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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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理事 張管事是檢查了的,一到他手上就知道魏紫有問題,他趕緊就跟陳管事說了,兩人都回報給二夫人,本該組織人手趕緊追查路上起沖突之人的,但徐氏讓他們按下不許聲張。 但其實還是派了人去的,自己找的人,只是這樣查回的銀兩就是他們分贓了,而這次的損失,則會落到負(fù)責(zé)這攤子事的世子妃身上,誰叫是她管事期間出的問題呢。 但世子妃壓根不按著套路走,直接開打! 看這架勢,她根本不在意他們說的真假,只要不是她想聽到的話,他也還是會被堵上嘴棍棒伺候,說不定待會兒還要被高鹽水、辣椒水刺激傷口。 張管事覺得不值得,現(xiàn)在春季回暖,正是百花競放、主子賞春的時候。 若這時候他養(yǎng)病在床,管事的職位還不知道被哪個小子頂替上來,到時候得了那銀子有什么用,有坐在職位上小錢源源不斷來的利潤大嗎? 或者二夫人會把他重新提上來? 張管事難以決斷,世子妃處事手段有國公爺?shù)娘L(fēng)格,這讓他打從心底里發(fā)憷,還有最近府中流言…… 可開口就得罪了二夫人,到時候管事權(quán)回到二夫人手上,他豈不是還是討不了好? 張管事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就不該摻和進(jìn)主子之間的事,被殃及有苦說不出了吧! 張管事還是跟著又挨了十板子。 嚴(yán)青想聽什么呢,發(fā)現(xiàn)問題后確認(rèn)出錯的環(huán)節(jié)了嗎,確定了怎么解決,能追回魏紫還是追回?fù)p失銀兩,不然誰來賠!怎么賠! 但這兩人現(xiàn)在還是忙著推諉塞責(zé),聽不到一句她想聽的話,她又想打人了。 正在這時,聽到消息的徐氏也趕了過來:“大……世子妃是不是太急躁了些,出了問題趕緊查才是,這么堵住嘴打人能解決什么事情?” 心里卻咒罵,果然J佞小人,做給誰看呢!顯示你多么會迎奉拍馬嗎! 嚴(yán)青說:“二夫人這是要插手?”來得這么快敢說沒有貓膩!臉上卻擺出一副攻擊的神情,像是被她侵占領(lǐng)地一樣。 徐氏果然道:“怎么說也是我管家……” “那就弟妹來接著處置吧,”嚴(yán)青站起來,“打得也差不多了,再不開口弟妹正好可以做主把他們一家子全部發(fā)賣去采石,十年二十年的總能還上銀子的。” 說是徐氏做主,但她已經(jīng)全把人事發(fā)落安排好了,徐氏就是拾人牙慧、聽命行事的份兒! 嚴(yán)青揚(yáng)長而去,眾人看著她的背影,雙股顫顫,這……這比賣給人牙淪落臟地還慘! 徐氏……徐氏氣得倒仰!一番算計全都撂到了空里! 兩個管事一見到煞神走,連忙哭著想徐氏“求饒”,徐氏氣得大吼:“都給我閉嘴!” 但這回可真是偷J不成蝕把米,她才分贓的銀錢恐怕又要折進(jìn)去了,當(dāng)初想出這一計謀還得意一石二鳥呢,錢進(jìn)了口袋,又能讓世子妃出師不利還出血…… 結(jié)果呢! 徐氏看向眼巴巴等著她拿主意的兩個管事,還得保下他們! 徐氏真相眼一黑暈過去算了! …… 嚴(yán)青用大食盒把rourou裝回了內(nèi)院,關(guān)在內(nèi)室里與她同住,又花了一晚加一早的時間,重新打好心理戰(zhàn),才看起來若無其事地帶著rourou去磨纏世子收養(yǎng)。 