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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只是在想”,西里斯低聲回答她,“這些雕塑都是可以動的”,和魔法部那個人馬、妖精、家養(yǎng)小精靈和男巫女巫的噴泉一樣,但是顯然,這里的雕塑更多,也更精致,或許還更強(qiáng)大,彰顯著這個文藝復(fù)興時期統(tǒng)治著這片地區(qū)巫師家族的強(qiáng)大。但是梅第奇家已經(jīng)絕嗣了,大概沒有人再能指揮得動這片花園里的雕像,它們將像三百年來一樣一直佇立下去,而沒有人意識到設(shè)計者的用途。 “我覺得”,多卡斯套著一件茶色的長袖針織衫,里面的連衣裙是白底上細(xì)密的水紅色花朵紋樣,“它們動不了也挺好”。 “沒有意見”,西里斯瞇著眼睛再看了一眼那個雕塑,“某些家族存在過,就很好”,沒有必要一定要掙扎著延續(xù)什么的,留下來的東西也已經(jīng)和原來的人完全不一樣了吧。 他們出來走到老橋的時候鐘聲已經(jīng)響起來了,在這座封閉式橋梁內(nèi)部金匠和珠寶商們正在關(guān)門,西里斯搖了搖頭,“本來想給你挑一對耳環(huán)的”,那種細(xì)碎的金片或者金珠連綴成的菱形或者梳形的流蘇,埃及或者近東風(fēng)格的,他莫名其妙覺得會很襯她眼睛,多卡斯其實首飾帶得也不多,但是耳環(huán)的使用頻率明顯挺高,但是好像也沒幾件。 “沒事”,她還牽著他的手,在夕陽下慢慢往回走,“不急”。 因為有充足的時間,他們的行程好像也沒有羅馬那么繁忙了,在第二天早上吃了本地特色覆蓋著糖粉的柔軟海綿甜蛋糕,然后慢悠悠得在城市里閑逛。 烏菲齊宮經(jīng)典的托斯卡納式長廳里懸掛著波提切利的《春》和《維納斯的誕生》,還有他們到哪里都能看到的提香、卡拉瓦喬和米開朗琪羅?!拔艺娴孟矏鄄ㄌ崆欣保嗫ㄋ乖谀歉薄洞骸访媲巴A袅撕芫?,周圍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他們用了幻身咒靠得很近,美神維納斯站在中央,左側(cè)是披著薄紗的美惠、貞淑、歡悅?cè)窈托攀鼓鹄?,右?cè)西風(fēng)神在追逐含著一支小花的少女克羅里斯,她再往前一躍就是華衣豐容的花神的位置。 “我真得喜愛你”,顯然,西里斯腦子里是一些糟糕的黃色廢料——在湖區(qū)那座小房子被高墻圍起的方形后院里有一個圓形的噴泉,邊上擺著石凳,他們那幾天大概是把他在禁林的幻想實現(xiàn)了。自然中美麗的造物和巨獸,潺潺的清涼泉水被攪碎前像一塊水晶,雕花的大理石邊緣在蜜色和牙色的皮膚上留下印痕,院子另一角墨綠色夾竹桃粉色花瓣落了一地。 除了布魯內(nèi)萊斯基設(shè)計的那個著名的紅色穹頂之外,西里斯覺得圣母百花大教堂外墻上白、綠、粉三色大理石的菱形鑲嵌藝術(shù)會更有趣一些。八角形穹頂其實是修建過程被黑死病中斷后重新提出的方案,“當(dāng)初想出復(fù)興穹頂?shù)奈讕熣媸且蝗函傋印?,其實它沒有封閉,天光在地上投射出圓形的光斑和光柱,他們可以很輕易得發(fā)現(xiàn)在人叢中念念有詞的巫師,計算光斑的落點是經(jīng)典的算術(shù)占卜課基礎(chǔ)作業(yè)。 他們在中央市場二樓的餐廳兩個人分了一塊T骨牛排,外面焦脆,內(nèi)里粉紅柔嫩的,本地牛rou很好,只用一點點檸檬、胡椒粉和鹽也好吃。然后去了圣洛倫佐教堂——這里是那個曾經(jīng)聲名煊赫整座半島的家族的禮拜堂和墓地,棋盤黑白格子的地面,他們在教堂內(nèi)部的陵墓面前停留了一會兒,壁龕上屬于米開朗琪羅的《晝》、《夜》、《暮》、《晨》四座雕像凝視著他們。 西里斯把多卡斯的左手舉起來,吻了一下她無名指上的婚戒。 “死亡是偉大的”,她看著周圍屬于這個巫師家族的壁龕,“人類是弱小的”。 “我不反對”,他低聲回答。 下一個目的地是舊宮,這座羅馬式建筑有高聳的鐘樓和開垛口的碉堡,能容納五百人的大廳里是科西莫大公延請喬爾喬內(nèi)繪畫得征服比薩和錫耶納的大型壁畫,空白處填上了赫拉克勒斯所執(zhí)行的十二項苦役。出來之后他們?nèi)ダ蠘蜻x了耳環(huán),的確有西里斯想要的那個款式,然后順手再在路邊給她買了一個開心果味的冰淇淋,多卡斯強(qiáng)調(diào)一定要比棕綠色還要黯淡才算純正,西里斯覺得反正聽她的沒錯。他們打包了一點杏仁曲奇餅干,兩個人在米開朗琪羅廣場消磨到日落,那里擁有最好俯瞰佛羅倫薩的視角,他們看著整座城市開始一點點亮起燈光來。 多卡斯靠在他肩膀上,問西里斯,“所以,這次出來,你滿意嗎?” “挺好的啊”,他支著下巴,“你不是準(zhǔn)備在米蘭大教堂屋頂上甩掉我嗎——然后失敗了。”其實也不是,他也只是說得故意夸張。 “你兜里裝著著送給我的蜜月紀(jì)念品說這種話”,多卡斯顯然很無奈,那對金耳環(huán)裝在黑天鵝絨盒子里,包著牛皮紙,放在他口袋里,“所以玩得開心嗎,我盡力了”。 “挺好的”,他伸手揉了揉她后腦的鬈發(fā),“可惜我的守護(hù)神變不了羚羊”。然后被多卡斯打了一下,“就是這種程度的快樂啊”,西里斯聳了聳肩,“所以,晚上吃什么”。 “呵,男人”,多卡斯站起來整理裙子的下擺,“走吧,去吃奶酪香腸開胃拼盤”。有室外露臺的餐廳,她甚至給他點了酒,自己挑拼盤里的烤蔬菜、面包片和羊奶奶酪吃,除此之外拼盤里還有熏火腿和薩拉米香腸,有的還有茴香的味道,主菜選了牛肝菌和松露意大利面條,和別的通心粉比起來窄長而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