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
書迷正在閱讀:清宮嬌寵妾妃(穿書)、天庭5G托兒所、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重生大師姐不想努力了、青梅皇后有點酸、惡意犯規(guī)、[HP同人]放學后叫我爸打你、[綜英美]坑文遛讀者、顧律師的戀愛協議
阿姐?阿姐怎么會在這兒? 倏而,她又反應過來這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的現實。 孫妙心在此刻再次喚了一聲,終于徹底把雁晚從夢中拉了出來。她索性也跪坐在一旁,輕輕攬住meimei,強顏歡笑道:“睡糊涂了?還當自己在做夢?” 雁晚看見jiejie的笑容,鼻子忽地一酸,她前傾身子,把臉埋進孫妙心的肩窩。 她雖一言不發(fā),孫妙心卻能感知到她的委屈,便將她摟得更緊。而孫妙心明明自己才剛剛哭過,卻不得不安慰雁晚,道:“jiejie在這兒,你有什么委屈,全都告訴我,好不好?” 今日是雁晚閉關的第五日,她渾身的疼痛終于緩解了一些,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拾劍。許成玉雖已經告訴她,她的右手起碼得調理兩年,但就在劍柄從她右手滑落的瞬間,她忽地意識到兩年的日日夜夜無比漫長。 漫長到,她完全有可能忘記十幾年來學過的一招一式。 這樣的絕望與恐懼席卷了她,讓她孤身抱劍眠在竹林之間,竟忘卻了時間。 雁晚松開了孫妙心,她的鼻尖發(fā)紅,眼角也隱見淚光,低沉道:“阿姐,你怎么來了?” “我收到你師父的信,是專程來看你的?!睂O妙心親昵地摸摸雁晚的鬢發(fā),哀愁道:“你長大了,什么事都不告訴我?!?/br> “此事發(fā)生得突然,我根本來不及……” 孫妙心打斷了她的話,惱火道:“就算來得及,也要在信里緊緊瞞著我,是不是?” 雁晚未作回應,算是默認了此話。她不愿在信件里敘述太多無關緊要的事,更不愿讓jiejie為自己擔心,因此總是略過一些話。 但在此刻,她看著孫妙心泫然欲泣的臉,自己心中竟然也泛起陣陣酸楚——有些事,不說給jiejie聽,又能說給誰聽? 雁晚再次撲進孫妙心懷里,終于把苦楚說了出來:“阿姐,我怕我再也不能如從前一樣……” 孫妙心為meimei的驚駭,她捧起雁晚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細聲道:“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說這樣喪氣的話?” 她俯身去拿雁晚的劍,劍鞘上工工整整地刻著“明心”兩個字,道:“當初是你執(zhí)意要跟著周照來云州,若早知你要受這樣的苦,就算是死我也要攔下你。但十幾年已經飛逝,無法回頭。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的劍,想想它叫什么名字!” 明心劍,正志明心。 雁晚以右臂的手肘發(fā)力,帶動毫無知覺的右手拂過劍身。一顆血珠順著劍身落在了地上,與她的淚水混在一起。 她的志向,在攀登高峰。 她懂事之后便很少哭,在最近的記憶里,她在天牢中為同門哭過一次,在江允懷中為論劍失利哭過一次,前些日子在周照面前也流過淚。但今日的淚,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因為九月十六日子特殊——九月二十五,是她十六位同門的周年忌日。 雁晚有時也會想,自己當初若不與岳知節(jié)爭輸贏就好了。這樣莊主的位子就不會落在她頭上,岳知節(jié)更不會謀害她。 只是,既然事情已經板上釘釘,她便得坦然接受。 刑部草草結案,態(tài)度強硬地不許任何人再插手,據傳背后還有永寧將軍的推波助瀾。若想再查舊案,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雁晚本就快要忘掉此事,但忌日相近,再沒心沒肺的人也該想起來那樣的慘劇。并且,她又想起,十六具尸首上皆有中毒的痕跡,刑部甚至為此調查過許成玉。 然而,與澄意山莊有關的蝕火教弟子豈止許成玉一個? 雁晚凝視著劍柄上的刻字,下定了決心——若紅月是從犯,那她得送紅月上刑場。 作者有話說: 【江允:我?guī)湍悴?,我?guī)湍悴椋。。?/br> 女鵝:?不好意思差點把你忘了】 感謝看到這里的你! 救命,最近狀態(tài)不對,感覺這章被我寫崩了,日更三千好難啊。 第51章 、舊案 紅月應許成玉的邀請在山莊小住, 跟隨許成玉學習一些醫(yī)術。她本以為要兩三年甚至更久見不到雁晚時,周照卻提著她的臂膀把她帶到了后山。 雁晚在閉關前就已經恢復了些許血色,但今日紅月看見她, 卻仍覺得她如要凋零的花朵, 隨時要被風吹散。再一想到她曾生機勃勃、恣意張揚的模樣, 紅月便更愧疚, 自責險些扼殺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木屋里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桌,配上數把椅子、幾副柜子, 一切都是那么簡潔。紅月從桌下抽出一張椅子,與雁晚對立而坐,她一看見眼前的女子,心中就不免發(fā)怵,忐忑道:“你尋我何事?” “我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有些事當時想不明白, 要過許久才懂?!毖阃砩袂榈鎸﹂g接害了自己的紅月,本該憤恨, 但她需要竭力控制情緒, 才不至于把紅月給嚇到顫抖, “如果論誰更適合做領導者,死去的岳知節(jié)的確比我合適。但他是我的手下敗將, 至死都是?!?/br> 紅月雙唇微顫, 手心冒汗,她見雁晚稀疏平常地提起岳知節(jié), 就好像與岳知節(jié)全無仇恨一樣, 便更覺得這個女人有多可怖。她點了點頭, 細聲道:“我為了不交出母蠱,深深激怒了他,已經與他恩斷義絕。” “即便如此,你也曾被他蠱惑、欺騙。既然你親自與我接觸,才知曉我不是惡人。那么是否有更多的錯事,是他蒙蔽你的雙眼,誘導你去做的?”雁晚注視著如坐針氈的紅月,試圖一字一句剖開紅月的內心,“你是否記得,在山莊的禁閉室里,我提起過我的十六位同門全被毒殺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