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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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放遠笑著應了一聲。 過了兩日,張放遠正在院子里燒炭,甘媒婆竟然上了門來。 第6章 “哎呦,咋把柴火堆在門口?。 ?/br> 張放遠正在屋里搗騰,聽到外頭一聲吆喝,他放下活兒出去,甘媒婆站在院門口,正守著外頭的柴火說道。 “放遠,怎么把柴火堆在外頭?” 他還真不知什么時候挨著院門的地方多了一堆小山包一樣的柴火。張放遠迎出去,他偏頭往院子外頭左右瞧了幾眼,也未曾瞧出蛛絲馬跡。 “撿回來的柴火還沒來得及收拾。”他笑道:“甘嬸兒,你快坐?!?/br> 張放遠引著人進中堂,又是端凳子,又是倒茶水的,殷勤勁兒倒是讓甘媒婆很滿意。 “大侄子,說句不好聽的,為著你這事兒我可是費了大力氣?!备拭狡藕敛豢蜌獾淖?,牛飲了一口茶水。 若不是那兩斤rou提到家里就被男人央著給燉來打了牙祭,從胡家被一通好罵出來,這樁活兒她就想罷手不干了,做了這么些年媒婆,還是頭一次被罵的這般狠厲。 何氏又送上一籃子雞蛋,她也只得厚著臉皮又跑了幾家,有了些心里建樹后,雖也被陰陽怪氣了幾句,好在是不像胡家那般罵人難聽,以后她可都不去胡家說媒了,親事說不成仁義在嘛,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真真是不會做人。 “辛苦了甘嬸兒,等事成了定然大大封個紅包酬謝?!?/br> 甘媒婆擺擺手:“罷了,不看你的情面,也看你爹娘伯娘的面兒不是?!?/br> “你且好生記著,此次說好的是廣家,他們家子女多,適齡的是排行老五的姑娘,我瞧了一眼,五官端正,性子又嫻靜,是個賢惠好cao持家務的。你拾掇的齊整,帶些禮品同你伯娘前去相看,若是兩邊的合適,事兒也就成了?!?/br> 張放遠心中一熱,但還是謹慎問道:“廣家?可是村邊界上那戶人家?” 甘媒婆點點頭,這戶人家是前幾年遷到他們村子的,因住在邊界那頭,素日和村子里的鄉(xiāng)親來往的不算密切,要不是在本村找不到合適的人家,她準備去鄰村問問看,路過廣家這才想起還有這么一戶人家在。 廣家日子過得清貧,子女又多,前后有六七個孩子在,甘媒婆都沒有見全,只看了適齡的那個,如今廣家夫妻倆年紀又上去了,家里人口多交的賦稅錢不得了,也是急著把孩子嫁出去。 大崇朝律法有定,凡女子小哥兒十五到三十歲不嫁人頭稅得翻倍,原是一人一年一算錢,也就是一百二十文,若是女子小哥兒到了適婚年齡未嫁者,隨著年齡越大,稅錢也就隨之翻倍,最高會達到五算之高。 這也就意味著家里如果是有一個晚婚的女子或者小哥兒,那家里光是這一個人最多可能就要交賦稅錢六百錢的賦稅,小一兩銀子了,若非是家境極好的人家,誰耐得住這樣交賦稅。 甘媒婆上門一說,廣家聽說是張放遠雖然略遲疑了一下,卻也還是愿意相見一番。 “嬸兒特地同你打聽了一番彩禮的事兒,咱們村子的彩禮算不得高,尋常人家三五兩銀子就是體面了,這廣家也是很開明的,沒有吊著彩禮,你伯娘心里對這樣也有數,到時候就按著這個價格談。” 媒婆交待的如此貼心,張放遠自是千恩萬謝,說了一籮筐的好聽話來。 甘媒婆也樂呵呵的吃了茶水,她用眼角環(huán)顧了一圈張家,上回她來這邊還是來吃喪酒,已經好幾年過去了,那會兒張家拾掇的很好,今朝過來,院子都長雜草了,屋里雖是收拾過的痕跡,但到底是不如女子小哥兒收拾的細致,桌凳上還有未擦干凈的灰塵,單身漢的屋子可不就是這樣嘛。 不過也是難為了張放遠,本就是做屠戶的粗手糙腳,還得空出手來cao持這些細致活兒,能到這地步也算是好的了。 “好了,嬸兒把消息給你帶過來,這朝也不多坐著耽擱你。趕緊準備準備上廣家相看去,事情早些成了嬸兒也好早點領到你的喜錢不是?!?/br> 甘媒婆笑著告辭了去。 張放遠把人送到了門口,叉腰看著院門邊的柴火,無奈搖了搖頭,這個許老幺! “腿腳就好的這么快?又能上山撿柴了?!?/br> 他悉數把柴火抱進屋里,拾掇好后鎖了門,折身又去了一趟他四伯家。 …… “你跟我一道作甚,地里沒活兒干不成?” “我跟著你上城里去瞧瞧,也好曉得求親相親要帶些什么禮品,我求親的時候也派的上用場嘛?!?/br> 次日張放遠一早就要上城里去置辦相看求親的東西,清早上陳四就過來纏著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陳四癟了癟嘴道:“甘媒婆在村里說了那么多戶人家,別人家許是只會炫耀說媒婆上他們家給姑娘小哥兒說親了,不會說求親的是誰,但去了胡家,那大嘴巴能管的住?一下午大半個村子都曉得你張放遠托了媒婆說親了,我昨兒又見著甘媒婆去了你家,人出來笑呵呵的,就曉得肯定是說到人家了。”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干這等大事還藏著掖著都不跟我通聲氣兒?!?/br> 張放遠大著步子往村口去:“你年紀比我小,又不著急成親,難不成還想爭搶著跟我一起說姑娘小哥兒不成?!?/br> “我也就比你小一兩歲,早已經到能成親的年紀了?!?/br> 張放遠道:“你不似我名聲不好,既是能成親了,作何還等著?” 陳四嘆了口氣:“我三哥不是還沒成親嗎,爹娘的意思是再著急也不能越過了兄弟去,等三哥的成了再輪到我?!?/br> 張放遠心想這陳家還挺迂腐的,看來兄弟姐妹多的人家熱鬧是熱鬧,也有許多不自在之處,像他這種獨生子也有好處。 “那你就先把人相看好,等你三哥成親了就直接去提親不就是了?!?/br> “我也是這么想的?!?/br> 話畢,陳四轉而又道:“你連廣家的姑娘都沒見過,此去相看了合適就成親,真的不尋個自己可心的?” 張放遠夜里也是想過這個問題的,可是別說是現(xiàn)在,就是他上輩子都沒往這些事兒上去考慮過,眼下就想趕緊成家,畢竟自己現(xiàn)在年紀也不小了,而且他也沒有自己看上中意的:“咱們村子里已經好許多,成親前還能自行相看,不似城里禮數教條講究的多,全然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定下成親當晚才能見著嫁娶的人,可別再要求那么多了?!?/br> 等成家以后,他要做事掙錢了。 陳四撓了撓頭:“說的也是?!?/br> 張放遠看著陳四笑了笑:“不過你有機會自己相看可心的可別錯過機會,我這是本該相看可心的年紀去浪蕩給錯過了,現(xiàn)在只能這樣?!?/br> 陳四應了一聲。 “誒!師傅,等等,乘個車!” 張放遠舉頭看見官道上有輛牛板車拉人,連忙招了招手。 陳四上前拽住人:“又不著急上城里,咱們腿腳快,也就一個多時辰就到了,何必花這個錢?!?/br> “那你便走路去吧,我坐車?!睆埛胚h跨腿就上了板車。 “瞧你急的,跟去晚了人就跑了一樣?!标愃拿呕抛飞先?。 今天是城里趕集的日子,進城的人比往時要多些,官道上好些背著扛著挑著東西的人。冬季里掙錢路子不比農忙,村民都把銀錢捏的緊,就連牛車師傅的跑車錢都不好賺了,板車上加上張放遠和陳四才四個人,互不熟識,不是一個村子的。 張放遠面向帶煞,他眉骨高眉毛又濃,一張臉棱角分明,身形高大不怒自威,上車后原本在小聲說話的婦人都閉口了,一車人靜靜的。 “大伙兒牛車在前頭的犀角村停一會兒,我上村口去取點東西。” 牛車師傅發(fā)話,眾人也沒意見的應了一聲。