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書迷正在閱讀:清宮嬌寵妾妃(穿書)、天庭5G托兒所、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重生大師姐不想努力了、青梅皇后有點(diǎn)酸、惡意犯規(guī)、[HP同人]放學(xué)后叫我爸打你、[綜英美]坑文遛讀者、顧律師的戀愛協(xié)議
作者有話說: 感謝看到這里的你! “天命劍”蕭連溪參悟天命的梗我得再想想() 明天就能寫文案里的“不是情郎”啦,我好開心?。。?! 第21章 、不是情郎 春分那天,裴雁晚見到了“天命劍”蕭連溪。蕭連溪年近花甲,白發(fā)遠(yuǎn)多于同齡人,但他的身姿如勁松般挺拔,未顯疲態(tài),面容上隱約可見從前的非凡品貌。 蕭連溪在江南買了一個大院子,在其中辟出一個園子專門做擂臺,甚至連觀賽的桌椅板凳都一應(yīng)備齊。上門找他挑戰(zhàn)的人絡(luò)繹不絕,雁晚混在其中,終于在黃昏時分開始了對陣。 雁晚在臺下觀賽時,便覺得蕭連溪的劍招直來直去,白紙一般干凈純粹地展現(xiàn)在對手眼前。她甚至發(fā)現(xiàn)了蕭連溪的漏洞破綻,且前來挑戰(zhàn)之人并非碌碌平庸之輩,想必與她一樣也能發(fā)現(xiàn)蕭連溪的弱點(diǎn)。 但為何這些人一旦開始與蕭連溪交鋒,就會失了分寸,如同迷失在霧中? 待雁晚接過蕭連溪的第一劍,她才猶如醍醐灌頂。在看客眼里,蕭連溪的招式平平無奇,甚至破綻頻頻,但人一旦拿起劍,與蕭連溪成為對手,便會明白為何他會得到“天命劍”的雅號。 “天命”,是天的意志,是上天主宰之下的萬物的命運(yùn)。而“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也是人常常深陷的陷阱。 蕭連溪的劍法看似無甚可圈可點(diǎn),只有與其交過手,才知道被一個人牽著走是何等的恐怖。 雁晚欲一劍直刺蕭連溪左側(cè)腋下,待出劍后恍然明白,這是對手故意露出來的破綻!如此過了幾十招,雁晚尚未落下風(fēng),然而就在數(shù)次進(jìn)攻都被化解后,蕭連溪突然發(fā)力,贏下了這場比試。 蕭連溪不是一開始就展示出驚人的壓制力,而是以豐富的經(jīng)驗(yàn)應(yīng)敵,待對手陷入“當(dāng)局者迷”的困境,再迅捷地將其擊敗。 圍觀的人們掌聲連連,贊嘆這場精彩紛呈的較量。 “晚輩學(xué)藝不精,多謝蕭前輩賜教?!毖阃聿幌彩掃B溪欲揚(yáng)先抑使劍的風(fēng)格,她厭惡極了對手先示弱,再展露真正實(shí)力的別扭謀算,更厭惡冠在此種謀算頭上的“天命”二字! 但此次失敗,確實(shí)是雁晚技不如人,她雖有怒氣,但也心悅誠服。 蕭連溪認(rèn)出雁晚的劍招路數(shù),篤定道:“小友師出澄意山莊?!?/br> “晚輩澄意山莊,裴雁晚?!?/br> 蕭連溪恍然大悟,嘆道:“原來小友是周照的徒弟,裴莊主。我曾與你師父交手,你的劍得你師父真?zhèn)?,一樣的兇狠、不服輸?!?/br> 雁晚回以禮貌一笑,拱手道:“晚輩從您的劍法里受益匪淺,只是不解‘天命’二字。人若信了天命,便只顧混吃等死,聽命安排就行,哪里還用向上爬?” 夕陽回光返照,把最后的一抹余暉放大,再灑在蕭連溪的身上。他年輕時也曾風(fēng)流倜儻,策馬觀花,高歌縱酒,如今不得不服老,窩在這江南一隅傳人劍招。 他年輕力壯時打下來的名氣,如今成了別人的跳臺。誰若能勝過他、惜敗于他,更或者得到他的一番夸贊,那么誰第二日便能成為茶館酒肆里故事的主角,成名在望。 蕭連溪看著眼前神情倔強(qiáng)的年輕姑娘,他看出來這姑娘與周照的脾性如出一轍,一是真心想求劍道,不求以他的名聲做跳板,二是不信命,只信自己。他廣攬?zhí)煜聦κ值哪康?,就在使人明白,命?shù)不在天地之間,而是在自己手中。 他志得意滿地放聲大笑,道:“裴莊主這不是明白了嗎!方才與你的較量,我已使出一身本事,真是后生可畏!回去吧,裴莊主!” 他的笑聲爽朗,傳遍院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驚起樹上的倦鳥。 雁晚珍惜此次江南之行,除了挑戰(zhàn)蕭連溪外,一路上還與許多另外的高手做了比試,輸贏皆有。甚至還抽空去京城看望了孫妙心,路遇已經(jīng)如愿做了學(xué)堂領(lǐng)慧的宋驕。 待她回到云州,已經(jīng)是三月份了。 她一進(jìn)山莊大門,程芙便逮住了她,并難得詫異道:“聽說你惜敗‘天命劍’,只差他五招?” “我沒有惜敗,我是技不如人,壓根兒不敵?!毖阃碓S久未見程芙,很想同她親近,便挽著她的手一同往前走,同時為毫無憑據(jù)的流言而不解,道:“這是哪里來的謠言,我有沒有只差他五招的本事,還有誰比你清楚。‘天命劍’蕭連溪見了誰都是夸,光我聽到的,就有五六個。” 兩人做了多年對手,彼此有幾斤幾兩,心中自然有數(shù)。程芙料想憑雁晚的天賦,本次歷練必定長進(jìn)不少,便催著要與她比劍。 雁晚卻不急,反問道:“我這么久不在,我?guī)熌傅纳眢w好些了嗎?” 程芙只想與雁晚比試高低,她略一思索,將雁晚可能會問的問題想了個遍,于是快速道:“周師姨的身體好多了。劣兵案有了些眉目,查出來‘外應(yīng)’是北晉,至于‘內(nèi)jian’,依舊毫無線索。” 劣兵案的蹊蹺之一,在于幕后黑手幾乎清楚地知道一切——澄意山莊護(hù)送兵器的隊伍為十六人,且領(lǐng)頭人叫“張玄”,隊伍行進(jìn)的具體日程。由此種種,才能做到近乎天衣無縫的“掉包”。若非江卓多留了個心眼,便能就此瞞天過海。 另一個令雁晚捉摸不透的,是北晉為何要千里迢迢地針對山莊下手?若是想招致大殷的災(zāi)禍,何不針對咫尺相領(lǐng)的青州采取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