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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官署另一頭,寧王換下這一身錦緞,靠在床榻軟墊上,閉眼半睡半醒,王爺一夜未歸,朱欽端來清茶和眾多吃食,另一個隨侍解開了王爺?shù)膬?nèi)單,想要幫他上藥,先前在與兀良哈對戰(zhàn)中負(fù)傷,傷口仍未復(fù)原,寧王睜開眼睛,按住了自己的衣襟,讓他人退下,隨侍們看王爺臉色不佳,不敢多留,迅速離開。 寧王雖在休息中,仍是緊握右手,仿佛心中有無數(shù)的飲恨無處宣泄。 不懂在朱厚照處單獨(dú)留下吃第二頓早飯,“這些點(diǎn)心那么好吃,是不是特意為我準(zhǔn)備的呀?!彼鴿M桌舔了舔嘴唇。 “太傅喜歡吃什么就隨意吧。”朱厚照心情極好,雖然皇叔一口都沒碰,但也是看見了這些心意。 “哦,我還以為你是給寧王的呢?!辈欢粋€壞笑。 “???給他?”朱厚照揣著明白裝糊涂。 “他不是在養(yǎng)病嗎,他為國把大寧搶回來了,為私就不知道cao的什么心了,你和他一起吃吃清粥小菜最適合他不過了?!辈欢悬c(diǎn)泛酸?!皠倓傔€看見他的部下遠(yuǎn)遠(yuǎn)的等他出來,說是請他回去吃藥再報告事情呢,他可真能抗啊,這么早就來你這里請安然后蹭飯?!?/br> 糟糕,自昨晚起糾纏皇叔到方才,都沒有想過他需要進(jìn)藥修養(yǎng),朱厚照恍然,又擔(dān)憂起寧王初愈的身體,對于不懂和眾大臣催促他趕在新年前回京城的事,都不愿多想,直接口頭允諾了事。 “王爺,王爺,”午后單周求見,隨侍輕輕喚著,寧王已沐浴洗漱換過了衣服,他從床榻上起身坐在床沿慢慢喝著苦澀的湯藥,單周已經(jīng)進(jìn)來問安,“王爺,皇上已命此地人馬明日卯時出發(fā)啟程,年前回京,正月初一舉行郊祀大典,方才陳公公來傳圣旨,請王爺隨性入京一同于宮中過節(jié)。” 寧王皺眉喝下了濃黑的藥汁,惟有盡快康復(fù)才能加快自己行事,他放下碗,“此地尚屬邊城,距南昌甚遠(yuǎn),你我年前來不及趕回藩地,既然已有旨意,先遵循圣意,回到京中,趁著年節(jié)賓客往來,好好理一理我們朝中的人脈,特別是兵部那些人,明白嗎?!睂幫跽f的輕但是語氣堅決。 “王爺,”單周擔(dān)憂道,“這正是屬下?lián)鷳n,昨夜就急著來找您上報,兵部尚書也不知為何,同意不懂一番新政推行,如今各地都指揮使司定期輪換,說是要詳加cao練,我們先前的人馬都被派到云貴和南疆去了,恐怕于京中事鞭長莫及。” “什么?!”寧王瞠目轉(zhuǎn)頭怒視單周,隨即猛的站起,將手邊的瓷碗砸碎在地,又因為乏力,再坐回原地。 瓷碗哐啷一聲砸的粉碎,碎片濺滿腳下磚地,“不懂!又是不懂!”寧王滿臉怒氣甚至帶有殺意,氣息再度不順,咳嗽不止,單周急忙遞上清茶,寧王忍住了再次砸杯的沖動,連喝了幾口才將怒氣壓下一點(diǎn),“叫你們?nèi)ゲ樗纳硎溃倪^往,查的怎么樣了?” “回王爺,葉子正在江南探查暫無結(jié)果……”單周看著寧王孱白的臉色,有些擔(dān)憂?!耙灰コ羲俊眴沃茏隽艘粋€殺的手勢。 “原先沒當(dāng)他是個對手,自然小瞧了他,也不屑對其下手,現(xiàn)在他已是朝廷重臣,皇上依賴之人,貿(mào)然暗殺一定會引起皇上震怒朝廷動蕩,我們根基不穩(wěn),最近對我們不利的留言又紛擾,只怕到時候不懂一死,便宜了那些借勢上位的大臣們,一樣與我們作對,最主要是皇上,他一定不會放過殺太傅之人,屆時又會被他利用打擊異己,獨(dú)攬大權(quán),我們暫時不動,明白嗎?”寧王捏緊茶杯,雖娓娓而談,單周仍能感受到王爺無比堅定的信念,他一拜到底后看著寧王,王爺今日面容與先前并無兩樣,但又與平時不同,看似優(yōu)雅閑適卻內(nèi)斂無比,埋藏著許多未名的情緒又不得發(fā)泄,整個人仿佛是舔舐傷口的困獸,“怎么?”單周目光引起了寧王的好奇。 “回王爺,屬下覺得今日您決心已定,我等大事可成,只是……”單周停頓了。 “只是什么?”寧王抬首,下顎和頸項連接著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目力精準(zhǔn)的武將看見了掩藏在衣衫后隨著這一動作才隱隱浮現(xiàn)的肌膚上斑駁的暗紅印記,單周別開視線,低頭如實答道,“只是王爺先前只是步步為營,籌劃精準(zhǔn),并未如今日般下定決心。”單周不敢隱瞞,如實答道。 寧王咳了兩聲,屬下對自己心境精準(zhǔn)判斷,他投去一個贊許的目光,成大事者能識人能容人,寧王對倚重的心腹直言自己心事有感欣慰,他下了床榻,親自扶起單周,而后越過他身旁來到自己的桌案前,他把那些翻開的琴譜,曲譜,詩評都一一合上,“無寧焉得有燕,燕王血脈坐擁天下百余年,將與我寧王中分天下的誓言辜負(fù)已久,本王先前也只想做個大權(quán)在握的重臣,奈何四王作亂,邊境戰(zhàn)事,皇上疏于朝政,又荒殆政事,如何坐穩(wěn)**費(fèi)盡一生心血的江山,難道任由這大好河山被一群庸人斷送么,”寧王端坐在椅子上,虛扶兩側(cè)把手,他仿若看見昔年喜峰口外大寧城數(shù)萬精銳甲兵,無數(shù)兵戈戰(zhàn)乘,在旌旗蔽日下浩蕩行軍,“只有我,全天下只有我才堪執(zhí)掌天下?!睂幫跽Z氣堅定吐字鏗鏘。“王爺英明!在下誓死追隨!”單周拱手。 先前于奪權(quán)爭位的猶豫和忌憚因為昨晚徹底摒棄,朱厚照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待我威脅我,居然用此等下作手段逼迫我!我一定會奪你所有才能消恨!寧王暗自下了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