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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朝中人人贊譽,天下無人不曉的寧王,居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異動謀害太子,不懂不信,但是寧王此刻藥不能咽,昏迷不醒,分明是拿自己生命做掩保住了太子,又與平日給自己的感覺大大相反,難道自己真的是誤會了寧王,寧王的賢良都是肺腑之情?不懂望著雙目緊閉的人,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直覺,他默默的朝寧王做了一個抹脖子伸舌頭的動作后再不多呆一刻。 不懂在朱正的書房里找到了他,眼前一簇火焰將宮中來信燒為灰燼?!靶胖姓f什么???”不懂邊走邊晃,如往常一樣隨意。 “老師,父皇的囑咐,一個人也不能告訴?!敝煺粋€眼神襲來,不懂第一次覺得太子一向清澈的目光里混有了別的東西,在寧王的眼神里是勢在必得,在皇帝的眼神里是殺伐決斷,此刻在朱正眼里是果敢和凌厲,這是上位者必須具有的品質。 朱正這幾日告假休學,即使是同學知道了他即將缺席武藝大賽害全班已經輸了先機,用盡無數(shù)辦法讓他上場,他也毫無所動,直接把自己關進小院,鎖上幾把大鐵鏈子,第一次吩咐透明狀保護自己的錦衣衛(wèi),如果有人敢翻墻進來,立刻仗殺。 已經害寧王遇刺,人頭暫時借在脖子上的錦衣衛(wèi),人人自危,無比忠誠的執(zhí)行把人掃地出門的命令。 已經過去兩天了,皇叔還沒有醒,額頭仍然是發(fā)燙的。朱正看著郎中端來了藥,一勺一勺的喂給病人,病人只能咽下一小半,其他的只是順著嘴角劃落,朱正連忙拿干凈的帕子幫他捂住嘴角,不要臟了脖子和衣領,扼殺了無數(shù)次殺郎中的心思后,朱正終于盼來了寧王的蘇醒。 寧王在午后慢慢睜開了雙眼,這兩日猶如在深淵徘徊,胸口漫過濤濤暗涌,又像置身烈焰,被水火同時吞噬,逼迫自己窒息,偶有人在呼喚,卻聽不清來人所講,只內心覬覦大明江山,怎么就賠了性命。 寧王睜眼看見的是床頂帷幔,可真夠素的,然后他聽見了身邊一聲驚喜的稱呼,“皇叔!” “皇叔,你醒了?!敝煺齼刃目裣玻B忙坐在床榻邊,深切的望著寧王虛弱的睜眼。 寧王輕輕哼了一聲,可算沒死,還不算窩囊。 “皇叔!”朱正看著他眼中慢慢聚攏了焦距,興奮的如同孩童。 寧王精力不濟,看清是朱正后,發(fā)現(xiàn)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朱正原本雀躍的心情又跌落谷底,“大夫,快來!” 郎中剛剛寫了藥方,被強行拉來,“醒了就好,說明性命無礙,他傷勢較重,精力不濟,讓他睡會兒,我剛調了藥方,喝下就能轉好?!敝煺僖淮螝⒗芍械男谋蛔约憾糁谱×恕?/br> 他看寧王雖然雙目緊閉,卻覺得他不像之前那樣痛苦,雙眉仿佛也舒展了很多,一向英氣的臉龐上此時一片安詳?shù)乃猓绲で鄧志拿枥L的容貌。皇叔的鼻子挺拔,雙唇像淡色緋花,朱正仔細端詳著寧王的睡顏,皇叔的嘴角下有一顆痣,笑著的時候尤其有風情,下顎邊,耳廓邊也有,脖子上也有,露在衣領外,在無瑕的肌膚上非常顯眼。 朱正忘了時間過了多久,他渾然不覺伸手觸摸寧王的嘴唇,撫過嘴角下的小痣,順著脖頸能感受到皇叔的脈搏輕輕跳動,鎖骨在衣領下影影綽綽,肩上還纏著白色的紗帶,紗巾下有一記很深的傷口,為了我而生生承受挫筋銷骨痛楚。 朱正索性取來書本,在床邊翻看。 寧王徹底轉醒已經是次日黃昏,他終于聽清了外界的聲音辨明了所處之地,看來這次豪賭僥幸贏了。朱正的臥室小巧精致,案上正點著安神熏香,而寧王腦中越來越明晰。有人放低了腳步聲只有衣物摩挲聲,寧王待聲音靜止后,緩緩撐開眼簾,毫無意料的是朱正激動的臉和聲調,“皇叔!你醒了,你,你知道我是誰吧……” “……”寧王要不是躺夠了,寧愿再閉眼,“殿下……你有……沒有受傷……”斷篇的記憶再次續(xù)上。 “皇叔,我沒事?!敝煺粫r雀躍,隨即想到了自己當時的無用,又有氣餒,訥訥的說道。 寧王看著朱正心有旁騖的樣子,還是說了實話,“有些口渴?!?/br> “皇叔,來,我來扶你?!敝煺裁磿r候見天下無敵的寧王求過此等小事,隨即熱心扶起他?;适迳硇魏脝伪?,到手觸摸比看著更加單薄,朱正按過他的肩膀,撫過后背,小心翼翼的讓寧王坐起,寧王臥床久了,猛的支起上身還有些眼前發(fā)黑,順勢靠著朱正堅實的胳膊借力坐起,反正大侄子現(xiàn)在殷勤的很,何不利用。 朱正留戀雙手的觸感,仔細檢查了寧王是否坐穩(wěn)了后,才端來床頭小桌上的清水,溫熱剛好,入口清冽?!暗钕拢易约簛怼睂幫跄筮^朱正手中的白瓷杯。 寧王病中卸了發(fā)冠,束發(fā)的幾根發(fā)帶從耳旁與幾縷發(fā)絲一起散落肩頭,配上他低眉垂首喝水,朱正不能移開目光。 寧王還在盤算這次下了巨大血本的得失,喝完了水,醞釀著開口。 “皇叔,”朱正看著寧王淡色雙唇上的水漬,強迫自己正經,“這次多虧你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寧王內心喜悅不比朱正少,換上欣慰的笑容,“殿下過譽了,干嘛說這種話呀。”看來太子之心也不難到手。 “我以前有些疏遠皇叔,我今天才知道皇叔才是真正的衷心,”朱正將內心所想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