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汴京賣花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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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蘇環(huán)定然是看自己囤積扶?;ㄙ嵙艘淮蠊P錢所以想要效法自己的做法。 可是她毫無任何生活經(jīng)驗(yàn),又于花木之事上完全外行,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膽量讓她這般魯莽而大膽購買了這么多香草? 蘇環(huán)在那邊又是氣又是急,她五百兩銀子的嫁妝銀可全都投入進(jìn)去了,若是有個損失她下半輩子又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候郜英彥也在屏風(fēng)那頭站了起來,問蘇環(huán):“這是何事?” 蘇環(huán)無言以對,怒急攻心,居然一時暈了過去。 大夫人有辦法:“快掐人中!” 三夫人也急了,使出寸長的指甲狠狠在女兒的人中上掐了一下,直掐得人中黑了一塊淤青,蘇環(huán)才悠悠醒轉(zhuǎn)。 她強(qiáng)撐著身子想起來去看看自己的那幾個攤子。 誰知這時又有人上門,是侯夫人身邊的陪房。 她冷著臉問蘇老夫人:“四娘子逼著我們侯府的下人去外面街市上擺攤販?zhǔn)圬浳?,堂堂侯府?dāng)嗖荒軄G這個人,我家夫人派我來問蘇家:莫非蘇家的女兒窮瘋了不成?” 這話罵的重。 蘇老夫人臉色也不好起來,她蘇家培養(yǎng)出來的女兒一心掉到錢眼里就算了,居然還將侯府給她配的下人都攆去做伙計,這丟人可真是丟大法了! 何況還被侯府發(fā)現(xiàn),親家親自來自己家里質(zhì)問!蘇老夫人便是活了這么大年紀(jì)也從未遇到過這等事! 蘇老夫人臉色鐵青,指著蘇環(huán)的臉罵:“你這個,你這個!” 話沒說出來,她臉頰漲紅,臉色鐵青,終于頭一歪,暈了過去。 蘇家人大呼小叫將蘇老夫人送進(jìn)了房里,又一疊聲叫人請大夫。 可還沒完,侯府小廝也來了蘇家:“回稟世子,侯爺請小的趕緊請世子,世子夫人回府?!?/br> 郜英彥本來臉色就不大好看,此時更是難堪:“還有何事?” 小廝垂著頭道:“外頭有傳言說世子夫人仗勢欺人,買了花草回家不插瓶不浸水三天后還要逼著花店老板保鮮,不然就給她退錢,如今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到侯爺耳朵里去了,還有御史來參奏,侯爺大怒,要世子和夫人趕緊歸家?!?/br> 什么? 蘇環(huán)大驚。 原來自己上回仗勢欺負(fù)花鋪老板的事情被人傳了出去還給御史參奏了?! 她心里一下如有小人跳舞,一下慌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郜英彥的臉色已經(jīng)鐵青,他顧不上三老爺在旁周旋,快步越過屏風(fēng),走到蘇環(huán)跟前,大聲斥責(zé)她:“你鬧得什么事!” 郜英彥心里這回真是火了,侯府本就在官家跟前兢兢業(yè)業(yè),沒想到就被這個蠢女人一攪和就被御史參奏了? 蘇環(huán)磕磕巴巴什么都說上來。 郜英彥上前一把將她手腕扣住,狠狠將她一拖,蘇環(huán)打了個趔趄,撞到了凳角,疼得眼淚直流,郜英彥可顧不得憐香惜玉,幾乎是將她狠狠拖出了蘇家。 留下一群混亂的蘇家人。 這都什么事啊! 作者有話說: 今天還有一更 蘇環(huán):我今兒可是賺了大錢!說出來嚇?biāo)滥悖?/br> 諸人聽完后:!??! 第49章 這一場家宴不歡而散, 蘇家老夫人被氣得再次中風(fēng),這回她沒有上次的好運(yùn)氣,大夫施了針也無濟(jì)于事,搖搖頭說老夫人只能躺在床榻上了, 只不過用上珍惜寫的冰片牛黃或許還有奇效。 蘇三老爺舍不得出診金, 只一味裝聾作啞。 蘇家大老爺要出錢, 被大夫人推了好幾下。 鶯鶯看在眼里悄悄搖頭,蘇老夫人平日里對兒女不慈不愛,先是惡意磋磨大兒媳,將自己的婢女賞給大老爺讓庶長子出生在前面, 又是抬舉三夫人跟大夫人打擂臺。 