兩天后,好容易世子終于點頭,晚上嚴(yán)青獨自離開的時候,還是很不舍,又想把它裝食盒里了。 rourou也很有意思,似乎通人性,記住了這個點回去,就去蹲在食盒旁邊,蹲坐著乖巧地等她。 嚴(yán)青走出去時,它還沒察覺不對,自己頂了頂食盒,沒頂開,汪汪嬌嫩地叫她,似乎在催促——快點呀,把我裝盒里呀~ 嚴(yán)青跨出門檻,它才急了,跳下桌子,再從凳上蹦下地上,跑了兩步又蹲坐地上汪汪叫了,還回頭示意她看食盒,還沒把它裝進(jìn)去呢。 嚴(yán)青扒著門框,嗚嗚舍不得。 青衣趁此趕緊抱住它,嚴(yán)青也被紫蓮拉開走了:“你說它會不會想我,想我了會不會一直叫,一直叫會不會吵到世子……” “唉,我的rourou,我覺得它好像不太喜歡親近世子?!?/br> 紫蓮:我還以為你沒看出來呢。 嚴(yán)青又高興了:“總之,rourou還是留下來了,哈哈——” 但僅僅一夜,嚴(yán)青就找不到她的rourou了。 青衣很愧疚:“……它很乖,我以為它不會跑,誰想到早起就不見它了,周圍已經(jīng)都找遍了……”世子妃對昨天離開時它表現(xiàn)得那么不舍,怎么就不想想世子的感受呢? 就連青衣都為世子不值了,所以幾乎在世子妃跨出院子,世子就冷漠說“處理掉!”時,一點也不意外。 嚴(yán)青不信,那就再找一遍! 她蹲下對著矮灌、假山石縫叫:“rourou,rourou在里面嗎,jiejie來了,出來了……” 虞國公這幾天不在府里,才回來歇著就聽到外面動靜,李儒進(jìn)來回報,并叫人學(xué)了這幾天世子妃的日常起居。 聽到衛(wèi)氏對狗過敏比她棄狗時,虞國公也忍不住輕哼一聲,但聽到她回房吐槽“她對人過敏,能不能離她遠(yuǎn)點”的話時,唇角就輕輕干了起來。 李儒看了軟榻上難得休閑的國公爺,他難道不覺得他這樣閑來聽世子妃起居錄逗趣的行為很詭異嗎? 待說到世子不滿吩咐扔掉時,虞國公想到她現(xiàn)在在外院大肆找狗的動靜,悠閑敲膝的手指頓了頓,哼了一聲似是說服:“當(dāng)然是世子的意見最重要?!?/br> 但聽到世子妃滿面羞紅、慌慌張張?zhí)映鰰繒r,虞國公一直閉著的眼睜開含著一絲起伏的冷光看向下面:“對話過程再說一遍?!?/br> 沒有問題。 對話沒有問題。 但中間無言無語了幾息,這個時間沒什么問題,畢竟世子不開口,世子妃再能說也不能把話填滿所有相處時間。 但她為什么逃出來,還神色有異。 說的是“逃”。 虞國公相信派去人的眼睛。 心里忽然一陣不舒服,虞國公皺起眉頭,坐起來:“把狗還回去給世子妃。”是的,李儒先一步把那只狗藏下來了,他就有預(yù)感國公爺會滿意他這個違逆世子命令的做法。 只是,國公爺是不是改口太快了,剛才還是世子最重要,那現(xiàn)在可以理解成…… 虞國公說:“世子是不是太閑了,一條腿而已,妨礙他出行了?做事了?心性越發(fā)狹窄,要不得,還是得歷練?!?/br> 哦。 李儒小心地問:“是叫世子妃進(jìn)來要還是?” 虞國公瞬間看向他,又不緊不慢起身坐到書桌上,拿了一份折子,說:“送進(jìn)后院,告訴衛(wèi)氏安分一點?!?/br> 李儒懂了,更謹(jǐn)慎地退下,他還是犯了忌諱,上位者的心思,猜得到也不能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