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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那天我捅了皇帝一劍在線閱讀 -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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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晚深以為然,天底下的權(quán)力多在男人手中,這些掌權(quán)的男人甚至還會以此壓迫女子,擠壓女子的生存空間,理所當(dāng)然地奪走本屬于女子的一切。

    大殷朝堂之上,只有永寧將軍江卓一位女子。其他的女官多被困于后宮,沒有見過朝堂上更廣闊的天地。

    江卓的這份自由,是她憑借自己的本事爭來的。

    女子的困境,只能靠女子自己才能沖破。

    何況,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女子既能上戰(zhàn)場廝殺,保家衛(wèi)國,難道不能在別的地方大放異彩?

    雁晚捏捏周照的手掌,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心。若無心朝堂,那么便在江湖上,殺出一片屬于女子的天地來!

    第7章 、鴻雁

    歲月稀松平常地往前奔,秋季除了是萬物萎靡的時節(jié),還是澄意山莊啟用所有鑄造爐,開始打造預(yù)備送往大殷北境青州的兵器季節(jié)。

    岳知節(jié)知道莊主裴雁晚這段日子多半在劍廬中幫忙,便帶著京城來的信箋往劍廬去。

    從岳知節(jié)任職的藏書閣到劍廬有一段距離,他數(shù)次對著光源舉起密封的信箋,試圖透過信封看清信中到底寫了什么,居然要在信封上工整地寫下“裴小莊主親啟”幾個字。

    然而,寫信之人沒有力透紙背的筆力,但有一顆會隱藏秘密的慧心。信封厚實,內(nèi)里的信箋更是折疊了數(shù)遍,把承載的秘密保護得密不透風(fēng)。

    岳知節(jié)嗤之以鼻,將信封一角在手中反復(fù)揉捏,以此泄憤。

    劍廬中的所有鑄造爐都啟用了,悶熱難耐。岳知節(jié)瞇起狐貍眼睛搜尋裴雁晚的影子,很快便找到了想找的人。

    劍廬中的弟子為了避熱,都將袖管、褲管挽了起來,雁晚也不例外。她因常年習(xí)武而擁有了一層薄薄的肌rou,此時小臂和小腿都裸露在熱氣里,展現(xiàn)出了一種健康有力的美。

    “小莊主,有你的信。”岳知節(jié)快步走過去,但沒有立刻把信交給雁晚,而是高舉手臂揚了揚手中的物件,狐貍眼卻盯著雁晚,心想,這女子的肌rou能打死一頭牛。

    若雁晚知曉了岳知節(jié)過于夸張的想法,必會揚起一掌打在他臉上。

    澄意山莊常年習(xí)劍的女弟子幾乎都有肌rou,這是她們勤奮而健康的勛章,就算今日所有展示出“勛章”的女弟子們排著隊給岳知節(jié)來兩拳,也是理所當(dāng)然。

    至少坐在一旁休息的江允是這么想的。

    只不過,他沒有讀心術(shù),想要岳知節(jié)挨頓打的想法也不是出自岳知節(jié)心底的小九九,而是因為岳知節(jié)對雁晚的戲弄和輕佻的眼神。

    雁晚也從岳知節(jié)的細長眼睛里讀出他的內(nèi)心必在想不光明磊落之事,又憤懣于岳知節(jié)高舉信箋戲弄自己的行為,竟在怒火中燒之中凌空一掌襲向了岳知節(jié)的面門!

    “小莊主莫要生氣!”岳知節(jié)側(cè)身躲開來勢洶洶的一掌,站定身子,笑道:“喏,給你?!?/br>
    雁晚接過信一看,便知道了信的來歷。她朝岳知節(jié)抱拳,語氣憤憤:“多謝師兄,方才得罪了?!?/br>
    岳知節(jié)搖搖扇子,狡黠一笑:“無妨,無妨。信里寫了什么,能否給我看看?”

    “女兒家的私事,師兄不必看了?!毖阃韨?cè)過身去,不想再看到岳知節(jié)這個煩人精,“劍廬酷熱,師兄不要多待了?!?/br>
    岳知節(jié)皺眉輕哼,不屑于再和雁晚做糾纏,而是回想起兩年前的那場比試。當(dāng)時他只輸裴雁晚三招,三招!居然讓莊主的位子被一個小小女子給奪去!

    他將指節(jié)捏得咯吱作響,咬牙切齒地出了劍廬。

    江允目送岳知節(jié)遠去,茫然地望著雁晚:“jiejie,那是你的師兄?”

    “嗯,他和我有過節(jié)。身為男子不追求疏闊豁達,一味記掛與我的恩怨,令人惱火?!毖阃砑氈碌匾詣Σ痖_信封,沒有抬頭,故而未看見江允臉上稍縱即逝的陰沉。

    江允以為信中寫的是自己托雁晚打聽京城近況的事情,便想湊過去一觀,不料雁晚靈巧地轉(zhuǎn)了身,道:“上面有替你打聽的事,也有‘女兒家私事’,你可不能看?!?/br>
    “哦,那你看完了給我講講?!苯蕫瀽灢粯?,重新坐回一邊。

    雁晚看信時面色漸漸轉(zhuǎn)陰,非要把江允叫到劍廬外僻靜無人處才肯開口。江允因她的舉動憂心忡忡,唯恐聽見噩耗。

    “惠王是圣人的第幾個兒子?”雁晚緊緊攥著信,故意問道。

    江允不敢大聲出氣,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告訴雁晚惠王排行第二。

    雁晚明白江允的憂慮,但為了讓少年心底的大石快點落地,于是干脆地道:“他死了,殿前自刎?!?/br>
    二哥死了!

    江允瞠目欲裂,冒著冷汗撞上身后的白墻。他雖與二哥惠王關(guān)系平平,但二哥對他也有叮囑自己要勤于功課、為父皇分憂的關(guān)愛,他怎么會就這樣死了!

    “信之?你可還好?”雁晚見江允如此驚慌,便上面扣住少年的肩膀,柔和地安慰道:“我知道你為惠王的慘死受驚,但兵變只禍及宮墻之內(nèi),京城中的平民百姓并無大礙?!?/br>
    雁晚說這話,是出于江允要保命時道出的權(quán)宜之計——他姓黎,他不是權(quán)貴之子,只是居住在京城的普通人。

    “那……圣上?”江允驚魂未定,恍惚地點點頭。

    “圣上無虞,你且放心。你既受了這樣的驚嚇,今天就回去休息罷,我送你。”雁晚像安慰孩童一樣摸了摸江允的頭頂,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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