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散臥底和門閥小姐8
果不其然,沒過兩日,外面便亂了起來。 起初是說外國一個什么會上,中國敗了。然后便有學生浮躁起來,開始在街上貼一些報紙、口號,很快整個北平就亂了,學生罷課,工人罷工,鬧得轟轟烈烈。 胡桃也聽了左鄰右舍的說,這幾日他們也都罷工了,也覺得做的很對,連國土都守不住,不就是死么! 胡桃也沒去上課,但胡立箬也沒讓她去跟著鬧,只是胡立箬卻見不著人影了。 雖然沒出門,但外面的事胡桃是知道的,今兒學生又上了哪條街游行示威,喊了些什么口號,放火燒了哪些官員的家……還有一些學生被抓了,胡桃也為他們揪心。 胡桃從胡立箬的房里翻出報紙來看,報紙上說“這是一場正義的青年行動”、胡桃一個字一個字看得認真極了,一邊為進步青年們鼓勁,一邊又要擔心她的哥哥。 楊松已經(jīng)是很久未見過了,胡桃不愿意去想,只當是未識得便罷,哥哥的話總歸不會錯的。她的心很小,只容得下親人的囑咐。 某一日晚上,胡桃睡得正熟,門外一陣敲門聲。 “誰?”胡桃迷迷糊糊問。 “桃兒是我,快起來?!?/br> “哥!”胡桃立即清醒了,套了件衣裳便下床開門,“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 “快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先回家?guī)讉€月,等好一些了回來,門外車已經(jīng)在等著了?!焙Ⅲ枇⒓吹?。 胡桃愣了,點點頭,“好。” 兩人分頭行動,胡桃只收拾了錢和衣裳,又從廚房拿了些餅子和水,胡立箬也收拾完了,二人鎖好門窗出門。 “哥,我們還會回來吧?”胡桃不放心地問, 她還惦記著要讀書的事。 “放心吧,就回家看看,不出兩個月就回來?!焙Ⅲ璧?。 兩人出了門,門口停著輛轎車,開車的居然是那位陳珂jiejie。 “快上車,我爸已經(jīng)知曉你要走的消息了,很快就會追過來,這兩個月你們好好在外待著,等我給你們消息了再回來?!标愮娓纱嗬涞氐?。 胡桃一臉驚奇地盯著陳珂熟練地cao縱汽車,被胡立箬不著痕跡地摟進了懷里。 “困不困,睡一覺吧,應(yīng)該醒來就到碼頭了。”胡立箬低聲道。 “嗯?!焙彝Ⅲ柰馓桌镢@了鉆,舒服地窩著,聽著胡立箬和陳珂低聲交流。 原來,陳珂的父親就是京城里有名的軍閥,掌管不小的兵力,但對于國家大事卻并不上心,只守好自己的一畝叁分地便罷。陳珂作為留學歸來的進步青年,深知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但她爸卻聽不進去,無論門口請愿的青年有多少,愣是不理會,而是將這些青年捉起來關(guān)進了大牢里。 于是知曉后的陳珂決定幫助這些青年,她和胡立箬做了約定,逼著她爸簽了拒絕和會,釋放青年的書信,胡立箬又在報紙上一番唇槍舌劍批判了一番她爹的行為,引得報刊銷售一空,氣的她爹扭頭來就要找胡立箬的麻煩。 “你這兩個月莫要回來,出了京城我爸管不到那么多,你的文章還可以繼續(xù)寫,我很喜歡,中國勢必要變革的。” “謝謝,只是做一些小小的事情,你確實讓我刮目相看?!?/br> “不過是為了對得起良心對得起我的國家罷了?!?/br> 兩人低聲交談著,胡立箬輕輕的隔著衣服拍哄著胡桃入睡,胡桃聽了一會兒便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迷糊地睡著了。 等醒過來已經(jīng)是在船上了,但并不是胡桃來時的船,而是在一個房間內(nèi),大船吱呀晃動著,胡桃還是窩在胡立箬懷里,而摟著自己的人已經(jīng)睡沉。 此時此刻,胡桃完全沒了來時的心驚膽戰(zhàn),反而覺得安心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