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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群涌進時,他們便沒有像普通書肆一般,被攔在一張張案幾后面,而是順利進了書肆,穿插在各種架子面前。 整間書肆呈四方樣,臨近門口設(shè)置了一個袁家豆腐樣式的柜臺用來算賬,往里看去,正中間擺放了四張高腳桌椅,每張上面都擺放了一組筆墨紙硯,在向四周看去,一個個書架靠墻而放。 最中間也是讓人一進門就能看見的書架上擺放了一摞摞奶白的紙張,左面宣紙、右面竹紙,以它為中心點,向兩邊輻射,架子上滿滿的紙張,臨近門口的架子上則不再是紙張,而是被裝訂好的一本本書。 這些都是被抄寫好的孩童啟蒙讀物,不多,只占了一個架子,在往后便是筆、墨、硯,按照價格高低分層擺放。 別說,這樣一擺讓人進屋一目了然,知道自己要買什么東西,幾乎所有人都直奔宣紙所在的地方,畢竟宣紙更加便宜些。 五個伙計嗓子都要喊啞了:“郎君、夫人們,所有的宣紙都是十個銅板二十張,對竹紙感興趣的可以到試寫臺免費試寫一個字,我們的筆、磨、硯都是上好的!” 興許是定價真的太便宜了,書架上的紙張rou眼可見的減少,減少的速度讓掌柜的心驚rou跳,有錢世家、勛貴子弟、豪紳富商大肆采購就算了,普通百姓也拼命拿紙是做什么?! 他穿過人群找到在柜臺算賬的何七郎道:“郎君,買紙的人太多了,庫存怕是不夠用啊!” 每成交多少都會記錄的何七郎哪里會不知道,頭也不抬道:“跟他們說限購,每人限買三沓!” 抱樸真道觀的名頭當真是一如既往的好用。 直到黃昏十分蜂擁而至的人群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有更加多的架勢,此時的書架已經(jīng)空了三個,伙計不再往上面補充紙張,而是喊道:“宣紙快要賣光了,每人限購一沓,哎?這位郎君你是不是剛才已經(jīng)買過了?” “大家可以看看竹紙,竹紙也非常的便宜好用!書寫易干,墨跡不褪,可以到試寫臺試寫!” “宣紙賣光了,暫時沒有貨了!” “只有竹紙了,每人限購三沓,不要搶,日后還有貨!” “好了諸位,竹紙也賣光了,造紙需要時間,想買紙張的請三日后再來。” 人們把眼睛放在了試寫臺上的紙,問道:“這不還有紙?賣不賣?我出一兩銀子!” “我出二兩!” “我出……” 何七郎臉上的酒窩都已經(jīng)累沒了,他疲憊道:“試寫臺上的紙不賣,若是有意,大家可以免費試寫,提前感受紙張書寫的潤滑度?!?/br> 店家都這樣說了,人們也不能強買,來都來了,閑著也是閑著,也沒有紙可買,店里的人就圍著桌子在紙張上寫字,寫滿的紙自有伙計上前拿走。 “你這壓紙的東西不錯,怎么賣的?” 何七郎走上前道:“這叫鎮(zhèn)紙,因紙張過于輕薄,是專門找人訂制的,若是喜歡可以到架子那挑一個?!?/br> 人群逐漸從試紙臺移動到售賣筆、墨、硯、鎮(zhèn)紙的架子前,家中有錢的,就挑了自己喜歡的買,沒有錢的也湊了個熱鬧。 臨近關(guān)門,還讓何七郎大賺了一筆,可是把掌柜的高興壞了。 而成功買了到了紙,尤其是趁著人不多,提前買好沒有限量的人可是開懷了,有一樣開書肆的人,抓緊讓店里伙計將紙撕開,想知道他們是如何造紙的。 有做生意的已經(jīng)開始準備跋山涉水賣到其他地方去了。 有家境貧寒,不甘心的學子,買到紙給好友分去,大家圍坐在一起嘗試在紙張上書寫,紛紛感嘆順滑易些,關(guān)鍵是便宜。 “太好了,才十個銅板就能買上二十張,我們省吃儉用些,借出一套竹簡來,可以用紙張抄寫互相換著看?!?/br> “正是!不知你們可有見到平安書肆最靠房門的架子上擺放的是何物?是給孩童啟蒙用的書,不知我們可能代筆,這也是一份收入?!?/br> “明后天就去問問。” 整個京口縣仿佛都因為紙張的出現(xiàn),而散發(fā)出五顏六色的漂亮光帶,就連京口縣縣令都聽說了此事,用專門獻給他的宣紙和竹紙寫了奏章。 凡是會寫字的,用過了紙張之后就不會再想用竹簡了,人們期盼著何七郎的平安書肆重新開業(yè)。 而何七郎家都沒回,就住在了專門造紙的莊子上,莊子守衛(wèi)又嚴了三層,他的擔心沒有錯,紙張的巨大利潤讓一群人趨之若鶩。 有那動了心思的,不敢去道觀,就來了他這,光抓住翻墻欲偷窺的就有五人,這還不算想要威逼利誘莊子上采買奴仆的人。 抓住的幾人送去官府下大牢,總算是消停了一陣子。 莊子上造紙的人都是跟他簽了賣身契的,他不是苛刻的主家,凡是參與造紙,不偷jian?;呔o開了高昂的工錢,就為了這些錢,他們都不會同外面透露造紙的訊息。 當然他們就是想透露也沒辦法,他們每個人都只負責一個部分,大家不知道全部的造紙流程。 只何七郎一家造紙,而整個京口縣讀書的人、算賬的人、識字的人、想要倒騰做生意的人,都是他的顧客,在等著平安書肆賣紙。 泡材料的大缸翻了兩番,現(xiàn)在是四個;蒸煮的大鍋日夜不停的燒著;石磙從沒停下自己的磙輪,人力不足還配了兩頭驢;抄紙槽最為夸張,增設(shè)了三個能做張開手臂那般長度的大紙槽,又增了十多個尺寸不一竹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