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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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香蘭采茶回來剛到家,正要在院子的水缸里舀點水來洗手,就見著許禾拎著心肺和豬腰回來,手都不洗了,趕緊迎了上去。 “他說要給過來吃飯?!痹S禾如是說道。 劉香蘭笑盈盈的,雖她并不多想見那尊煞星,可能托福吃rou,那便另說。 “又去宰豬回來了吧?!?/br> 許禾放下了背簍:“嗯。” “那你去燒飯吧!” 許禾不緊不慢道:“我先把豬草剁了再做飯,晚了牲口鬧騰。” 劉香蘭忙碌了一日,中午又只吃了一點大餅,時下都有些餓了,看著rou饞的慌:“你先做飯?!?/br> 扭頭又朝屋里喊:“韶春,你出來把豬草剁了!” 屋里的許韶春聞聲出來,頗有些不可置信的睜著一雙美眸,她身上香噴噴的,哪里肯去剁豬草,更是不解她娘竟然喊她干這種粗活兒。 “我還要給爹熬藥呢,要不晚一點再剁吧。” 劉香蘭沖洗著手:“晚點牲口鬧騰的煩人,你爹的藥我來熬就是了?!?/br> 許韶春見她娘堵了自己的話,扭捏著不肯動,許禾見狀連忙提著豬下水進了灶房,他可不想給她二姐推到自己頭上的機會。 “娘~”許韶春拖長了音調,上前去拉著劉香蘭的胳膊。 劉香蘭知道女兒在撒嬌,卻不似往常一般慣著,只勸道:“院試也快要過了,你在家里的時間也就不長了,還是學做點活兒,到時候去費家也更好嘛?!?/br> “費娘子多能干一個人,哪里用得著我做這些,到時候我只肖陪著費郎讀書?!?/br> 劉香蘭道:“且說不準這回一定能中咧,先幫家里做點活兒吧,待會兒張屠子該過來了。” “我去給你爹熬藥了?!?/br> 許韶春見她娘是越來越偏著許禾,氣的跺腳,不過就是張放遠拿了些彩禮錢,素日里送點rou來嘛,她娘卻跟沒見過世面一樣把他供起來了。 她氣悶的搬出小凳子,取出圓白菜,用刀胡亂的剁著。 張放遠過來的早,從他四伯家里出來就直奔許家了,他伯娘本來還留他在那邊吃炒豬肝兒的,見他不干,還笑話他說現(xiàn)在只曉得往丈母娘家跑。 到許家這邊,許禾已經把豬心肺下了鍋,正在給豬腰子切花刀。豬腰得從中間片開,取出腰子中間的白色脂肪,若是這層白脂不去就有一股sao味兒,他埋著頭理的認真,連張放遠進來了都沒注意到。 等切好花刀后,才見張放遠已經蹲到灶下去了。 許禾看著老實坐在灶下,往灶里丟柴火的人,迎面火光照射下,那張棱角分明,剛毅過人的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比素日要平易近人許多。張放遠其實模樣是很端正的,只不過是那種有攻擊性的俊朗,喜歡的人喜歡的不得了,但多數(shù)人是害怕不敢仔細端詳?shù)摹?/br> 他切菜的動作頓了頓,忽而有一瞬間辨別不出時間來,好似兩人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一般。 張放遠疏忽抬頭,四目相對,許禾收回了目光,聲音不太大,卻足以兩人聽見:“餓了嗎?” “有點?!?/br> “很快就好了,我把蘿卜下進豬肺湯里,這就開始炒菜?!?/br> 張放遠說好。 許韶春在外頭聽見灶房里兩人頗為溫馨的談話,剁豬草的動作更雜亂了些。 “沒想到你二姐看著嬌滴滴的,手勁兒還挺大,豬草剁的那么響?!?