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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此事不妥。” 一人開口打斷,正是姍姍來遲的宮椋羽。 他掀簾進來,鷹隼般的利目打量著屋中的情況,最后落在了宮秋庭遮住的那人身上。 老夫人皺眉:“有何不妥?” “奚容與我,已有肌膚之親。”他再開口,內(nèi)容駭人,如滾油里滴進了水,將廳內(nèi)幾人炸得回不過神來。 挽起垂簾陰影后,兩個人卻沉默不動了,活似兩尊木像。 宮秋庭謝恩之后去拉奚容,卻只看見女子臉上全是抗拒,沒有半分歡喜,讓他歡喜消下去一重,不明白她為何會不高興。 再然后就是宮椋羽進來,說出“肌膚之親”那幾個字,震得他幾乎后退了一步。 握著奚容的手收得死緊,幾乎要將人捏碎,眼底轉(zhuǎn)瞬漫上猩紅。 奚容亦不知宮椋羽為何說出這種話,她只是盼著二人鬧出個不大不小的丑事,給她夾縫中周轉(zhuǎn)的時機,可如今她與大公子有染這話一出,她死路已定。 迎著宮秋庭質(zhì)問的眼神,見到他眼中幾乎是一瞬間暴肆飛漲的兇意,奚容登時戰(zhàn)栗得不成樣子,仿佛都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老夫人,奴婢自請贖身出府!” 奚容如何也掙不開他的手,干脆直接跪倒在地,膝行過去相求。 “哼!自請?贖身?奚容,好你個賤婢!” 老夫人氣到冷笑出聲,“一個主子還不夠你的富貴,偏做出這下賤的,穢亂后宅之事!黃嬤嬤,拿下她!” 她恨不得要親自下來收拾她。 老夫人只覺得往日真是看錯了這婢子,竟膽大包天至此,做了老二的人,還要去爬老大的床,發(fā)夢想出去? 傷了兩兄弟的和氣,真是打死都不為過! 宮椋羽上前要將人拉到自己身后護著,然而宮秋庭的手幾乎和她嵌在了一起,再拉,除非是誰的手斷了。 “你抬頭看我,”宮秋庭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比還寒涼,卻一字一句都讓她聽清,“什么時候與他……有的肌膚之親?” 奚容依言抬頭,看見的確實他通紅的,噙著淚的一雙眼睛,脆弱又哀傷。 可里面的恨又是這么清晰,稠得讓人窒息。 見到那眼神的第一個念頭,奚容就覺得,不用等拖出去,若她答不好,他能將自己就地殺了。 宮秋庭沒有那刻比此際更痛,起初他震驚、不信,但那篤定的話,奚容無半分歡喜的神色,都在摧折著他的信任,現(xiàn)在,他要奚容親口給一個答復。 他慢慢俯身,蹲下,一滴眼淚猝不及防落下,打在了奚容的眼下,和臉上凌亂的眼淚混在一起,不見的蹤跡。 奚容才發(fā)覺,自己不知是害怕或是其他,眼淚早已泛濫。 老夫人見他有話要問,雖讓人住了手,但見孫兒反應既然這么大,心也沉了下去,宮秋庭從未這樣,還有大孫子,那雙勢在必得的眼睛,看得怕人。 顯然,二人都將奚容看得太重,往日都是掩飾罷了。 她的面色已經(jīng)越來越凝重,不論如何,奚容不能再留了。 奚容張著的嘴不知要如何解釋,眼前的宮秋庭,神色寒冷而破碎,隨著沉默漸久,絕望在眼中泛濫更深。 “大公子為何含血噴人,奴婢何時與你有染?”她反身去問宮椋羽。 然而久等不到她答復的宮秋庭,眸光寸寸灰敗了下來。 “自然你幫我換藥那日。”宮椋羽皺緊了眉,答得十分認真,任誰都不會覺得他說話。 “那時候老夫人就在外間,奴婢怎么可能與你有……”她幾乎辯不下去。 宮椋羽疑惑于她的氣惱,說道:“可我們抱在一起,肌膚也碰到了,這就是肌膚之親?!?/br> 原來他是這么認為,真是好大一處荒唐! “公子,花朝節(jié)那日我已同你說了這件事了,當時我給他換藥,老夫人就在外間,他不過輕薄了我,我不敢出聲,但絕不是自愿,更沒有肌膚之親這種混賬事!” 老夫人聽罷也震怒,沒想到那日暗地里還有這樣一樁臟事! 奚容連“奴婢”的自稱都忘了,扯著宮秋庭的衣袂說得又急又快。 她并非怕死,但那只能自己動手,誰知宮椋羽神來一筆,通jian的罪名太大,直接將她投井就真沒活路了。 宮秋庭自然聽見他們的話,才明白這不過是宮椋羽犯蠢弄出的一場誤會,一時心底又甜又苦又酸,滋味難言。 把奚容扯他衣袂的手抓下,猝不及防地將人狠狠摟進了懷里,幾要嵌進骨rou。 他還以為……可惡! 柳暗花明,知道奚容并沒有騙他,那沉暗陰霾的心終于照進了一絲光明,但很快又遽然消散,松開了懷抱,緊盯著她。 “那你為何不愿做我通房?”他通身氣勢仍舊冰冷。 宮椋羽聽到奚容的話,也知道自己的理解錯了,他不想瞧他們互訴衷腸,奚容說要隨自己走,讓他問老夫人就好了。 “奴婢只是……”奚容還不待斟酌好言語,就被人打斷了。 “祖母,我要她。”宮椋羽直視正堂上坐著的老人,眼神桀驁銳利。 老夫人這氣就沒下去過,大孫子當日竟在自己在場時就去狎昵婢女,現(xiàn)下又無半分悔意,開口就敢搶弟弟的女人,實在是不成樣子。 她頭一陣一陣地發(fā)暈,當即斷然拒絕道:“我還活著,你想都別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