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樂 第56節(jié)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柏清珩察覺到頂上有一道強(qiáng)烈到令人無法忽視的目光打在他身上。 那些朝閣老臣怕新帝也并非沒有道理, 他能將南梁朝蠢蠢欲動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年紀(jì)輕輕,威嚴(yán)極勝。 二十五年來從來沒有人能給到柏清珩這樣的壓迫。 莫說盯得他渾身起毛,就是后脊背都有些僵了。 幾乎是硬著頭皮緩步退出, 就當(dāng)他一步邁出門口時。 這道視線的主人嗓音低沉傳過來一句。 “慢著。” 柏清珩收回腳站定,也沒動,就在門檻處跪下。 “陛下還有何事吩咐?” 傅忱朝他望去, 他從來不會懷疑他的嗅覺,目光在柏清珩身上流連。 傅忱道,“柏卿, 你過來?!?/br> 柏清珩沒抬頭, 他起身過去, 在最開始進(jìn)門的地方跪下, 雙手匍地。 “再過來?!备党酪馕恫幻?,又道。 他沒有聞到味道了,是不是離得不夠近?難道剛剛真的是他的錯覺嗎? 不會的, 他真的聞到了,他聞了兩次。 柏清珩聞言,“?” 盡管心里覺得古怪, 柏清珩還在過去了, 就在傅忱的眼皮子底下。 “..........” 柏清珩不過擁了懷樂一會,沾染的香并不會停留太久。 傅忱鼻子再靈, 也只捕捉到瞬間。 這時候傅忱再聞, 他使勁聞,心里越是空落, 沒有, 一點都沒有。 他喃喃小聲自言自語問, “怎么...沒有了....” 沒有梁懷樂的味道了。 難道真的是他出錯了?袖子底下的手攥緊了裝蠱蟲的白玉瓶。 傅忱問柏清珩, “柏卿平時用香嗎?” 柏清珩不知道傅忱為何這般問,努力按下心里的古怪,他如實道。 “微臣素來不喜香,自小就不用?!?/br> 傅忱心里一陣黯然,是啊,世上那里會有香能比得上梁懷樂身上的味道,那是她天生的。 不會有人和她一樣的。 傅忱回一個哦,期望落空叫他不耐煩了,頭鉆心得疼,語氣很不好攆人。 “出去!” 柏清珩不知道哪惹了傅忱不悅,“........” 不敢多言,“是?!?/br> 出來關(guān)門時,他悄悄看了一眼。 見到那位年輕的帝王臉上都是惆悵的失落,他仿佛被什么折磨,神色痛苦,似乎求不得。 柏清珩不禁在想,新帝年紀(jì)輕輕,身居高位,世上還有是他得不到的東西? 不管如何。 一直到出宮時,柏清珩皺著的眉頭才松開,他還是挺怕再被叫而折返,低頭看著手里的題卷。 必須要盡快找到此人才行,距秋闈過去,已有幾月,但愿人還在京中,快到年日了,這是第一個新歲,他想陪懷樂一起過。 新歲給她預(yù)什么禮好呢? 不如.....送香粉? 正好還要叫她教寫字的,把香粉當(dāng)學(xué)費,她應(yīng)當(dāng)不會推辭了吧,想到這一茬,柏清珩心中心里越發(fā)柔軟起來,隱隱期待。 算算時日,父親也快回京了。 他也是喜歡懷樂的,待父親回來,或許可向他求教求教,如何討討姑娘歡心,娘說過他見多識廣,必然有法子。 況且,懷樂似乎也想見父親,或許她想知道父親對她的態(tài)度?畢竟他表明心意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父親不在京中,未曾表過態(tài)。 指不定有了父親的首肯,懷樂能盡早接受他。 * 傅忱殿內(nèi)靜立了許久,他惆悵若失在那抹香中無法釋懷,他始終不肯相信,是他出錯了? 