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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邊的水燈和胡桃在電視里看到的不太一樣,不是蓮花型的,而是陰森森的紙扎小宮殿,好在點亮中間的燭火后,暖黃色的光中和了不少陰氣,漂浮在水面上,一座又一座的,倒有一種恍然如異世的感覺。 “這些燈是幫過路的亡魂照路的,一般大人都會在上面寫上自家的姓名,祈禱亡魂的庇佑?!睏盍衷谏厦鎸懮献约汉秃业拿郑偌恿艘痪洹熬捶铌幑狻?。 “那燈游到一半就燒著了怎么辦?”胡桃把燈放在水面上,用手劃了劃它旁邊的水,想讓它游得更遠些。 “沒關(guān)系的,那是亡魂對你的回應(yīng),水燈漂得愈遠,施主愈得保佑?!睏盍衷捯魟偮?,他們供奉的水燈突然燒了起來。 僅僅漂出去兩米,還不到別人十分之一的路程,就自燃了。 楊林登時右眼一跳。 “哈哈哈!”胡桃竟然還有心思笑“你們這亡魂不太靠譜啊!” “…… ” “放心啦!我根本感覺不到任何鬼魂的力量。”胡桃習(xí)慣性地勾他肩膀,“哎喲喲,你怎么比我高了?!?/br> “哇,楊林,你真的長高了好多哎!”胡桃發(fā)現(xiàn)和他并肩的時候,自己竟然要揚起頭看他了。明明朝夕相處了這么久,但是長高好像就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我要吃燒烤!”胡桃踮著腳跟自己的影子捉迷藏,不一會兒又開始倒著走,讓自己的影子落在身前。 “為什么?”正在觀察她影子走向的楊林,幾分不解。 “慶祝你長高了呀!”她的眼眸里泛著細碎的光,彷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長高原來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啊。楊林心想。 雖然他更覺得是今天出門帶錢被胡桃看到了。 “好吧。” 中元節(jié)過去后,很快就來到了決賽的日子。 決賽安排在了鎮(zhèn)中心的大會館,看得出來這次比賽還蠻受重視,除了市電視臺的記者,副縣長他們也來了,把楊二伯高興得,連看到胡桃都能笑臉相迎了。 “好好表現(xiàn)啊,別給我們楊家人丟臉!”二伯寬厚的手掌拍在楊林的肩膀上,“不過名次也不重要,你這么小年紀就能上電視,已經(jīng)很出風頭了。正常表現(xiàn)就好!” 楊林瘦弱的肩膀承受不住二伯多次摧殘,沒聊幾句就借口要入場跑開了。 胡桃坐在觀眾席上,和阿秋一起,舉著個小旗子,向他招手。 楊林松了松肩膀,回了個微笑。 場內(nèi)的幾個老師傅是楊家鎮(zhèn)的,楊林有點眼熟,禮貌地打了招呼。剩下幾個應(yīng)該是從外地來的,口音有點不一樣,楊林只是點頭致意。 比賽還沒正式開始,200多個座位只坐了不到一半的觀眾,這一半里還有一半上是親友團,比如楊林的親友團,加上胡桃的跟屁蟲們,就有八位之多。 “大舅哥加油!”坐在胡桃后方的金發(fā)爆炸頭,扯著嗓子,賣力地呼喊著楊林的名字,引得旁人頻頻注目。 楊林臉都黑了。 “胡桃,你家楊林是不是有點緊張?。靠此∧樋嚨?。”爆炸頭坐胡桃后面,沒話找話。自從上次燈籠街送完花圈,被胡桃教訓(xùn)了一頓后,他就不裝深沉了,天天找一些沒營養(yǎng)的話跟她閑聊,胡桃被他煩得出門都少了。 “你今天竟然特地扎了雙馬尾嗎?是不是知道我會出現(xiàn)?”爆炸頭看著她圓圓的腦袋,想不通怎么會有人連后腦勺都這么好看。 “好久沒見到你的雙馬尾了,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你就扎著雙馬尾。那時候我以為你是背影殺手,還想對你吹口哨來著,結(jié)果一見到你正臉,話都說不出來了哈哈哈……” 爆炸頭笑得開心,他的小弟們也跟著哈哈哈。 “你好煩?!焙覜]回頭,舉起手里的易拉罐,啪的一聲捏扁了。 “哦。” 坐在工具桌前的楊林,余光看到了對面胡桃的動作,忍不住笑出來。 這一幕被拍進鏡頭,到主持人的嘴里就變成少年自信,傳統(tǒng)文化后繼有人。 “……”楊林面對鏡頭,干笑了兩聲,祈禱這個鏡頭不會上電視臺,不然開學(xué)他得被同學(xué)笑死。 主持人熱場之后,比賽就開始了。 這次比賽只給3個小時,10位工匠同臺競技,利用桌上現(xiàn)有的材料,創(chuàng)作主題作品。 比起其他工匠,楊林經(jīng)驗不足,手速也略遜色,但他思維活躍,總能推陳出新。他有信心,不管什么主題,都可以做出足夠亮眼的作品。 “今天的主題,在我們民俗辦委員的建議下,改成了——給去世的親人獻一份心意……” 掌聲陸陸續(xù)續(xù)響起,匯聚成晴天霹靂,砸在楊林的心間。 他的眼神飄向二樓貴賓席,試圖在那里找到二伯的身影,他想問一問為什么,為什么出這樣的主題,又為什么不告訴他。 可二伯站在人群的最邊緣,根本擠不進核心位置,楊林甚至看不清他的臉。 “……”楊林垂下眸子,自嘲地笑笑。 去世的親人?他連回憶都不肯的人,還要他送上心意,可笑。 眾目睽睽之下,楊林從桌前起身,鏡頭立刻從側(cè)面對準了他。 “需要什么嗎?小朋友?”主持人非常體貼地來到他身邊。 楊林望著烏壓壓的觀眾,腦海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