾。她望了望頭頂?shù)牧胰?,問道:“程芙人在何處??/br> “在劍廬里,吃喝照舊,睡得也香……卻不怎么說話?!卑啄奚研奶弁降?,幾欲潸然淚下:“小晚,你若愿意,替我勸勸她?!?/br> “我放下行囊就去?!毖阃頊匮园参苛藥拙?,示意白霓裳放寬心。她為了與江允“湖心泛舟”,晚喬岱幾日離京。臨走時,江允與孫妙心先后塞給她許多東西,她不能背著鼓鼓的行囊去劍廬。 劍廬倚著后山而建,四周遍栽翠竹。老莊主不惜錢財,在劍廬外修了一大塊人工湖,湖底直通山莊外的無名河流。 湖水清澈,藍天翠竹倒映其中。雁晚從湖邊路過,掬水洗了把臉,隨后徑直進了劍廬。她一眼便看見孤身坐在熔爐前的程芙,朗聲喚道:“不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