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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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很多時候他打心眼兒里高興或者是喜歡許禾,他也只會拉拉他的手,或者是抱抱他,至多上是親一下臉。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許禾每次也只是嘴皮子上說說讓他在外面別這樣,會讓人覺得他像個登徒浪子,但實際上他都是事后再說,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并沒有抗拒。 或許,他應該是喜歡自己和他這樣親近的。 直到懷里的人有些喘不上氣了他才將他放開,又頗為流連的在他發(fā)紅的唇瓣上輕輕吻了吻。許禾垂在板車外頭的兩條腿早就已經(jīng)發(fā)軟,此時更像一只幼獸一樣靠在張放遠寬闊的肩臂之間。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肯定跟曬軟了的豇豆一樣,軟綿綿的又很有韌性,便是纏在手臂上也無不可。 遐想中他忽而埋在張放遠懷里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張放遠把肩膀輕顫的人從懷里扒出來,以前剛剛成親的時候因為某些事情他本來就不是很有信心,現(xiàn)在這個反應未免也太打擊人了。 “我不好嗎?” “好。”許禾臉紅了紅。 “那還笑?” “我只是在笑我自己。”許禾抿著唇,眼角彎彎,他的眼睛大,即便是笑的很厲害眼睛也不會瞇起來,只是瞳孔像盛開的花:“有點腿軟了?!?/br> 張放遠忽而便被取悅到,歪起了嘴。 小黑拖著兩人進了院子,他沒等許禾走下來,今天張哥的心情特別好,小禾的待遇也好,沒被直接扛到肩上,而是被橫抱進了屋。 翌日,許禾起來時張放遠已經(jīng)上城里去出攤兒,晨風拂面,他一掃昨日的不適,又覺精神氣頭極好,就在家里簡單吃了一點飯后去了茶棚。 上午的時候官道上過路的人不少,多數(shù)都是來準備干糧的。 許禾到的時候瞧見茶棚邊的空地上團了好些村民,有的席地鋪著兩張芭蕉葉,有的鋪的是塊布,出攤兒擺著瓜果蔬菜,還有一些農(nóng)戶自制的手工,像是背簍繩子啊、雞籠簸箕等等,總之都是些農(nóng)家里用的上的東西。 忽而想起,每個月逢七的時候附近村莊的村民就會來此處擺攤兒,賣點小東西或者是以物易物。 許禾念叨著合該早點過來的,每次逢七都熱鬧,自從張放遠不斷往家里進些醬啊酒啊,一些料子等東西回茶棚里屯著,他們的茶棚現(xiàn)在跟個能吃飯喝酒買東西的雜貨鋪一樣,擺攤的時候他們這兒的生意最好。 進茶棚去,屋里破天荒的竟然有五六個人在吃飯歇腳,灶房里張世月跟小娥正在忙碌著準備炊餅干糧。 “過來啦?” 許禾道:“今早竟然來了這么些客。好面生,怕不是周遭村上的。” 張世月笑道:“聽說是從蘇州那頭走貨過來的貨郎,先前茶棚開業(yè)的時候有貨郎在咱們這兒吃飯備過干糧,說是咱們這兒價格公道準備的干糧又多,這才扎堆兒來了此處?!?/br> 許禾微微笑了笑,便是說踏實的做生意總會有人記得好的,誰說過路的茶棚就做不到回頭生意。 “我來吧,二姑出去招呼人?!?/br> “好。”張世月出去要攬客,又給村民拿茶棚里有的東西,一會兒這個想打點酒,一會兒那個又想買點醬,還有想買燭火的。 時不時還有人進來想討一碗水喝,許禾也是肯的,只要不是拿來賣的茶水,喝點水也無妨。 