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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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三兒眼睛一轉(zhuǎn)溜,要引著張放遠朝暗室里去,張放遠摸了摸鼻尖,四下瞅了一眼,跟著人進了門。 屋中亂七八糟,同他家里的工具屋一番模樣,安三兒一通翻找,抱出了個半人高的箱子放到了桌上。 “張哥那朋友初成親,又娶的是個小哥兒,那確實是比女子麻煩些。先時哥也未言明,只當(dāng)是買兩本冊子以做消遣。若是早知為此事而來,也不必走彎路,自然,若是張哥的朋友可來,那是定然能讓他茅塞頓開的?!?/br> 張放遠耐著性子聽安三兒自賣自夸,他知道這賊小子以前在云良閣里調(diào)教過女子小哥兒,有些手段在身上,但后頭得罪了上頭被削了職,時下只得靠著在天橋底下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小哥兒比女子麻煩什么?” 安三兒當(dāng)頭就想回一句你沒睡過小哥兒和女子不成,還不知區(qū)別?不過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想著張放遠以前坐守云良閣的時候,別的男子都享受便利白嫖樓里的姑娘小哥兒,偏生這尊閻王爺葷素不吃,說不定還真沒睡過。 以前他還覺得這爺定是心中有大志,為此不耽于風(fēng)流,現(xiàn)在他覺著九娘應(yīng)該說的不錯,八成是不行。 “其實也不多麻煩,只是初始時比女子多些事兒,旁的再沒什么了?!?/br> 言罷,安三兒開了箱子,里頭竟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箱子,瓶瓶罐罐各方器具,有張放遠看的懂的,也更多是張放遠看不懂的。 安三兒取出了個白色瓷瓶放張放遠手里:“這是必備之物,以做潤滑?!?/br> 張放遠實事求是:“我用他用?” “?。俊?/br> “我的意思是我那朋友用還是他那夫郎用?” “……” 細下一解釋好像又沒毛病,不過這種說話方式很難讓正常人理解??! “都用?!?/br> 安三兒見識了張放遠的說話功夫,只怕是不清不楚的回去再傳一遍話指不準變成什么樣子,他翻出圖冊,指了指。 張放遠這下是心領(lǐng)神會。 “再看這一瓶黑的,受用之人定然對其百依百順?!卑踩齼河秩搅藦埛胚h手里。 張放遠知道這個,丟了回去:“用不著?!彼麄冎皇遣缓椭C,他媳婦兒并沒有要拒絕的意思。 “人正經(jīng)夫妻,用得著這玩意兒?” “啊,是是是?!?/br> 張放遠看了眼手里的白瓷瓶兒,只有女子半個拳頭大小,他眉頭一凝,這么點兒能用幾日,于是他很理所當(dāng)然的從安三兒箱子里直接又刮了三瓶:“扣扣搜搜?!?/br> 又見箱子里有幾根光滑之物,不解其意。 安三兒道:“這是小哥兒用的,不過用不用取決于男子,尋常壓根兒用不上?!?/br> “那什么是不尋常?” 安三兒自然又仔細講解了一番。 張放遠想了想自己,許是也有天賦異稟的原因在里頭,否則也不至于每次都以慘敗告終。試想,若要開鎖還得鑰匙和鎖孔適配才成,若鎖孔那般小,鑰匙太大了,那如何使得?要么把孔改大些,要么就只能削鑰匙了。 顯然,鑰匙削減不得,那就只能從鑰匙孔想辦法。 張放遠又主動自拿了兩根,并道:“有沒有他人用過?” “這些都是新的!只不過張哥這朋友……”真的用得上嗎? 張放遠回以自然的神色,接著就見安三兒睜大了眼,這你怎么知道? 張放遠耳朵一熱,索性是屋子黑瞧不明晰,他吼道:“都是兄弟,我還能不知道!” 安三兒縮了縮肩膀:“有張哥這般的兄弟當(dāng)真是福分?!币彩潜M心竭力了,瞧著事無巨細的打聽詢問著,還來跑二回,簡直就是親如一家嘛。 張放遠搜羅了一堆東西,可謂是收獲滿滿,又重拾信心的回了。 安三兒送人到后門口,看著俊朗強健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搖了搖頭。 