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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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露再次換了九十六兩,此番看來倒是比當(dāng)初賣給云良閣賺多了,但這是他一早就盤了清楚的。 先是以低價賣一部分給茵九娘,待其把價格賣了起來,市場上爭相搶購,貨不夠用時他再放出來一些,屆時茵九娘錢已經(jīng)賺了,而他又能再撈上一筆。 再者,一開始他賣給茵九娘時也并未說東西是讓她買斷的。合計下來兩人都一番大賺,要說倒霉的也就只有那提貨出來的小子了。 不過待其知道這香露賣開四處可見時,那會兒價格已經(jīng)賣賤,恐怕胭脂行里也就一百多文一瓶?,F(xiàn)今市場亂象,一瓶香露可能轉(zhuǎn)手好幾個人,價格到不同的人手里不同,一個一個的把錢賺著。 這批貨賣到逢春樓里來,老板估摸會賣亦或者送幾瓶給貴客,此外就留著做研查了,到時候自行做出,能大賺一場,慢慢就開始走下坡路。 不過這也是后話,張放遠(yuǎn)只管賺他眼前這一波就是。 現(xiàn)在有了這些錢,他打主意要盤一個像樣一點的鋪面兒,要做就做城里現(xiàn)今沒有的生意。 他這陣子仔細(xì)把城里轉(zhuǎn)了個遍,看了城里時新的鋪子,又回想著哪些賺錢的鋪子是還沒開起來的。 巡轉(zhuǎn)后,發(fā)覺刷牙鋪尚未開起。 想當(dāng)年他在城里光輝的那幾年,也是住進(jìn)過大宅院,起身時也學(xué)著城里體面之人用馬尾牙刷沾草藥膏漱口刷牙吃飯的,很是講究過一段日子。 人有錢了就是愛鼓搗這些東西,講究雅致氣派,自然,落魄了以后只管死活,身上發(fā)臭了都管不了。 而今城里沒有刷牙鋪,也就未有多少刷牙的器具物品,大部分人是用手指代勞,或是飯后嚼木來漱口,村野人戶講究點的便哈口鹽來漱口,但大多數(shù)是像禾哥兒那樣愛干凈,但是又舍不得使鹽,通常就是以清水來漱。 張放遠(yuǎn)想著,若是自己開上個刷牙鋪,屆時價格賣高些,專指向于富貴之家,也是有錢賺的。 城里既是有鋪子走薄利多銷的生意,當(dāng)然也有走貴路子的,并且貴還有一個好處,便是有人想要仿制,但是成本過高會刷下一大批想仿制的人,就不會像擺攤兒一般遇上沒皮沒臉的搶生意的惹人煩惱。 介于先前香露鬧出的不痛快,他拎著錢回家去就同許禾說了這事兒。 “這……”許禾頗為難:“我并未見識過。” 張放遠(yuǎn)也無法同他細(xì)說,便借口道:“我昔時去過蘇州,那頭繁華熱鬧,什么都有,我說的刷牙鋪那頭就有?!便絷柍堑乃⒀冷佉泊_實從那頭傳過來的,只是還未有那么早。 許禾道:“那要去蘇州進(jìn)貨嗎?” 他從未去過那么遠(yuǎn)的地方,倒是聽村里有過見識的人說去過蘇州尋差事兒做,那頭盛世太平,便是平頭百姓日子過得也跟他們這邊的地主一樣,錢也好賺。為此村子里的人想遠(yuǎn)走去賺錢,都會向著去蘇州。 除卻繁華以外,許禾對蘇州的印象便是綾羅綢緞,絲織繡品名貴而盛名在外。 泗陽城過去倒也算不得極遠(yuǎn),若是有馬兒,兩日路程就可到。他倒不是反對張放遠(yuǎn)做這門生意,男人上進(jìn)愛闖蕩是好事兒,再者像張放遠(yuǎn)這樣性子的人,要他一輩子守著個小攤兒恐怕也是不實際的。 只是,這些東西他不懂,也就幫不上太多忙。 張放遠(yuǎn)道:“倒是不必?!?/br> 這些東西賣的貴,走蘇州拿過來,成本就會一提再提,最好的就是自行找人制作出來。 刷牙器具這些東西在后頭用的人遍地都是,市場上常見,甚至于走街串巷的貨郎挑著的擔(dān)子上都會系上一大把供人買,他是過來人,還能不清楚嘛。 “光口頭上說也沒個著落,這樣,你尋著日子便同我上城里再去看看鋪面兒,我空閑便找人做出成品來,先給你瞧瞧究竟是何樣子?!?/br> 這樣是最好的,不過:“我覺著還是先把成品做出瞧了再盤鋪子吧,先時說要開飯館兒時就看過行情了,用不著多瞧,大抵上心里有些數(shù)?!?/br> 張放遠(yuǎn)失笑:“好,聽你的。如此也更穩(wěn)當(dāng)些?!?/br> “那我得去找人了?!?/br> 此前,張放遠(yuǎn)記得牙刷大多數(shù)是只有木柄,后頭才逐漸有豬毛刷和馬尾刷,而潔凈牙的膏先是鹽,后陸續(xù)出現(xiàn)的牙粉。 這牙粉便大有文章,貴重的用貝齒、文蛤、龍腦等物研磨為粉,可起到潔牙防蛀亮白的作用;又有松脂、茯苓、苦參等中草藥作為牙粉原料漱口洗牙,能消火降熱,減緩牙齦腫痛…… 張放遠(yuǎn)先時使過這些物什,是新穎講究,用后口腔清潔舒適,能從貴族士紳中傳到平頭百姓家中,固然是有他的好處在身上。 不過這牙粉也不是極其好用,牙刷沾粉后涂抹在牙上很容易脫落,不易刷洗,為此后又有才人用柳、桑枝等熬煮成膏,刷牙之時蘸取膏在牙刷上,具有粘性的膏就很好的粘在牙上,如此刷牙就好使得很了。 當(dāng)初刷牙之風(fēng)盛行之時,不少名士還曾自行采用中草藥配牙粉,往后層層遞進(jìn)的刷牙法倒是讓他撿了便宜,能夠一兌就上新去。 張放遠(yuǎn)拔腿先去了木匠鋪,接著又去了藥草堂子。 第65章 光潔而具有一定厚度的木板片鉆上幾排小孔,把豬毛和依次簪進(jìn),一簇接著一簇的豬毛簪進(jìn)去后,光板的木片上便積成一個小刷頭。張放遠(yuǎn)在手指上試刷了下,豬毛硬,微微扎的手指有些疼。 來回摩擦了幾遍,保證不會掉毛出來,他才用另一根鉆了小孔的木板片簪馬尾毛。 豬毛倒是好弄,去宰豬的時候收集起來拿回就是,就是馬毛不多好尋。馬本就昂貴比豬又稀少,要取馬毛還得上馬行,不過幸而他們家有一匹馬,這一撮毛就是從小黑身上剪下來的。 馬尾毛相較于豬毛要硬一點,而且毛發(fā)旺盛長得長,一根馬尾毛能剪斷成一小撮毛簪半個孔。 而馬鬃毛的話就比較柔軟了,要比豬鬃毛還軟一些,為此木板片上的孔就得更加的密一些,否則過于柔軟的毛太稀疏就刷不干凈牙了。 農(nóng)戶出身的人大多數(shù)都有一些手藝功夫在身上,張放遠(yuǎn)忙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做出了五把牙刷出來。為著美觀,還把牙刷手柄那一頭打磨的圓滑,瞧著便不似粗制濫造之物。 “你看著如何?” 牙刷做好,他便率先拿去給許禾看了看。 “倒是真有些模樣,比楊柳枝看起來好使的多?!痹S禾看見過人用楊柳枝漱口的,便是用小指頭粗細(xì)的楊柳枝將頭部咬爛蘸取鹽用于擦洗牙齒。他倒是也嘗試過,也是能去除飯后牙齒上的污穢。 可楊柳枝總歸是比不過張放遠(yuǎn)做出來的毛刷,沾了皂角粉擦洗牙齒,更為柔軟而不似楊柳枝一般容易刮傷牙齦,縫隙之間也能照顧到,上手著實是好使,許禾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張放遠(yuǎn)又催促他用馬尾的來試試,許禾有些舍不得,三把都用過了怪可惜,一把使壞了再用另一把便是最好的,畢竟往嘴里塞的東西不適合除自己以外的人再使用,是十分私用的物品。但為了分辨出不同,還是應(yīng)了張放遠(yuǎn)。 “三個都還不錯,馬鬃毛最柔軟舒適,馬尾毛的韌性更好些。” 張放遠(yuǎn)道:“你的牙本就好,為此用著三個只是舒適感不同,若是牙根兒處的那片rou時常紅腫的話,用馬尾毛和豬毛必然刷的一口血沫子,馬鬃毛的便無大礙。” “如此倒是什么牙的都照顧上了?!?