一個上午忙忙碌碌的就過去了,直到午時過了些才閑下來。 “嫂子,在忙啊?!?/br> 午后吃了飯,茶棚里只有三兩個閑客在吃茶水歇腳,太陽蒸的人昏昏欲睡。許禾才吃了午飯,正在擦桌子,便聽見個很是陌生的稱呼。 他直起腰抬眼看,竟是村里的熬二,這小子時常在城里混,其實少有在村子出沒,若不是那天來過茶棚打酒張放遠說過,他也沒有很多印象。 “嗯,是要吃飯還是打酒?” 熬二一屁股在外頭的涼棚坐下,風繞繞的,走過來出了一身的汗,現(xiàn)下可涼快多了。他東張西望,好似張放遠沒在,便更為放松,這陣子農(nóng)忙,他不想在家里下地,就想著方兒到外頭來躲懶。 “嫂子給炒個菜吧,喝二兩小酒?!?/br> “好?!?/br> 許禾也不怕這個小混混,有張放遠那么個大混混,他還敢翻天不是。 熬二看著許禾進去了,趴在桌子上喝茶水,感覺這頭真不比城里差,飯菜的味道又好,又涼快,他能待一下午,如此回去他爹想要打人他也有說嘴,反正自己沒有去城里。 不多時,許禾就端了一碟子小芹菜炒rou出來,熬二就在外頭狼吞虎咽的吃。 許禾在一邊摘菜,他掃了熬二兩眼,折身進屋去取了一小碟子瓜子出來放在桌上。 熬二順著手抬頭看向許禾。 “我同你嘮嘮。”許禾把瓜子往前推了推:“送你吃的?!?/br> 熬二一口咽下飯菜:“嫂子,不是我不告訴你,我是真一點不知道張哥的事情?!?/br> 許禾沒讀過書,但是也聽過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這當兒看著熬二的模樣全然便是在演繹這句話。 “我還未開口你就這般說,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事不成?” 熬二干咳了一聲。 “我定然不問他的事兒?!痹S禾在熬二對面坐下:“你放心吧?!?/br> 熬二抬頭看了一眼許禾,雖說兩個人都是一個村子的,但是接觸的并不多,他仔細一瞧,才發(fā)覺許禾長得挺好看的,大眼睛高鼻梁,身形又很好。果然是許韶春的小弟,長得都不錯,怪不得張放遠會娶回家去。 跟姿色好的人說話讓人覺得更能接受:“那就成,我可不敢亂說張哥的事兒?!?/br> 許禾埋著頭繼續(xù)摘菜,還真閑聊一般:“你可去過花樓?” 熬二微有錯愕,不過想著只是問他,又覺得沒什么了。 “嗐?!闭f起這個,他登時就來了勁兒,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大言不慚道:“常客,前不久才去喝了一宿,第二日花樓里的人還請小爺喝了水送出門的?!?/br> “整日喝酒有何意。”許禾聞言也未置可否,又問:“那你們男子就都這么愛去?” “這肯定啊。誰不想去里頭,姑娘小哥兒又好看,好酒吃食不斷,曲兒啊舞兒啊,能鬧騰到天亮,便是個男子都……那什么,有個詞兒叫流連忘返?!?/br> 熬二神采奕奕道:“這世界上啊只有兩種男人,一種是沒去過花樓的,一種是去過無數(shù)次的。那些沒去過的,八成是沒錢,去了的都想再去?!?/br> 許禾成了親自然也不會傻到說只是吃吃喝喝有什么可去的。 “這么好,那里應當會花很多錢吧?” “可不嘛!”熬二掰著手指:“喝酒花錢,吃菜花錢,看曲兒花錢,叫姑娘小哥兒花錢,便是踏進那個門檻就得要花錢!尋常人可消受不起,人是戌時進去的,屋舍是亥時沒得。” 許禾聽到這兒反倒是斂眉笑了起來。 “嫂子不信?” “信?!痹S禾又道:“那你可見過頭牌花魁?” “如何沒見過,那姿容像雪,身段兒妖嬈,便是遠遠站著都叫人覺得銷魂?!卑径肫鹨鹁拍锵乱庾R的就咽了咽唾沫。 “那若是請頭牌花魁作陪呢,花多少錢?” “這個,看情況吧。