沒想到張放遠這么純情,也算是見識了一回鐵樹開花,就是不知道誰家的小哥兒這么倒霉栽到了他手上去。 張放遠下午回的早,趕著馬車到自家院兒門口,瞧見院門大敞著,他以為是許禾聽見了馬蹄聲特地開著迎他的,馬兒趕回了院子,才瞧見曉茂蹲在院子里玩兒。 這當(dāng)兒正在用白菜地里抓到的小青蟲喂小雞小鴨。 “堂哥你回來啦!” 曉茂見著人,連忙將裝在葉兜子里的青蟲一并倒給了雞鴨,惹得小雞小鴨歡快的叫鬧。 “今兒過來陪你堂嫂嗎?” 張放遠跳下馬車,把早上說要回來的兩尾魚丟到了院子里的水缸里。 張曉茂趴在水缸邊上看著兩尾在水缸里游的快活的青魚:“早上堂嫂給我和爹娘送了包子,我便同他一起去挖了野菜。” 張放遠揉了一把張小茂的頭,揚著脖子往屋里看:“你堂嫂呢?”怎的聽見聲音都不出來接他一下。 “堂嫂出去割馬草了,應(yīng)該還有一會兒回?!?/br> “噢……那你們今朝可挖著許多野菜了?” “堂嫂可厲害,挖摘了半背簍,我只摘了一籃子,提回去娘還夸我了?!?/br> 張放遠笑了一聲:“是嗎,那你倒是跟著你堂嫂變得能干了。” 說到此處,張曉茂就要跟他堂嫂鳴不平了。 他堂嫂明明那么能干,許娘子還那么兇的罵他,就是欺負堂嫂能干還想叫人家去幫她屋里。他從小就被呵護著長大,今兒這樣的重話從來就沒有落在自己身上過,雖后頭見許禾一臉平靜全然未往心里去的模樣,反倒是更加心疼了。 那肯定是經(jīng)常被這樣罵才習(xí)慣了呀。 他瞅了瞅院子外頭,見許禾還沒有回來,他小聲道:“今兒我們出去挖野菜碰見許娘子了,她讓堂嫂去幫她做活兒,堂嫂沒答應(yīng),她就罵堂嫂,罵的好兇,連帶著還把我都給罵了!” 張放遠眉頭一蹙:“反了她了,還敢來罵我的人!” “曉茂,你把這塊rou提著回家讓娘做給你吃,今兒堂哥就不留你在家里吃飯了,我待會兒就上許家去收拾人。” 張放遠在簍子里取了一塊半斤重切剩下的rou給曉茂,算是邊角料了,倒不是他舍不得給好rou,提了大塊的去他四伯保管讓曉茂給拿回來了,也只有這樣瞧著不好賣出的他們才拿。 曉茂看著有rou吃,高高興興的謝了張放遠,拎著rou就回家去了。 “堂哥,過兩日我又過來跟堂嫂一起挖野菜,他說挖一日歇一日?!?/br> 張放遠朝出了院子都跑出去了一截路的曉茂點了點頭。 許禾倒是沒多久就回來了,見著院子里的小黑,就知道張放遠收了活兒,看著太陽都還掛在西山邊上,這人今兒回的可真是早。 “今朝生意可好?” “還成,山貨已經(jīng)賣完了,還有人回問的。豬rou再來一日應(yīng)是沒問題,便是明日賣不完也得低價賣完了,日子長了rou不新鮮該壞,我已經(jīng)把剩下的放井里存著了?!?/br> 許禾點了點頭:“實在不行就抹了鹽掛灶上做臘rou吧。餓了吧,我去做飯,怎的曉茂還回了?” “我叫他回的?!?/br> “我見水缸里都放著魚了,怎沒留他吃魚?” 張放遠上前拍了拍許禾身上的草屑:“今兒不在家里吃,上許家去?!?/br> 許禾眉心一動:“怎要上家里去?” 張放遠道:“算算日子,今兒可不是該回門了嗎?!?/br> 其實張放遠覺得兩家情分不深,回不回都一樣,像那些個遠嫁的嫁出去了十年半載,不是家里親人過世都不回來,哪里還管什么回門不回門的。不過許家這德行,他偏生就是要空手過去惡心惡心他們,要許家也曉得什么叫煩人。 許禾隱約覺得是曉茂真告狀了,他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張放遠卻是去關(guān)了家門,拉著他往外走:“放心吧,我有分寸。你那爹不管什么家里事,偏心老娘專撿軟柿子捏,我要是不上門去給她點顏色看看,她保管下回還來逼逼叨叨,沒個清凈日子?!?/br> “你們怎的來了?” 許韶春正罵咧著在院子里整理一圈的雞鴨糞便,家禽個頭大了,一頓得吃上大盆子的粗糠面燴碎菜葉子,吃了就拉,拉的又多,若是一日不打理,那便臟的下不了腳了。 以前這些活兒都是許禾干的,現(xiàn)在人先她嫁了出去,也就只好落在了她的肩頭上。 先時也是極其不想干的,奈何家里實在是騰不出人手來,她只好忍著脾性料理著家禽,想著熬等到出嫁就好了,倒是也慢慢干得習(xí)慣了些。