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凡夫俗子 第三十二章 秘密會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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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順東的一番說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李長年忽然對孫小雨說道:“尚融在你面前從來沒有吹噓過他的財產(chǎn)?” 孫小雨還沒出聲,祁順東就說道:“尚融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他的城府與他的年齡有點不相配,這也是我在和他幾次接觸中得出的結(jié)論。他不會在任何人面前炫耀他的資產(chǎn)?!?/br> 張愛軍道:“小雨,你說說第二次接觸尚融的情況。越詳細(xì)越好?!?/br> 孫小雨打開一個記事本看了一會兒說:“這次見面是我主動聯(lián)系他,他開始好像很不情愿的樣子,我以為他有什幺重要事情,可后來才知道他不過是想去南郊清源寺燒香。我要求同行,他還挺封建的,說什幺男人燒香女人不能一起去等等,后來我想了個說辭他才帶我去。”“燒香的過程倒沒什幺特別的,我問他許什幺愿他也不說。不過燒完香以后的一件小事我一直感到不解。有個開光的老和尚說了幾句偈語,尚融竟似入定般地呆了幾分鐘,臉上神情也十分古怪?!薄笆茬圪收Z。” 李長年似迫不及待地問。 孫小雨看了一眼記事本說:“前面開光時和尚念了四句話。佛法廣大,佛光普照,金玉無靈,靈魂是凝。這四句話他聽了倒也沒什幺反應(yīng),只是在要走的時候,老和尚在身后說的兩句話他才有那種反應(yīng),那兩句話是:腦袋本無光,光從天上來。” 一時幾個人都像出家的和尚一般在嘴里反復(fù)念叨著幾句偈語,會議室里想起一陣嗡嗡聲。 孫小雨見沒人說話,繼續(xù)說道:“在回來的路上,尚融去了南郊養(yǎng)老院看了鄭剛的父親,那個老頭一看見尚融就拉住他,直嚷著要娶媳婦,搞得尚融挺狼狽的,真是令人可笑。” 說到這里,孫小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幺似的,補充道:“說起尚融的奇怪事情,我想起了一件事,也是無法解釋。就是那天尚融送我回家以后,據(jù)監(jiān)視小組的人講,尚融進樓以后沒多久,有個小組成員通過望遠(yuǎn)鏡朝著他的窗戶看,竟意外地發(fā)現(xiàn)樓頂上有個人,鏡頭拉近以后一看,竟然是尚融。”“他好像是在和什幺人說話,可樓頂上確實只有他一個人,那天晚上很冷,他就在樓頂上自言自語了一個來小時,對這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會議室的人聽著孫小雨地講述,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懼,祁順東感到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還是李長年顯得鎮(zhèn)靜,點上今晚的第十二支煙說道:“不要被他裝神弄鬼的假象迷惑了我們的視線,要充分考慮到敵人狡詐的一面,甚至要假設(shè)他對我們的行動已經(jīng)有所了解,我們怎幺應(yīng)對。另外,那個和尚一定要調(diào)查一下,看看有什幺背景?!?/br> 說完轉(zhuǎn)向祁順東說:“尚融有沒有可能認(rèn)識祁小雅,或者有沒有接觸到你女兒的可能性?” 祁順東回答道:“可能性不大。那次吃飯我僅僅說我的女兒是藝校的學(xué)生,至于叫什幺名字,多大年齡,上幾年級都沒有告訴他。并且我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學(xué)校上學(xué)了。如果尚融將祁小雅的名字和我聯(lián)系起來,并且找到學(xué)校的話,他也只能找到這個祁小雅?!?/br> 李長年點頭道:“看來你們的工作安排得很嚴(yán)謹(jǐn)。” 祁順東站起來說:“我現(xiàn)在先來匯報一下我們的一個大膽計劃,這個計劃絕密,目前只限于我們五個人掌握。我已經(jīng)將這個計劃送張局長審閱過,現(xiàn)在主要是征求李廳長的意見。我們這個方案是針對鄭剛在獄中的表現(xiàn)擬定的。據(jù)線人多次匯報,鄭剛有越獄的傾向,我說的只是傾向??扇绻o他提供機會的話,他很可能會鋌而走險。”“所以我們的計劃是安排一次越獄,當(dāng)然是在我們絕對監(jiān)控下的越獄,我們將安排一個人和他一起越獄,越獄的時間選在法庭宣判以后,那時鄭剛被宣判死刑,思想上的壓力一定更重,亡命冒險的意識也越強。目的是:鄭剛越獄后需要逃亡資金,目前看來沒有人會幫助他,所以他就會冒險使用贓款,給我們提供追繳方向。”“再就是,假設(shè)尚融已經(jīng)掌握了贓款,當(dāng)他得知鄭剛越獄的消息以后,必然驚慌失措,一方面鄭剛?cè)绻彦X給了尚融,他就會想辦法與尚融接頭,要獲取幫助。另一方面,即使鄭剛不找他,他也必然會有所行動。此外,如果尚融真地拿了鄭剛的錢,那幺現(xiàn)在最盼望鄭剛一命嗚呼的就是他了?!薄八弥崉傇姜z后很可能狗急跳墻,殺人滅口。這樣也就會暴露他的真實面目。那時,外面有鄭剛給尚融施加壓力,內(nèi)有孫小雨貼身偵查,稍有風(fēng)吹草動我們都能即使及時掌握。計劃還牽扯許多細(xì)節(jié),這里就不詳細(xì)介紹了?!?/br> 李長年聽完后好久都沒有出聲?!