頭牌花魁也不是一般人想見就能見的,像是尋常有錢人他就是想請花魁作陪人家也不一定會賞臉兒的,還得是人家頭牌自己個兒瞧的上的,自然了,若是實在給的多,像是城里的員外動輒上百兩的出手,那還是可以網(wǎng)開一面。” “他們端的這般高?” “那可不是嘛?!?/br> 許禾聞言心中更是妥帖,既是如此,那便再無不相信他了。果然,信他是沒錯的。 “好吧。你吃酒,我去忙了?!?/br> “別啊嫂子?!卑径f談在興頭上,許禾不聽了多沒意思,他想挽著人再說會兒,便指著張放遠吹噓:“凡事有例外,像是張哥那樣的去,那些娘們兒都倒貼,不收錢?!?/br> 聞言,許禾果然又坐了下來。 熬二覺得馬屁是拍對了地方:“真的,那些個花樓里的姑娘小哥兒可不似良家婦女,閱人無數(shù),花錢尋她們的都是些什么人?上了年紀的員外老爺,在銀窩子里養(yǎng)銹了骨頭弱的跟書生一樣的少爺,哪里能讓她們滿意?!?/br> 熬二嘿嘿笑道:“她們就喜歡張哥這樣年輕力壯,一看就不好惹的?!?/br> 許禾記著張放遠先時也同他說過兩句,只當是吹噓,他也未放在心上。 如今腦子里就只有三個字:失策了。 他突然就有點生氣。 熬二不明所以,又好像悟出來了點什么,連忙捂住了嘴。只見許禾不發(fā)一言的站起身,又變得像村里人嘴中的那個冷僻模樣,熬二尋思著說點什么補救一下,許禾又折身走了回來。 “嫂子,我就知道你不會往心里……” 許禾端走了那盤送的瓜子。 “欸,欸!” 熬二狠拍了下大腿。 下午熬二也沒走,在外頭吹著樹蔭下的風,昏昏欲睡的,又遇見三兩個等人的男子,幾個人圍了一桌子玩兒了一下午的骰子,料想著張放遠是不會放任人在此處賭錢,便玩兒的極小,輸贏不大。 男子走了以后,熬二也沒再見到許禾出來同他嘮嗑,他也不敢去扭著人說話,回頭上張放遠那兒告自己一狀倒霉的還得是自己??梢姶饲樾?,許禾要是因著花樓的事情跟張放遠鬧的話,那張放遠尋到是誰說漏嘴的,那自己還不是得倒霉嘛。 那個愁啊~ 晚些時候,太陽快要落山,張放遠趕著馬車回來了。 熬二等了人大半日,立馬熱情的迎了上去。 張放遠從馬車上跳下來,拎著個沉甸的包袱樂呵呵的正要喊許禾,看著急吼吼跑來的卻是熬二,不爽的很明顯:“你小子又跑來這兒干什么?” “吃點小酒?!?/br> 張放遠心情本是不錯的,不想搭理熬二,徑直撇開人要往屋里去。 “哥、哥!我同您說過事兒。” 張放遠不耐煩:“我跟你有什么事兒好說的?!?/br> 熬二低聲道:“你逛窯子的事兒。” 張放遠登時停住了步子,警告意味十分重的瞪了熬二一眼:“腦子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說話?!?/br> 熬二一頭汗的把張放遠扯到一邊去:“今兒我出門的時候從村里過,老遠就聽著村里那些個長舌婦在說哥逛窯子的事兒,料想著當真哥的面他們肯定不敢亂說什么,可保不齊嫂子曉得了啊。我這特地就等著哥回來知會一聲,否則豈不是誤會以為是我說的嘛?!?/br> 張放遠蹙起眉:“誰特娘的又多管閑事兒?!?/br> “這誰曉得,城里人來人去的,看見了回來準兒嘮嗑。我鐵定是不敢亂說的,一說我爹不就知道我也去了嘛?!?/br> 張放遠氣的鼻孔出氣,擺了擺手:“罷了,我知道了?!?/br> 熬二連忙應了一聲,登時就松懈下去了:“哥,那我回了?!?/br> 張放遠把裝了錢的包袱拎去了茶棚內(nèi)里,原是明兒去取錢的,今朝茵九娘又來信兒說錢齊了,他也不想多等,也就多跑了一趟,騎馬回來把香露送了過去。 這朝他也不急著要許禾來數(shù)錢了,兀自琢磨著。 他昨兒便覺著許禾有些不對勁,就說不是自己胡亂猜測的,果然是有王八羔子又開始見不得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