今兒個瞧著好幾日沒出現(xiàn)在家里的許禾回來,她登時心中就生出一股火氣來。 “瞧這二姑娘說的話,且不說今朝是回門的日子,今兒我那岳母娘又趁著我不在家請我們禾哥兒回家來幫忙,我怎能不過來?” 屋里正在做飯的劉香蘭一聽聲音,便曉得不是善茬兒的找來了。 沒想到還真告狀! 她出門去,瞧見打著空手過來的兩口子,更是曉得了張放遠不單單是領(lǐng)著人回門的,她臉上擠出了笑招呼著:“是張屠戶跟哥兒回來啊,怎的也不早些,瞧這,都快晚飯功夫了?!?/br> 張放遠沒客氣的在院兒里坐下:“這不是忙守著那點子不成器的閑散生意事兒嘛,料想著岳母通情達理的不會在意。” “張屠戶說的哪里話,男人嘛,生意最是要緊的?!眲⑾闾m道:“我們禾哥兒這陣子沒給你添麻煩吧?” 張放遠看著劉香蘭那張欺軟怕硬的臉皮,道:“岳母這番一關(guān)切,倒還真有個事兒煩人的緊,還望岳母同我解決一二,不然我這日子也是不好過啊?!?/br> 劉香蘭干笑,上回張放遠這么說話還是求親的時候:“不知是什么事?” “禾哥兒啊那是極好,不過他那娘家卻事兒多,這才嫁出去幾天就要拎著他回去做事兒了,人說忙著不去還罵的厲害,有事客氣相請一遭不行,非得是還把人當(dāng)奴婢差遣啊?這到底是覺得自己是長輩了不得呢,還是說覺得他夫家不中用好拿捏啊?” 張放遠話說的直白又裝聾作啞的,臊紅了劉香蘭一張臉,又見著人跟流氓要賬似的神態(tài),她還不敢罵人,轉(zhuǎn)而朝著許禾使眼色,讓他勸勸張放遠。 許禾卻悶著張不開嘴一般,狀似怕極了張放遠的模樣,氣的劉香蘭沒安置,只得厚著臉皮:“韶春要出嫁了,家里攏共就那么幾口子人,他爹又傷病著,這著實是忙不開啊?!?/br> “咱們兩家說什么現(xiàn)在也是有了親,農(nóng)忙家中有大小事兒上,騰得出手來定然也會幫襯一二。可是這二姑娘是嫁,又不是招上門女婿,還能比那費家忙不成?禾哥兒出嫁前幾應(yīng)是把家里的地都種下莊稼了才嫁的。怎的,家里是離不得禾哥兒了?碎谷子爛芝麻事兒都還要禾哥兒回來干?” 張放遠垮著一張臉:“我今兒就再此處明說,禾哥兒干不了兩戶人家的事!如若不然,岳母去尋禾哥兒一次,我就到這頭來一回。反正我是不要臉的,你是要在外頭說我兇橫也好,蠻不講理也罷,左右也不過是那些個說辭?!?/br> 張放遠斜嘴不屑一笑:“這些年我也早都聽慣了的?!?/br> 一通話堵的劉香蘭張不開嘴,屋里頭原是能下地走兩圈的許長仁這時也下不得床了,只在屋里咳嗽了幾聲。 劉香蘭見自家男人都管不得,心中氣惱之余又是委屈,只得賠著笑:“說的有理,說的有理。我燒飯去,今晚弄兩個好菜?!?/br> 轉(zhuǎn)頭張口就想喊許禾,又掃見偌大一尊閻羅爺,只好把話給咽了回去,轉(zhuǎn)而喊了許韶春。 等著劉香蘭進了屋里,張放遠登時變了一副面孔,他湊到許禾跟前,挑了挑眉:“如何?是不是比你老娘還兇?” 許禾想說比她蠻橫多了,不過沒好意思張口。 兩口子硬是跟個老太爺一樣在許家坐著等飯菜上來,便是端菜都沒有上去搭把手,一時間變換了角色,許禾很是不習(xí)慣,不過他也忍著沒動,張放遠是來替他出頭的,若是他去幫忙便下他臉面了。且依照他娘的性子,定然會在屋里狠狠的罵他。 他其實是不在乎干多少活兒的,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張放遠有了新家,自然是事事以張家為重的,還想讓他像以前一樣在許家當(dāng)牛做馬定然是不可能的,但愿過了這回能止住她娘的德行才好。 吃飯時,一桌子人都沒如何開口,倒是許韶春見著許禾夾菜時手腕上露出的大銀鐲子,夜飯都沒吃上兩口。 完了飯,兩口子屁股一抬就走了。 劉香蘭徑直把收拾在手里的筷子一把摔在了桌上:“這個張放遠,人沒娶到手的時候還裝孫子,眼看人到手了,又露出了那一副流氓混子的脾氣來。虧得你姨娘還說是門好親事,天下掉了餡兒餅,我瞧她就是見不得咱家好,非說這混蛋是好女婿。瞧著吧,往后是半點指望不上禾哥兒了?!?/br> “瞧他那怯生生的樣子,昔時在家里還敢頂嘴,過去了卻是在張放遠面前大氣兒不敢出,以后有的是倒霉日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