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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心痛至極,憤怒至極,他沖進(jìn)了室內(nèi),滿眼血紅對著眼前人,寧王送走了不懂就見朱厚照,不同于平日的威嚴(yán)城府,甚至毫無獨處時的情意綿綿,此刻的朱厚照,真正是暴怒的普通男子,他雙眉倒豎,緊咬牙關(guān),縱有千萬無語也吐不出一句話,只是恨意十足的切齒,“你……朱宸濠……你!” 朱宸濠以為朱厚照昏迷后醒來,憤怒于昨夜江上火起,偷襲大船,安排出逃這出戰(zhàn)事,是呢,一次是皇宮奉天殿前,一次是江畔戰(zhàn)艦之上,兩次將皇上的性命威脅,行謀逆之事,朱厚照怎么會放過自己,想到此,朱宸濠不為朱厚照情緒所動,好整以暇望著他,仿佛平靜得等待以何種方式賜死。 朱宸濠毫無波瀾,還帶有一點自嘲的雅致,面容被鐵柵囚籠半遮半掩,看的朱厚照恨意無以復(fù)加,“給朕把門打開!”他森然的吩咐把手的錦衣衛(wèi)。 兩名看守者不敢耽誤,快速的打開了鐵柵,“給朕滾!”他怒吼道,把手的人撤了干干凈凈。偌大的宮殿中只剩兩人。 朱厚照帶著雷霆之怒,快步走到囚室中,一把扯過朱宸濠,霸道強(qiáng)行掰過他的下顎,“你為何這么狠心,你騙的朕好苦啊……” 朱宸濠莫名,自己忠臣的面具早就卸下,朱厚照今日居然才爆發(fā)怒意?還未多想,他的肩頭因為朱厚照的大力揉捏,原本隱隱滲血的傷口傳來陣陣痛苦,就像剜骨般無法承受,體力心力不支的他在朱厚照的手中漸漸倒地,朱厚照絕不罷休,就著他的身體順勢強(qiáng)壓,兩人一起跌滾在地,幾滴血跡濺落,囚牢的地面冰涼刺骨不如人心涼薄,朱厚照看著這幅面容,經(jīng)年累月壓抑的苦恨一處發(fā)泄,無君無臣冷面冷心,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逆臣!朱厚照跨坐在朱宸濠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一點點卡緊,唯有讓他承受此痛才能匹配自己的心痛。 朱宸濠早就無力反抗,任由擺布,他望著屋頂,望著那處透光的天窗,仿佛看見了久遠(yuǎn)的過往,只怪自己意志不堅,十年籌謀化為烏有,如果再有一次,時光倒退,再有重來,自己會不會輸,氣息越發(fā)艱難,原來比起白綾斟酒,自己居然還堪配皇上親自動手。 朱厚照雙目幾乎要熬出血淚,他昨晚受傷右臂的傷口裂開,鮮血染紅了精美的靛藍(lán)華服,又沿著手臂流到手掌,殷殷鮮紅流遍朱宸濠的脖子和鎖骨。“你知道人們都如何議論你嗎?你知道史書會如何記錄你嗎?你一定會在意的,對不對?”朱厚照從喉間嘶吼道,他帶著得意猖狂的瘋狂,咽下了眼淚后說道,“朱宸濠就是個不自量力的廢物,居然妄圖以小小的藩國對抗朝廷,做著登基為帝的可笑美夢,連起兵叛亂都是一出鬧劇,被英明神武的皇帝給親手剿滅……”他聲音越說越沉,扼住朱宸濠命脈的手上顫抖不已,“只有挫骨揚灰才配此等罪孽深重之人……”天子之血淌流不止,朱宸濠的脖頸,胸前都是猩紅顏色,聽聞朱厚照這些話,朱宸濠只眼中流露出一點星光,再無其他,心中的羞憤與恨意燃到極點,命脈在他人手中,若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那寧愿自我剝奪了聽覺視覺,自行了斷我之性命,朱宸濠胸口和喉間,翻涌著巨大的痛楚,代表生之溫度的鮮血從他的嘴唇中不斷溢出,即使是被朱厚照手指強(qiáng)捏了頸邊血脈,也抑制不住生命之色的流逝,朱宸濠半咳半吐,任由這軀體毀滅。誠如天子親口說的,挫骨揚灰才能堪配這謀逆之罪,那朱厚照的背德**,是不是也是重罪,不,天子無罪,自己一并承擔(dān)了吧,死后焚灰沒有了rou身也沒有魂魄,不需去九泉之下面對列祖列宗…… 紅色與容貌合一,刺目美艷至極,朱厚照這才回覺,朱宸濠的唇已經(jīng)染成鮮紅,不斷吐出的殷紅之色與自己手中血合一,染遍脖子,胸口,衣襟,這是垂死之人本能的掙扎,像極了戰(zhàn)場上浴血奮戰(zhàn)不再歸來的將士。抱著一起毀滅之心的朱厚照終于停止了手中蠻力,他自制力幾乎崩潰,連忙抱著失去意識的朱宸濠擁在懷中,他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抹去懷中人唇邊的血跡,朱宸濠臉色蒼白如雪,下唇一點朱紅怎么也擦拭不掉,那是一月前再奉天殿內(nèi)逼宮時,被朱厚照放肆索吻咬傷的舊痕,念及到此,朱厚照仰面逼回眼淚,無數(shù)的恨意霎時消散,他靜默良久,獨獨享受這柔順的擁抱,終于哽咽的自語道,“全天下都等著我處決你,我不知道該如何救你啊……我真的不知道……” 夏日暴雨突至,皇宮中靜穆如昔,不懂去意已決,乾清宮外求見,回復(fù)都是皇上不見。他得知,寧王三日前就從那處宮室離開,看著緊閉的宮門,不再是往日那般,不懂心情復(fù)雜的淋雨而去。 乾清宮中充盈藥材味道,朱宸濠神色懨懨,他厭倦了被朱厚照施加無盡的肆虐,交替徘徊生與死之間。 生時按我心之追求,如今死卻在他人之手,等他施虐玩弄**盡興后再按他的心意……朱宸濠自知無力反抗,他全靠傲氣與自尊編織起的不甘強(qiáng)撐著微弱的生命力。 龍床紗帳外,點點琴音裊裊,是朱厚照怕他郁郁寡歡特意安排的樂音,一曲終了一曲再起,朱宸濠才辨認(rèn)出這時光仍在一點點流逝。終日溫存不離的朱厚照端來了清甜的桂花釀糖藕,這是回憶中念念不忘的甜蜜味道,他放在了朱宸濠的面前。 又到一年桂子飄香時節(jié),江南的秋季里滿是沁人心脾的香味,可惜在深宮之中并不能聞見。今年氣溫奇寒,還在秋季,南京已著冬衣,暖閣中朱宸濠不知日月,他的一切都被朱厚照籠罩,這日他難得看著朱厚照手中捏著加急奏報,緊鎖眉頭,軟禁深宮他都能猜到所奏何事,無非是瓦剌大軍攻打宣府,中原流寇死灰復(f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