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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幾乎是一語中的。 憂覺得花的用詞確實貼切,猶豫半晌,苦笑著點了點頭。 “算是吧?!?/br> 花還是第一次見到憂這么脆弱的樣子,不免有些驚訝,可轉念一想,對方也只是一個大學剛畢業(yè)沒多久的小姑娘,頓時生了幾分保護欲。 “一個人在外面,生了病都沒人照顧,肯定寂寞呀?!鳖D了頓,她語氣多了幾分揶揄:“小憂要不要找個男朋友?” “欸?” 憂愣了幾秒,連忙擺手:“我現(xiàn)在沒那個想法,而且因為寂寞就去找男朋友什么的……” “是追求者太多,難以抉擇嗎?”花笑瞇瞇地調侃道:“我怎么聽說約你的人都得提前一個月預約呢?” 憂眉頭輕蹙。 那些男人找她,并不是抱著正經(jīng)交往的目的,而是尋一件高檔精致的飾品來彰顯自己的品味。她不屑同那些人交往,頂多利益交換罷了。 她不想花誤會,斬釘截鐵地否定了這件事。 花見她很抗拒這件事,很快換了個話題。 “就算一個人住,也可以偶爾給自己弄點好吃的呀。便利店里的便當都放了防腐劑,又不注意葷素搭配,吃多了會營養(yǎng)不良的?!?/br> 憂勉強地扯了下嘴角。 能夠讓她心甘情愿洗手作羹湯的人已經(jīng)從她身邊消失了,現(xiàn)在的她怎么也提不起心情做這事。 而且男人只會給她帶來痛苦,與其和他們在一起,她甚至寧愿和女人一起過。 “要不然小花姐,你跟半澤科長離婚,每天來給我做飯吧?” 半澤直樹前腳剛進門就聽見這句話。 他眉頭一皺,“噔”地甩下包,怒氣沖沖地懟了憂一句“想得美”。 花笑得花枝亂顫:“真是的,小憂開玩笑呢?!?/br> 半澤直樹卻不以為然。他早就覺得滿島憂對待同性和異性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指不定就是想挖他墻角,眉頭愈緊道:“大半夜的,你跑人家家里干嘛?” 他的敵意讓憂覺得有些好笑。 她順勢往花的背后一縮,委屈地撇了下嘴,將茶藝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小花姐,你老公好可怕呀?!?/br> 花果然護著她,將火力轉向半澤:“你沒事兇人家干什么呀?小憂身體還不舒服呢。” 半澤直樹瞇眼打量滿島憂,只覺得她面色紅潤,哪里有不舒服的樣子??伤植桓意枘孀约依掀?,只能憋屈地閉上了嘴。 看到他吃癟,憂的心情終于好上了幾分。 自己的血糖也基本穩(wěn)定,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打擾兩人,很快拎起包跟半澤夫婦道了別。 而且調查淺野的事情趕早不趕晚,再拖下去半澤真的要貶職了,她可不想看到花難過的樣子。 …… 憂走后,半澤才忍不住提醒花,語氣吞吞吐吐:“我覺得你得小心滿島這個人?!?/br> 花一臉莫名其妙。 “她的取向可能有點問題?!?/br> 花愣了幾秒,“噗嗤”笑出聲來,又跟半澤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半澤緊縮的眉頭才放松一些。 “就算小憂很能干,你也別太壓榨她哦,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br> 花囑咐了半澤幾句,見半澤不情不愿地應下,才將屋子里的垃圾袋拎起,轉身出了門。 折騰來折騰去,已經(jīng)過了晚上十一點。 她把廚余垃圾和瓶瓶罐罐分類放進規(guī)定的位置,正準備往回走,忽然注意到公寓對面的一個隱蔽的角落里,一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家的公寓樓。 男人指尖擒著煙,而腳邊的煙蒂落了一地,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花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似乎是他們所在的樓層。 該不會是石坂太太之前說的那個跟蹤狂…… 半澤花猛地打了個寒顫,站在原地,悄悄打量起那個男人。 他頭發(fā)凌亂,劉海很長,幾乎擋住半張臉,嘴唇干裂發(fā)白,下巴的胡茬讓他顯得有些頹廢,高挺的鼻梁和分明的棱角在慘白的月光下,猶如刀刻斧鑿。 男人一眨不眨地凝著公寓樓,完全沒注意到旁邊有人在打量他。 花本想摸出手機報警,男人卻突然低下頭,轉而對上她的目光。 他眼神深沉如暮靄,把她震得動彈不得。 但男人卻什么都沒做,迅速戳熄了煙,轉身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花愣了許久,終于松了口氣。 上樓之前,她又抬頭望了一眼自家的樓層。 憂的房間亮起了燈,窗簾里影影綽綽,隱約映出她的輪廓。 女人的第六感讓她瞬間生出一個奇妙的聯(lián)想。 這個人絕對是在看小憂。 作者有話要說: 安藤:我也好寂寞(貓貓嘆氣.gif) 作者:我也想吃豚汁烏冬(嘶溜) 【豈可修,沒榜(并不承認是自己更得太少】 第58章 憂很快就弄到了淺野的檔案。 和東田滿的履歷一對照,事情瞬間水落石出。 淺野雖然老家在東京世田谷,但初中的時候卻因為父親工作變動,轉學到了大阪,在當?shù)氐膶W校就讀初一。 西鋼的東田滿剛好比淺野大了兩歲,也就是說,當時他正好就讀初三。 “原來他們以前是同一個中學的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