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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里的你,乖巧求評論! 第17章 、永寧 長樂大街是京城最繁榮的主街道,其中有一間客人絡(luò)繹不絕的脂粉鋪子,便是澄意山莊在京城的接頭處。 江允跨門而入時,掌柜傅纖纖正與幾個婦人交談,向她們推銷最新的櫻粉色口脂。傅纖纖笑靨如花,一見氣度不凡,身上衣料更是不凡的江允進來,便將笑容綻放地更加絢麗。 “公子,您需要些什么?”傅纖纖的兩只耳朵可作多處用,她邊聽著婦人們的話,邊等江允回答。 江允聞不慣撲鼻而來的脂粉香,他半掩口鼻,道:“我找程芙?!?/br> 內(nèi)間的門簾應(yīng)聲而起,一位白衣女子出現(xiàn)在簾后,正是程芙。傅纖纖見狀,明白了這位男客人來此的目的不簡單,便不再理會,繼續(xù)和婦人們侃侃談道櫻粉色口脂的絕妙之處。 “我半個時辰前才為裴雁晚的事進京,你來得倒巧?!背誊桨炎郎系牟鑹赝瞥鋈ィ疽饨嗜粲行枰?,自己倒茶。 她無心了解江允是如何找到這里的,因為江允與山莊的聯(lián)系便只有裴雁晚一個人而已。于是程芙篤定道,江允與天牢有特殊的人脈,能深入獄中,親自見到裴雁晚。 接著,江允便以一句話證實了程芙的猜想:“我昨日去了天牢,見了她一面。她讓我去尋孫妙心,由孫妙心帶我來這里。” “孫jiejie也來了?” 江允倒茶的手一頓,尷尬道:“……她方才大哭一場,雙眼發(fā)腫,不愿出門見人。我是自己單獨來的。” 他心下的牽掛只在雁晚一個人身上,于是便直奔主題,道:“你可查到什么消息?” 程芙素來冷面冷心,鮮少流露情緒,但事已至此,她的臉上居然浮現(xiàn)出幾朵陰暗的愁云來。她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緩緩道:“你從前跟我在劍廬學(xué)過鑄劍,還記得也常在劍廬里待著的張玄嗎?” 張玄?江允略一沉思,便想起了那個身量矮小,面上總掛著憨笑的男子來。他為雁晚雕刻鴻雁簪子的時候,張玄還曾指點過他兩句。盡管那些指點幾乎無用,但江允還是對張玄心存感激。 “張玄死了?!背誊酵鲁鲆豢跉?,哀嘆道:“我們山莊十六位護送兵器北上的同門,全都死了,死在朱雀山中。連那一千把品質(zhì)合格的利劍,也被發(fā)現(xiàn)在了尸體不遠處?!?/br> 江允大驚失色,錯愕之下幾乎失聲,他握緊拳頭,于悲憤交加之中追問事情的原委。 八日之前,裴雁晚坐上了押運犯人回京的囚車。同日,周照便修書一封寄往京城的故人手中,希望借些許多年前的人脈幫她看顧獄中的徒女。而程芙則與喬岱一路北上,行經(jīng)朱雀山一帶時,聽聞山中發(fā)現(xiàn)了十?dāng)?shù)人的尸骸和上千把兵器。于是,喬岱上報當(dāng)?shù)毓俑?,把同門的尸體送回云州安葬。程芙則借當(dāng)?shù)馗玫谋?,把合格的兵器安然無恙送到了青州。 可當(dāng)程芙趕到青州營時,卻聽聞永寧將軍江卓早已動身回京。她輕功絕世,到底遲來了一步。無奈之下,只有再趕往京城。 “我請朱雀縣的仵作、縣令和青州營的副將各寫了手書作證,你可能把手書呈送主審官?”程芙雖不知江允的身份,但江允既然能進天牢探望雁晚,保不準就有呈上手書的本事。 江允接過程芙遞來的兩封信,小心翼翼把信箋收入懷中,道:“你放心,我必盡全力保下雁晚?!?/br> 程芙掃了一眼江允,見他面色堅定,便道:“這不止是裴雁晚一個人的事,而是關(guān)系到整個澄意山莊……” 但若你只在意雁晚一個人,也并非不可。這后半句話,程芙欲言又止,干脆直接將其咽進腹中。 此時,脂粉鋪老板傅纖纖從門簾外探進頭來,她耳力極佳,于嘈雜的鬧市里也能輕易聽到屋內(nèi)二人的談話。 傅纖纖靈動的雙眼咕嚕嚕地打了一個轉(zhuǎn),笑道:“大殷女戰(zhàn)神回京啦!剛進城門,朝這邊來嘍!” 她表面是在宣揚新聞大事,實則是告知似有人脈的江允,若有必要,即可動身。 “若有事,隨時可來找我和傅纖纖?!背誊秸酒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江允見門口的妙齡少女朝自己點頭,便知曉了她的名姓。 長樂大街是從城門回皇宮最近的一條街道,江允見街上忽地人頭攢動,猜想是長姐江卓就要來了。 江卓回朝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京城,自她將劣兵案的消息八百里加急送入京中后,很快便接到了江修遠準她回朝的手書。 她是皇帝的獨女,大殷唯一的公主,亦是百姓心中的女戰(zhàn)神。因此,她回城這日,京城的百姓們幾乎都探出了頭,想要一睹江卓的風(fēng)采。連傅纖纖也挽起程芙的胳膊,走到了鋪子外。 然而江卓身騎駿馬一路疾馳,無心接受百姓們傾慕的眼光,直到她一眼發(fā)現(xiàn)站在路邊的幼弟江允,才放慢了馭馬的速度。 江卓兩年未歸京城,沒想到弟弟的個子竄得如此之快。她朝江允頷首,示意他跟上自己,朗聲道:“走!” 江允顧不及與程芙道別,立刻吹哨召來自己的馬,翻身躍上馬背,跟隨江卓的背影縱馬而去。 “小芙,那就是永寧將軍,好威風(fēng)??!”傅纖纖雙眼放光,毫不吝惜對江卓的欽佩。接著,她又覺得江允騎的白馬甚是眼熟,尤其是馬尾巴上的那一抹棕,于是追問道:“那位俏郎君又是誰?怎么將軍一喚他,他就跟著去了?他的馬,怎么如此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