/br> 許韶春聞言臊的臉一紅。 劉香蘭在里屋給許長仁吃了藥湯以后,在灶房看見沉默著做飯的兩個人,她同張放遠客氣了兩聲。雖是一個屋檐下的人各懷鬼胎,但是耐不住許禾炒的豬腰噴香,供的幾人吃了個飽還吃了個好,一時間都忘記了芥蒂。 許禾也是舍得,看張放遠過來吃飯,把家里的精米狠打了幾碗煮做米飯,張放遠吃完一碗飯就默著聲給他添,吃完一碗就給他添,菜本來就下飯,看得劉香蘭眼睛都有些瞪直了,卻又不敢在飯桌上說什么。 等飯后,一蒸籠的飯全被吃完了不說,一鍋的豬肺湯也是風卷殘云,料想著這么多能剩下一點明天她帶去茶廠吃,卻是低估了張放遠的食量。 一餐下來許家人都吃飽了,張放遠也吃了個撐,高高興興的回了家去。 “還沒有嫁出去就這么向著他,可真有你的!” 張放遠走后,劉香蘭實在有些氣不過的罵了許禾一句。 許禾無所謂的收拾著碗碟,人家送rou過來可也沒見你少伸筷子。 第26章 這日,張放遠又趕著馬車去城里賣rou,許禾也要去城里買一點玉米種子,去年留的玉米種子有些壞了,得去城里買一些填補上。張放遠可算是等著了許禾要上城的機會,喜滋滋的把人喊來跟自己一起。 板車后頭放著豬rou,前頭就并肩坐著張放遠和許禾兩個人,遇見想要搭車的村民,就是給錢張放遠都不拉,平日里倒是能順捎帶,今日許禾上城里,就只要他一個人坐自己的牛車。 “家里給沒給你買種子的錢?” “給了的?!?/br> “那就好?!睆埛胚h趕著馬,道:“那待會兒去了城里,我?guī)闳タ纯次业匿佔?,以后你就知道路了,在城里能直接去那邊找我?!?/br> 許禾沒有拒絕。 “我這rou沒剩下多少了,今日能賣完,你在城里稍稍多待一會兒,我中午帶你去城里的館子吃飯?!?/br> 許禾連忙道:“亂花這個錢做什么!下館子多貴?!?/br> 張放遠笑露出了八大顆白牙:“這都還沒成親就要管我了啊?” 許禾耳尖一熱:“誰要管你?!?/br> “要管,要管。”張放遠又用手背碰了碰許禾的手背,討好道:“我就服你管。” 許禾沒應答他的話。 張放遠吸了口氣,張開手哈了哈氣,又道:“這天兒是有些倒春寒哈,清早上吹的風怪冷的,手也有些僵?!?/br> 許禾抬眸掃了人一眼,又略微垂了下去,且不說馬上三月的天已經不算冷了,今天又是天晴,哪里有那么冷:“往后上城里就多穿兩件?!?/br> 張放遠下巴往下了些,皺起眉,顯然是不滿意許禾的回答。 他扭來扭去,覺著対許禾是用不了懷柔戰(zhàn)術的,干脆沒皮沒臉:“你再拉拉哥的手唄?!?/br> 許禾挑了個白眼,可算還是說了實誠話,不過他沒應他的要求,男人就不能給慣著:“好好趕車?!?/br> “我一只手也能趕車,小黑很穩(wěn)。另一只手空著還不是給空著?!?/br> “到了城里,我給你□□卷兒,成不?” “rou市対面還有一間飾坊,我又帶你去買發(fā)帶行嗎?” 任由張放遠如何纏許禾也不動如山,眼睛只看著前頭,不聽他好言好語的哄,好一會兒后才道:“你以前也是這樣哄別的姑娘小哥兒?” 張放遠瞳孔擴張,拉著韁繩的動作明顯變得笨拙了許多:“我以前可就沒哄過人!” 許禾似笑非笑的斜掃了他一眼,看得張放遠渾身發(fā)毛。 “我是說真的!” “快到了。” 許禾復又看著前頭,已經能見城門了。 張放遠還想爭辯一會兒,許禾卻徑直道:“懶得聽你混說?!?/br> 張放遠只好閉了嘴,一路將馬車趕到了rou市。 今天稍稍比往時來的晚一些城里的車馬人流就多了許多,進城都慢了好多,走一會兒就得停一會兒。 