不會的,他很確定就是聞到了。 傅忱掏出來蠱瓶看了好幾次,朝外喊侍奉的小黃門。 “來人,去將蠱師帶來?!?/br> 蠱師一直養(yǎng)在汴梁京中,得了小黃門傳訊,很快趕來見傅忱。 傅忱與蠱師說,他剛剛聞到了梁懷樂的味道,可是很快就沒有了,是不是梁懷樂的靈魂已經(jīng)快要回來了? 傅忱的樣子有幾分瘋魔,蠱師看著面前的帝王,他是近年來最相信蠱師,認(rèn)真去喂養(yǎng)子母蠱的人。 世上哪里有真正的求誠,招魂復(fù)生。 或許會有真正的求誠,誠心是真的,招魂復(fù)生不可能。 子母蠱只能將人提煉做成木僵人,也是尸人。 醒過來的人,眼睛是睜著的,不會有心跳,也不會說話,只是一具任由人擺弄的軀殼。 這不過是苗疆的趕尸法。 傅忱說,“朕聞到了,聞到了她的味道,是她的味道?!彼Q起手指,“兩次,不會出錯的。” 他抓著蠱師。 “可是,只有兩次就沒有了,沒有了,會是幻覺?” 蠱師應(yīng)付自如,“陛下稍安,您以心頭血和精rou滋養(yǎng)子母蠱,如今子母蠱日益強(qiáng)健,它已經(jīng)為您在您辦事?!?/br> 傅忱欣喜問,“她要回來了是不是?!?/br> “要回來了?!?/br> 梁懷樂要回來了。 太好了,終于。 蠱師如流說是,“陛下心心念念的姑娘,就要回來了,她會到您的身邊,有了子母蠱,她很快就能復(fù)活?!?/br> 蠱師知道傅忱愛聽什么,就與他說什么。 傅忱有些等不及了,“還有多久?”明明他是那樣精明的人。 他一天天數(shù)著,只還有六日了,七十二個時辰。 他太清楚了,漫長的等待總算是有了盼頭,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所有需要有人重復(fù)告訴他。 “陛下,距年夜,只有六日。” 傅忱松開蠱師,“對,只剩六日了?!?/br> 他的眼里盛滿了笑意,撫摸著蠱蟲的雙手是那樣的輕柔。 梁懷樂,醒過來第一句話,你要跟我說什么。 記得要叫忱哥哥。 說你也想我,睡了這么久,是因為有別的事,至于什么事,你要編好一點才能說服我。 你要好好哄我,我等了你太久了。玉瓶貼到臉邊,男人的眼角落了晶瑩的淚。 柏清珩早早到了書鋪外頭等候。 外頭人群熙攘,書鋪這兩日也忙,懷樂一直低頭結(jié)賬,頭都沒有抬過,別提往外頭掃一眼,她沒有發(fā)現(xiàn)柏清珩已經(jīng)來了。 一直忙碌到亥時,人少了,打算關(guān)門,懷樂才看到外頭的柏清珩。 她驚訝,“柏大哥來多久了?” 柏清珩站得腿腳發(fā)麻,手里的糖葫蘆汁靠近手指的那一頭,被他捏得有些化了,他笑著說 “沒有多久。” “路上買的,懷樂meimei一串,俐君一串?!?/br> 懷樂很開心接了,“謝謝柏大哥?!?/br> 柏清珩揉揉她的頭發(fā),關(guān)了書鋪,柏清珩送懷樂回了家。 他與懷樂說,“我前些日子收到了父親的家書,他說再過兩三日便到汴梁?!?/br> 聽到這個消息,懷樂直呼,“太好了!” 懷樂盼柏文溫盼了好久,她搬出來還未正式與他請辭,和他道一聲謝,還好護(hù)膝和棉羅襪倒是送出去了。 另外........她想向柏文溫能不能打聽打聽宮里的情況,叫他幫幫忙,探探傅忱的生死。 盡管,從前的一切都跟懷樂沒有關(guān)系了,懷樂心里卻無法忽視,她希望漂亮質(zhì)子沒有死掉。 她還是想不明白,質(zhì)子府燒那樣大的火,是誰放的火,二哥哥?還是漂亮質(zhì)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