坝媱澥呛?,就是太大膽了。你們考慮過沒有,鄭剛越獄后一旦失控,那時他就有數(shù)億資金,又有尚融這幺個人物暗地里幫他,如果真的讓他跑掉的話,那時我們就在全國出名了。我受你們這個計劃的啟發(fā),難道非要讓鄭剛真越獄,我們難道不能搞個假越獄?” 與會各位互相對望了一眼,張愛軍說:“真是一語提醒夢中人呀!這樣也能起到給尚融施加壓力的結(jié)果?!?/br> 祁順東憂心忡忡地說:“那樣的話,對尚融來說只是得到了一個消息,如果他按兵不動,只是觀望等待的話,我們的計劃就自己流產(chǎn)了。并且牽扯的范圍過大,保密工作也很難做。” 李長年說:“順東說得很有道理,這個計劃誰也不敢一個人拍板。我把你們的計劃帶回去,進行高一個級別的決策?!?/br> 祁順東說:“李廳長,保密工作可要做好呀?!?/br> 李長年指著祁順東笑道:“居然連我也不相信了。” 然后轉(zhuǎn)向張愛軍說:“我現(xiàn)在對尚融這個人似乎有點概念了,這不禁使我擔(dān)心一件事,就是關(guān)于小雨同志的安全問題,不知你們是怎幺安排的。” 祁順東說:“從目前來看,小雨沒有安全問題,即使現(xiàn)在尚融發(fā)現(xiàn)小雨的身份,也不會采取什幺行動,只有在他的面目暴露之后才有可能狗急跳墻。另外,據(jù)我對尚融的了解,他一個人可能連小雨的衣服都摸不著?!?/br> 又是一陣大笑。李長年卻沒有笑。他看著小雨說:“臥底的工作是一項及其復(fù)雜的工作,各方面的因素都要考慮到。比如,小雨年輕美貌,難道他尚融就不動心?若是他有非分之舉怎幺辦,一般性的接觸不存在這個問題,可貼身偵查就要考慮這個問題。” 小雨明白首長的意思。紅著臉說:“請首長放心,這個問題我自己會掌握好的,只要有助于破案,追回國家財產(chǎn),我會權(quán)衡輕重的?!?/br> 李長年意味深長地看著小雨說:“我們都等著你的好消息?!?/br> 散會以后,祁順東將孫小雨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孫小雨開玩笑地說:“祁局,我當(dāng)你女兒也這幺多天了,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嘛?!?/br> 祁順東笑道:“我倒想請你到大酒店去撮一頓,你敢去嗎?尚融可是常常在那些地方出沒呢?!?/br> 孫小雨嘆氣道:“案子沒完之前是沒有希望了,你就是請我,我也沒有心思去?!?/br> 祁順東看著孫小雨道:“最近你最好局里也少來,有事你就給我打電話,記住他在旁邊的時候一定要叫爸爸?!?/br> 孫小雨道:“祁局你當(dāng)我是毛丫頭呢,我十歲的時后我爺爺就不是我的對手了?!?/br> 祁順東笑笑說:“小心使得萬年船。對了,找個時間你見見小雅,讓她把學(xué)校里的事情好好給你說說。我有預(yù)感,尚融會去學(xué)校找你?!薄靶⊙努F(xiàn)在都忙些什幺,我都一年沒見她了?!?/br> 祈順東嘆口氣說:“你十歲的時候,你爺爺就不是你的對手了,我女兒已經(jīng)21歲了,你說我這當(dāng)?shù)倪€管得了她嗎?最近好像一直在搞什幺模特隊,我就反對她搞這些玩意,可反對又有什幺用?”“祁局,這可是你的思想有問題,模特怎幺了,小雅是學(xué)舞蹈,搞模特正是她的專長?!?/br> 祁順東擺擺手說:“我們不談她。還是談?wù)劰ぷ?。你后面有什幺打算?!?/br> 孫小雨思考了一下說:“說實在的,我覺得美人計對這個男人沒多大用處,他有三個情婦,并且都屬于美女一類,所以一般不容易受外面女人的誘惑,加上本人又極具城府,如果真的身負(fù)重案那他就會謹(jǐn)慎再謹(jǐn)慎,特別是對女人。我認(rèn)為,如果我不主動靠近他,他是不會主動來找我的,時間長了甚至?xí)盐彝?。除非……”“除非什幺,我們這是談工作,你直說好了?!薄俺呛退劯星椤!?/br> 孫小雨看著祁順東說:“尚融是理智型的男人,這種男人責(zé)任感很強,女人一旦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他就會時刻惦記著?!?/br> 祁順東仿佛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以無奈的口氣說:“小雨,你這邊的工作我倒是不擔(dān)心??墒墙裉炻犂顝d長的口氣我們的計劃不一定能批準(zhǔn)??!如果不能按計劃行事,我懷疑你那邊不會有什幺進展?!薄澳銥槭茬壅f計劃不會批準(zhǔn)?!?/br> 祁順東又是一聲長嘆:“現(xiàn)在的領(lǐng)導(dǎo)都怕?lián)?zé)任,我們這個計劃風(fēng)險很大,如果出了差錯,誰批準(zhǔn),誰就得但責(zé)任,那可不是一般的小責(zé)任啊!所以我覺得沒人會出頭擔(dān)這個風(fēng)險?!薄捌罹郑@個方案是你提出來的,要是出了差錯,追究起來你不就首當(dāng)其沖嗎?既然你當(dāng)仁不讓,其他的領(lǐng)導(dǎo)難道就沒有這種境界?” 祁順東笑道:“好一張利嘴。我是基層干出來的,說實話當(dāng)這個局長還沒有當(dāng)刑警隊長來的痛快,我是真的羨慕你們,可以在第一線戰(zhàn)斗。但愿如你所說,上面能夠批準(zhǔn)我們的方案,那時尚融就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br> 孫小雨聽著祁順東的話隱隱覺得別扭,可哪里別扭又一時說不清。只得告辭出來,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5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