到了rou市時里頭都已經開始熱鬧了,許禾還是第一次來rou市,他們家甚少買用鮮rou來吃,吃的rou大抵都是年底的時候宰豬才能吃上,平日吃的豬rou都是臘rou,再者就算是吃一回鮮rou也輪不上他來買。 他左右看了看,跟在張放遠身邊,跟個沒有怎么見過世面的小孩兒一樣。 瞧張放遠要搬rou到攤子上,他正準備幫忙搭把手,張放遠卻將大半邊豬rou直接甩到了肩頭上,一個人就扛走了。 許禾抿了抿嘴,這屠戶! “喲!張屠戶今日帶了小弟過來一起?” 張放遠在rou市也干了快兩個月,也算是熟面孔,攤子旁邊的屠戶正蹲在石墩兒上吸著面條,看著平時總是一個人出攤的張放遠頗天荒的領著個小哥兒,招呼了一聲。 “不是。”張放遠把豬rou放在案板上,回頭看了一眼許禾:“這是我媳婦兒?!?/br> “噢~還是頭一次看見你帶夫郎出來?!?/br> 許禾被張放遠的直白臊的耳朵發(fā)紅,卻又為他不加遮掩的認可心中一暖,他知道自己的樣貌領出去是不多登得上臺面的,可是張放遠似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一樣,反倒是覺得自己跟在他身旁給他增光了一般。 他沒再去聽兩人的談話,到張放遠攤子前幫著整理出工具菜板,又用帕子給擦了擦攤子。 “我先去買種子了?!?/br> 張放遠擦了擦刀:“去吧?!?/br> 末了,他又怕人跑了,放下刀拽住許禾的手腕:“買完回來這邊,我們一起回去?!?/br> 許禾點了點頭。 周遭攤子上的人瞧著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還以為兩人都成親好久了,婦人目光中隱隱透露出些羨慕,張放遠対外不如何,但是瞧來対媳婦兒還挺不錯的。 “你們兩口子的感情還真好?!币慌缘耐缿粢娫S禾走了,笑著同張放遠說道。 張放遠很樂意別人這樣吹捧他,厚著臉皮:“那可不。” 這陣子春耕,城里各個糧行都大開鋪子,一則是方便雇農上東家來領取種子,二來也是為了售賣種子。城里熱鬧的很,到處都是附近村莊前來賣野菜的村戶,像是什么春芽啊、刺包芽啊、嫩艾草、蕨菜、春筍…… 可擺攤的街市夾道兩旁盡數(shù)是一片春日菜色,前來買詢的百姓如織,早市當真是熱鬧。 許禾瞧的心癢癢,他也想弄些野菜來賣的,村里有很多野蔥,包餃子做包子都很香,往年他還可能挖些春筍和野菜來賣,但是今年卻不能了。他爹養(yǎng)在床上,許韶春照顧他爹,他娘則要去茶廠采茶……家里的十八畝地幾乎得他一個人cao持,全然是騰不出一點時間來上山去挖春筍和野菜賣。 等春耕結束后,山里的野菜也差不多沒有了。 他微微嘆了口氣,不過他下個月就要成親了,到時候都已經出嫁,肯定得cao持夫家的事情,便是離娘家再近,那也沒一直給娘家料理莊稼的道理。 記得張放遠跟他說過,他們家的地都是他四伯家在管理,今年的已經開始耕種了,種子都是他自己出錢買的,又給了些錢給四伯家里,他過去的時候不必繼續(xù)忙碌春耕。 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趕上一茬春。 他如是想到,進了以前去賣過糧食的糧行里去買了些糧種,出來時時間還早。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又折身去了一趟布行里,挑了一點針線和小塊布料,沒花多少錢,但是自己也確實沒什么富余的錢來花。 “出了?!?/br> “一早就好多人團在書院外頭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