張放遠百無聊賴之際,牛車就停在一顆大松樹下,師傅跳下板車快快的跑去拿貨去了。 張放遠長腿一抬,也從板車上下去,板車不小,但是他長手長腳,蜷縮在上頭還是不多舒坦。 下車他甩了甩胳膊脖頸,聽見也下了板車的陳四興沖沖的吆喝:“禾哥兒,你今天也上城?。俊?/br> 張放遠循聲望過去,靠山壁頭那邊有幾塊人高的大石頭,背東西上城里的人會把背簍放在石頭上歇口氣,許老幺也在那兒。 他聽見許禾不冷不淡的喚了一聲:“表哥?!?/br> 村里人家就是這樣,不是近親就是遠房親戚,總之遠遠近近的都能攀上點關系。 “怎么背這么多東西?都是些什么?” 許禾聲音比以前還要更沙啞,言簡意賅:“一點手編?!?/br> 張放遠見許老幺對他表哥說話也是那個不愿多加搭理的態(tài)度,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平衡的感覺來,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平衡個什么勁兒。 “陳四,走了,師傅回來了?!?/br> 他見趕車的師傅扛著一口袋東西放回了車上,自己也跟著過去回到了牛車上。 “禾哥兒,坐車走吧,你背著這么多東西到城里都快中午了,早點去東西也好早點賣完。” 陳四熱心的喊著許禾,不出意料的被拒絕了。 坐車固然是好,可是到城里四文錢,在城里能買兩個素包子了,許禾并沒有那個閑錢。 陳四卻并不死心,眼睛提溜一轉,揚聲道:“張放遠請做牛車?!?/br> 話畢,他就狡黠的將人的背簍端去了牛車那邊。 許禾趕忙追過去,怎么現(xiàn)在一個個的那么喜歡搶別人的背簍:“表哥!” “快,搭把手!” 陳四把許禾的背簍往牛車上遞,張放遠嗤道:“你請人坐車讓我付錢?還真想的出來!” “都是一個村的鄉(xiāng)親,論年紀禾哥兒還不是叫你一聲哥,照顧一下弟弟怎么了?!?/br> “你是人正經八百的表哥,怎沒見得你掏錢照顧?” 話雖如此,張放遠的手還是在許禾追到之前把背簍端到了車上。 陳四跳上了車,對站在地上著急的許禾道:“背簍都上車了,快上來?!?/br> 許禾胸口起伏的快,有些憤然的看了他這陳四表哥一眼。 牛車晃晃悠悠的往前行,冷風晨霜呼呼的吹,在車上著實是比走路要快,但風也比走路要大許多。 陳四看著并腿垂首坐著的許禾,也不顧人家根本不想搭理自己,跟看見了指路燈一般,急不可耐的問道:“禾哥兒,今兒就你一個人上城里嗎?” “嗯。” “那你二姐呢?二姐沒去?” “沒,她在家?!?/br> 陳四又問:“那你二姐什么時候會上城里???” “我也不知道。” “待會兒你回來別急著走,城里八寶齋有很多糕點都不錯,我買兩塊你替我?guī)Щ厝ツ媒o你jiejie好不好?” 許禾坐在兩個男人的對面,他低垂著大眸子,臉和唇都有些不自然的紅,前兒淋了雨得了風寒,時下吹著風臉更紅了一些,膝蓋上的傷也沒有好全,夜里時時疼著。 他身體不舒服,今兒就是想借著去賣東西到城里看看大夫,原是不想說話,卻是拿人手短,坐人牛車,只好張口應答。 說了幾句,他就忍不住喉嚨的沙啞癢意咳嗽了起來,只望著牛車能再快一些,這樣也少吹風受寒,也少說幾句話。 “那你二姐喜歡吃什么糕點啊?豌豆黃怎么樣,她吃過嗎?姑娘家應該挺喜歡的吧,清甜可口……” 許禾抿了抿嘴,微微止住了咳嗽,不耐去答話。 “你就行行好吧,告訴表哥,都請你坐牛車了?!?/br> 許禾忍了忍咳嗽,他當然知道天下沒有白來的好處,若不是為著二姐,村里的男子誰會搭理他。想著既是有些來往的親戚,他還是得應付,正欲開口,膝蓋前卻突然先遞了過來一件兔毛縫做的大號外穿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