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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可不保證把兇手那么早抓起來,事情就會變得正義。 她只是個局外人,還是一個十足貪婪的局外人。 千鳥慢下腳步,對身后哭泣的松井牧子輕聲說道,“不要傷心?!?/br> 松井牧子擦拭著眼淚,低頭說,“謝謝您的安慰,小姐。” “他們說我是殺死你父親的兇手,你就不對我感到憤怒嗎?” 松井牧子搖頭,“在證據(jù)確鑿之前沒有人能定您的罪,而且,我相信您,您不會是兇手。” “……” —— 死亡原因為氰|化物中毒,下毒手法未知。 松井中治的書房除了書籍和亂放的資料以外并沒有多余的東西,垃圾桶中只是幾團(tuán)揉皺的紙片,右手邊是厚厚的一沓文件,左手邊是端上來的果盤和咖啡。 果盤看起來基本沒怎么動過,咖啡杯是空的,已經(jīng)被喝完了。 死者口中氰|化物味道濃重,肯定是吃進(jìn)去的。 這里的食物只有水果和咖啡,難道是被下在了咖啡杯里? 警察還沒趕到,沒有辦法做化驗。 毛利小五郎認(rèn)真思考,江戶川柯南在一邊仔細(xì)搜集證據(jù)。 “氰|化物……嗯?” “你這小子!”毛利小五郎提起江戶川柯南的衣領(lǐng),“在這里做什么?出去找小蘭,不要亂動現(xiàn)場的東西。” 江戶川柯南捂著腦袋,“好啦,我知道了。” 看江戶川柯南灰溜溜地從書房中出來,灰原哀問他,“怎么樣?找到什么證據(jù)了嗎?” “……沒有?!?/br> 死者身上沒有留下任何訊息,氰|化物中毒造成的死亡時間極短,松井中治身體感到不適的那一刻很有可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中毒死亡了,因此無法留下任何關(guān)于犯人的提示。 而且書房中基本上都是松井中治的個人生活痕跡,沒有其他多余的人遺留的東西??雌饋磉@個書房是松井中治專屬的,其他人很難有機(jī)會進(jìn)來。 咖啡杯上沒能看出來有氰|化物殘留,而水果是個嬌嫩的東西,如果有氰|化物注入,一定能看得出來有明顯的痕跡。 可是那些水果非常正常。 ……所以,毒藥被下在了什么地方? 又是如何準(zhǔn)確地被松井中治吃下去,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 江戶川柯南百思不得其解,他向千鳥走去。 “怎么了?小偵探,被趕出來了?” “……” 江戶川柯南說,“我相信兇手不是你,森——呃,那個,藤川社長?!?/br> 千鳥低身摸了摸他的腦袋,“叫森川也沒關(guān)系,說吧,問什么?” “你當(dāng)時在書房的門口看到了什么?” 千鳥回憶著,“沒有什么特別的,當(dāng)時我一直和健一郎說話,并沒有走進(jìn)去,所以,我想我看到的東西大概和你一樣?!?/br> “你們在說什么?”江戶川柯南問。 千鳥唇角勾起,“在說松井社長死得真難看?!?/br> “……” “好了,小子,偵探游戲結(jié)束了,”健一郎打斷道,“藤川的社長不是你可以隨隨便便盤問的?!?/br> 千鳥正想說什么,猛地回頭,向人群中望去。 明明,她看到了一個久違的身影。 太宰…… 她向著那個身影消失的方向快步走去。 “大人,你要去哪?”健一郎追著她。 千鳥充耳不聞,一心只想證明她沒有看錯,太宰治就在這里。 樓梯轉(zhuǎn)角,燈火通明,走廊里空空蕩蕩。 …… 千鳥靠在墻上,背后是那兩具中世紀(jì)的盔甲武士,她看向前方。 “太宰,你在這里?!?/br> 她用的是陳述句。 太宰治從陰影處走出來,平靜地看著她,“千鳥。” 千鳥走近他,伸出手摸向太宰治的眼睛,太宰治下意識地想要躲閃,頓了一下,任由千鳥的手放在他的眼睛上。 “怎么纏上了繃帶?” 太宰治留戀她手指的溫度,歪頭輕輕蹭著她的掌心,抬眼看她,輕聲說,“你不喜歡,我就摘下來。” “沒有受傷嗎?” “沒有?!?/br> “那就好?!?/br> “……你不問問我其他的事情嗎?” “太宰,我回來了?!?/br> 太宰治輕聲嘆息,“是啊,你回來了。” 可是他卻越走越遠(yuǎn)。 “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去黑衣組織嗎?” “是誰告訴你的?” 千鳥看向太宰治驟然警惕的目光,沉默了片刻,“我是因為擔(dān)心你才回來的,太宰。” 太宰治繼續(xù)問她,“是誰告訴你的?” “……是亂步。” “哈,”太宰治輕笑一聲,“是亂步先生啊,果然沒有什么事情能瞞得住他?!?/br> “太宰,你為什么要與烏鴉為伍?” 千鳥一字一句地問道,她想知道原因。 “那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guān),”太宰治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后退,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 千鳥站在原地,低頭久久不語。 “藤川小姐?” 有人叫她。 千鳥抬頭,看到松井牧子從樓上走下來。 “是牧子小姐啊。” “是我,您在這里做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