/br> 張放遠(yuǎn)道:“多些選擇,如此客人便會更多?!?/br> 許禾如獲至寶的把兩把自己使過的牙刷收好,又疑惑問張放遠(yuǎn):“你不是上木匠鋪子了嗎?我以為你會讓木匠幫忙制作的?!?/br> “我原也是這般打算,去問了一趟,要么嫌這點小功夫不肯做的,要么動手費就要上十文。想著自己又不是不能做,既不是急著上鋪子的,干脆省下這個錢,自行動手。瞧我自做的也是不錯的,只不過工具不如木工鋪的齊全,做出來也沒有那么好看。” 許禾輕笑:“你倒是也知節(jié)儉了?!?/br> “我如何能不知,且不說許師傅日日叮嚀教導(dǎo),時下也得顧忌著孩子多省下些錢?!?/br> 張放遠(yuǎn)把剩下的幾把牙刷也交給了許禾,都是豬毛刷的,馬毛沒能在小黑身上薅到多少,那馬兒跟成精了一般,先不曉得是剪它的尾巴毛還挺配合,后頭看著尾巴上的毛少了一撮,登時就鼓著眼,馬蹄子一蹬一蹬的。 “我還又去了藥草鋪子,要做牙粉的那些草藥貴的廉的都有,不過藥草鋪子的東西賣的都貴,曬干的苦參一兩就要十文錢,他收老百姓的才給十文一斤,實在黑心的厲害,別的就不一一細(xì)說了,像是文蛤龍腦一類貴的能吃人。” 許禾嘆了口氣:“城里鋪子的東西哪有廉價的。這樣吧,咱們自己收購著,實在收不到了的東西再去城里的鋪子買。這牙刷活兒本身不難,要的就是做的賣相好,我瞧咱們村里的老木工也做的好,而且價格全然是不如城里木工鋪的人工價?!?/br> “我也是這般想的?!睆埛胚h(yuǎn)道:“那我便負(fù)責(zé)收購做牙粉的草藥和牙刷毛,你去找老木工談價格?!?/br> 許禾應(yīng)聲。 木工好找,村野人均木工師傅的地方,能成木匠接村民活兒的木匠那都是出類拔萃的,以前在許家的時候她二姐愛漂亮,衣服首飾都多,劉香蘭就在自家山里砍了木頭去找村里的木匠定了柜子,木匠就收一些手工費,極為實惠,不過六十到八十文。 若是換在城里的木工鋪子,即使是自己出了木頭,起碼得貴三十到五十文。完全在木工鋪子里買成品就更貴了,許禾當(dāng)初跟張放遠(yuǎn)成親時就直接買的成品,花了三百來文,那還是因著木工鋪有張放遠(yuǎn)極熟的人算是送人情給的新婚賀禮才收的這么廉價。 他去找了村凹何家,木匠他喊何姥爺,并不是近親,甚至不知有沒有親,只是后輩都這么尊稱喊一聲姥爺。 許禾把張放遠(yuǎn)做的牙刷給老木匠看:“想做這個,長期量多的做。手柄要磨的光滑好看些?!?/br> “簡單,費不了什么大事兒?!焙卫夏窘晨戳艘谎劬妥孕诺某兄Z,麻煩的其實就是簪毛,但木匠手工活兒快,別人可能一刻鐘才做的好一把,他只用一半的時間就能做出來更好的:“手柄上雕花刻字都沒有問題?!?/br> “那您這兒怎收錢的?” 何老木匠聞言笑了一聲:“禾哥兒,你這話問的甚是外行。材料是我這頭出還是你自出,不同木料價格也是不盡相同,這張口就問價我可不好定價啊?!?/br> 許禾道:“木料我們家里自行出,就是尋常的木頭。另外這豬毛和馬毛也是我們自出,就是前來看看姥爺這頭怎么收錢的,心里也有個數(shù)?!?/br> “原是想貨比三家來的啊,你跟你家屠子又要做大生意啦?” 許禾沒多透露,只點了點頭。 “也是許久沒接到活兒了,你既說是做生意,那確實也是長期量多,又自行提供材料。便收你兩文錢一把,我也與你們家做個長久生意,半點高價沒收你們的,你說如何?” 許禾臉上浮出笑來,這自然是再好不過。 “成,那若是要做雕花刻字的呢?也總得拾掇些不一樣的?!?/br> “曉得的嘛,款式要多些才好賣不一樣的價,雕花的多收一文。都是一個村子的,你是曉得姥爺?shù)駯|西是精巧的,絕不輸那些城里的鋪子。