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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怕她跑過了頭,索性朝前走了幾步,急道:“別過來。” 他聽人通報“裴莊主來了”,便急著來尋人。沒想到“裴莊主”來的地方居然是關(guān)押秦淵的柴房,他唯有在外面等候。 雁晚知曉江允的忌憚,便停在了江允身后半步遠(yuǎn)的位置,她扯扯江允的披風(fēng),道:“我是來見秦淵最后一面的?!?/br> “他不會即刻就死的?!苯收驹诶滹L(fēng)口,凍得瑟瑟發(fā)抖。他朝身后伸出了手,并心滿意足地感到雁晚把手放進(jìn)了他的掌心。于是,他笑著牽起雁晚,一步步朝前走去:“關(guān)進(jìn)天牢里,關(guān)到死為止?!?/br> 這樣的結(jié)局對秦淵而言,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 雁晚輕輕捏了捏眼前男人的掌心,輕輕笑道:“謝謝你?!?/br> “你不必為了他謝我……” “我不是為了他?!毖阃砝×死^續(xù)往前的江允,她摩挲著江允的手,一點點把冰涼的手捂熱:“我是要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她又上前一步,駐足在一個令江允心驚膽戰(zhàn)的位置:“我方才見了被你揍得鼻青臉腫的秦淵,這才知道,原來本就生得好看的人,即使受了傷,也還是好看的……你晚上給我留道門,把司影趕走,我來偷偷與你相會?!?/br> * 今夜無月,伸手難見五指。好在雁晚對如何潛進(jìn)江允的臥房已經(jīng)了然于胸,她欣喜地發(fā)現(xiàn),江允果然為她留了一道門。 她鉆進(jìn)房中,雙眼還未適應(yīng)漆黑的一切,便覺得眼睛被人從身后蒙住了。 江允的手冰冰涼涼,胸膛卻是暖的。他用一只手環(huán)住雁晚的腰,另一只手則覆在雁晚的眼睛上,忐忑地問道:“你昨天答應(yīng)我的,今日見面,要說清我們是何種關(guān)系?!?/br> “這……”雁晚懊悔地咬住了牙,痛恨自己一時嘴快。她欲搪塞過去,卻突然想起了程芙的話——“我懷疑你們在偷情”。 她豁了出去,極其僵硬地答:“你是我的……情夫?” 這樣的答案像驚雷一般在屋里炸開,讓屋中的氣氛驟然降到了冰點。 江允的呼吸瞬間沉了下去,連抱著雁晚的手也多用了幾分力,他期待了一天一夜,竟只得了這樣一個見不得光的答案,當(dāng)然委屈得不行:“你好過分?!?/br> “我哪里過分?”雁晚暫時失去了視覺,也為此失去了一些安全感。她唯有把江允的手臂握得緊緊的,來尋求一些安心。 皇帝和某江湖門派的莊主夜夜私會,不是偷情是什么?她這樣的答案,又有什么問題? 江允暫且藏起了委屈,換了一個同意令他在意的話茬:“我白天去尋你的時候,聽見你喚秦淵為‘尋光’?” 雁晚白日如此喚秦淵時,正站在柴房門口,江允當(dāng)然聽得見。她點點頭,卻起了逗逗江允的心思,笑道:“我以前喚他‘尋光’哥哥?!?/br> 此語一出,屋里的氣氛更加冰冷。雁晚全然不為此內(nèi)疚,她得意地敲了敲江允的手臂,輕聲發(fā)問:“生氣了?” “嗯,氣得快死掉了?!苯实脑掚m如此說,但聽起來卻像氣得快哭了。 雁晚揉揉他的掌心,當(dāng)作撫慰,又道:“今天是臘月十三。雪天難行,我再不回云州,便趕不上除夕了。最遲后天,我就得出發(fā)?!?/br> 江允聞言,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拆下了雁晚的發(fā)帶。雁晚的長發(fā)傾落至肩頭,她還沒來得及出聲,便感到自己的眼睛被發(fā)帶蒙住,并聽江允輕輕柔柔地問道:“你想不想要我?” 雁晚想起昨夜做的噩夢,她在夢里總是猶豫躊躇,為此失去了太多了東西。既然已經(jīng)擺脫了夢,她便萬萬不能學(xué)夢中的自己了。 她眉眼含笑,答道:“可是我看不見?!?/br> “這有何難?” 江允見她同意,便把她領(lǐng)到了榻上,讓她坐在自己懷中。雁晚俯在江允身上,他扣住江允寬而薄的肩,輕輕道:“就這一次?!?/br>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隨意摸了摸,問道:“這是什么?” “……我的耳朵?!苯式d住雁晚的手,他生怕雁晚沒輕沒重,朝自己燙傷的疤痕狠狠來一爪子。 但雁晚哪里是這樣不小心的人,她的動作相當(dāng)慢,給足了江允及時制止的時間。她順著江允的耳垂一路往下,又問道:“哦,那這個呢?” “鎖骨?!苯蕬岩伤诿髦蕟枺麡芬馀阊阃磉@樣玩,便將燒傷了的手臂撐在背后,用完好的另一只手去護(hù)雁晚的腰。 雁晚垂首親吻江允的眉骨,手則一直往下探去。她的動作輕柔,很快令江允的雙眸浮上了一層水霧。 江允哭泣的聲音猶如琉璃般剔透易碎,讓雁晚覺得他下一瞬便要消散,她不得不停下動作,柔聲哄道:“不哭了,三郎?!?/br> 她說這話時,心里想的卻是再哭狠些,我愛聽。 憑她的經(jīng)驗,以往每一次“不哭了”的哄勸,都未起到作用,只能讓江允紅著臉哭得更加梨花帶雨而已。 然而,江允卻趁此機(jī)會拽過了雁晚的手,兩人在瞬間顛倒了位置。他如今已經(jīng)長到最高大、最俊美的年歲,他憑借這樣的體格,輕輕松松便能把雁晚覆在身下。 江允低低笑了一聲,指尖拂過雁晚頸間醒目的疤痕,道:“我來罷。我怕你一不小心,為我的傷口雪上加霜。” 他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起身點一根蠟燭,蠟燭的光亮霎時填滿了小半間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