我收你這個價錢你千萬都別在村里外頭說去,不然就該上門來找我說事兒了?!?/br> 許禾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先便這么定著,若是還要別的款式,以后要換木材再來同何姥爺商量,長久生意著也好說嘛。” “成,你今兒既定下了,我此處先出兩把來你拿回家跟你們屠戶看了都滿意了我就按著做,到時候再給定錢嘛?!?/br> “好,就如此再好不過?!?/br> 許禾定了個實惠,凡事成本能低一分,那他們自家就能多賺上一分,壓力就沒有那么大,而村里的木匠能接個長久生意也是不容易,算是兩廂相宜了。 張放遠(yuǎn)這頭也沒閑著,他在茶棚掛了收草藥的牌,常往城里賣草藥的人看得懂,到時候有人來詢問他就告知收哪些草藥,時間一長,附近就都會曉得他們茶棚收哪些草藥。 不單如此,又還掛了收馬尾毛的牌,這個不識字的可能認(rèn)不得,但是他跟收草藥收牲口等牌掛在一起,看到的人識不得就會自行詢問。 另外,他和陳四宰豬的時候都會宣揚四處告知茶棚里現(xiàn)在收些什么東西,懶得去茶棚的,要么自己送到賣豬的人家去,要么張放遠(yuǎn)跟著上家里去收。 很快周遭的村子就都傳遍了,榕易茶棚收:“草藥收松脂、茯苓苦參、地黃、旱蓮等;又收皂角、生姜、生麻、馬毛……” 茶棚里隔三差五的就有村民來問價或者是賣草藥物品,前腳賣了錢,后腳就在茶棚里順手買點燭火,打點酒水和醬,左右鋪子里的東西價格和城里差不多,還省得上城里一趟。 那何老木匠帶著做好的牙刷來給張放遠(yuǎn)和許禾驗貨的時候,就見著茶棚這頭好些人,不單有眼生眼熟的村民,還有在這頭吃茶耍的熟人,他也不做活兒了,把東西交給兩口子,讓他們看好了有什么問題就說,自己先跑去茶棚外頭的涼席下和老熟人一起吃茶嗑瓜子了。 “何姥爺做的牙刷可比我的強多了?!睆埛胚h(yuǎn)瞧了一番新做好的牙刷,一共有三把,一把豬毛,兩把馬毛。 其中馬毛的做的了雕花,是常見的“四君子”其中的竹,老師傅手藝就是好,不單把牙刷的木板片打磨的光滑潤手,木柄上的花紋雕的也是栩栩如生,甚至還沾了顏料給竹填了色。 再把張放遠(yuǎn)做的牙刷拿出來一對比,便是材料一模一樣的,老師傅做的擺進(jìn)鋪子里賣三十文也沒人挑嘴,而他的標(biāo)價十五文也怕是有人嫌粗糙了。 張放遠(yuǎn)滿意的不行,這可全然是后頭牙刷興起時的樣式了,等鋪子開門了他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陌褍r格高高的標(biāo)。 兩口子瞧著牙刷是妥了,又收了兩斤馬毛。馬毛是著實不易收取,收到的還是因為他把馬毛價格報的高,一百二十文一斤,村民聽了這價格,有馬的便薅起了馬毛。 而豬毛就多了,買豬的時候順帶就把毛收走,一個豬能有一到兩斤的模樣,很快就能攢起來幾斤。 現(xiàn)有的毛已經(jīng)能做出一兩百把牙刷了,兩人便把沖洗干凈曬干的毛送到了何姥爺處,又付了一百文的定金。 忙碌好這些,兩口子才上城里去盤鋪子。 張放遠(yuǎn)覺得既是東西賣得貴,那就不適宜將鋪子盤在小街窄巷里,還得是在向陽人多的大道主街上。 既是有了方向,城里的主街就四條,兩口子很默契的選了天街,便是先前許禾出攤兒賣鹵味的地方。 那頭是主街的其中一條,吃喝玩樂諸多,根據(jù)許禾擺攤兒的經(jīng)驗來說,吃是最多的,把刷牙鋪開在吃食最多的街市就很應(yīng)該的嘛。 不過許禾也曉得那頭的鋪子貴,先前了解行情心里就有了數(shù)。 張放遠(yuǎn)道:“咱們鋪面兒盤小一點就成,左右牙刷牙粉也不占地兒,只要在旺街有個地兒賣東西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