大夫人待這位婆母是半點(diǎn)感情都沒有,自然不會為她出錢費(fèi)心診治。 而蘇老夫人一心寵溺的小兒子蘇三老爺被她寵得一身毛病, 絲毫不知反哺母親,平日里索取習(xí)以為常, 最后蘇老夫人遇到這樣生死大事她的好大兒居然無動于衷一點(diǎn)銀錢都舍不得出。 這也便罷了, 誰知蘇三老爺居然轉(zhuǎn)向幾個侄女:“你們祖母平日對你們不薄,這時候祖母病重你們也應(yīng)當(dāng)出這個錢。” 真是好大的臉面! 鶯鶯就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蘇老夫人所有銀錢都拿給給三兒子了, 甚至還挖出了其余兩房的銀子來補(bǔ)貼三老爺,如今他居然不出錢! 二娘子先快言快語:“祖母這次說到底也是因著四娘子氣病了, 應(yīng)當(dāng)四meimei出這個錢才是!” 哼!笑話,祖母平日里給三房出錢出力,就連這次若不是因?yàn)樘K環(huán)也不會氣倒,要用錢的時候就來找她這幾個外嫁女,真是荒謬得沒邊了! 三老爺拿這個刺兒頭外甥女無法, 轉(zhuǎn)而問蘇鶯鶯:“三娘子呢?” 鶯鶯自然不會出頭幫她出這個錢, 就算她是祖母, 可鶯鶯給她出錢,她非但不會領(lǐng)情,還會拿出自己盛下的銀錢繼續(xù)補(bǔ)貼三房,那不等于鶯鶯拿錢養(yǎng)三房? 她不可傻。 不過當(dāng)著大夫的面卻不能直接拒絕落下話柄,鶯鶯睫毛一閃,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她伏著蕭照的輪椅靠背哭得泣不成聲:“祖母??!好苦命的祖母!也不知您老人家何時才能站起來……嗚……” 饒是誰看,都是個為祖母性命擔(dān)憂的孝順兒孫。 這情形三老爺再追著鶯鶯問便有些不妥了,他氣惱得捋捋胡子說不出話來:這個滑頭! 最后還是大老爺做主:“用公里的銀子先付錢?!?/br> 大夫人撇撇嘴,等老夫人醒來后她可要好好給老夫人說道說道三老爺?shù)男袕浇兴约洪L個心眼留些看病養(yǎng)老錢。 一場鬧劇落幕,鶯鶯從蘇家出來,又向兩位姐妹道別,便吩咐長壽:“去侯府后門。” 綠兒不解:“娘子還要逛逛?” 蕭照嘴角噙笑,他明白了鶯鶯的意思。 果然鶯鶯便特意到了侯府后門,就見侯府后門的門口停著幾輛大車,車上堆積著小山一樣的香草。 蘇環(huán)派遣出去賣香草的丫鬟仆從被侯夫人喚走,蘇環(huán)本人又被侯爺喚走,剩下的香草便被下人們停在了侯府后門。 鶯鶯下了馬車問那看守香草的下人:“你這草,羊能吃嗎?” 那下人正發(fā)愁這幾板車的草要拉去哪個空地上倒才好,汴京城到處都是人家,難道要老遠(yuǎn)拉到汴京城外去倒? 可不倒的話,這車上的草聚集在一起味道格外濃郁,甚至能用“香得發(fā)臭”來形容。堂堂侯府成何體統(tǒng)? 其實(shí)這下人不知道世子夫人這幾車草都是香草,還以為是什么沒用的野草。 他本來想去請示侯夫人,可侯夫人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想去觸霉頭。 正發(fā)愁沒想到來了個小娘子問價。 那人高興得蹦得老高:“能吃!賣賣賣!” 鶯鶯卻不搭話了,她圍著草轉(zhuǎn)了一圈,皺著眉頭挑剔:“你這草看上去全是硬茬子雜草,應(yīng)當(dāng)羊不愛吃,算了吧?!?/br> 說著便拍拍手就要離開。 那人忙出聲:“等等等等!” 好容易來了個買主他可不能就此放過。 他一拍胸膛:“就給你二十文一車!” 不然放在這里他光是雇人去郊區(qū)倒草都要花好多錢,何況天氣悶熱,這草漸漸都要枯萎了。 鶯鶯點(diǎn)點(diǎn)頭:“那這六車我出一百文可好?” “好好好!”管事急著給侯夫人復(fù)命呢。 于是鶯鶯教綠兒數(shù)出一百文錢給他,又在巷口雇了幾個閑漢叫他們將香草拉到蕭家門口。 綠兒不解:“娘子這是為何?難道您還要去賣香草不成?” 長壽也不懂:“娘子,這香草看著也不大好了,您留著可不好賣,別這兩日爛糟?!?/br> 鶯鶯笑:“好容易能賺賺蘇環(huán)的錢,自然不能錯過?!?/br> 綠兒還是不懂,但想到這些也就只花了一百文錢便不再問,橫豎她現(xiàn)在可是月例五兩銀子的丫鬟,不大將這一百文錢太放在眼里。 就算三娘子賠了錢,她綠兒能自掏腰包給三娘子補(bǔ)上呢! 鶯鶯回了家便馬不停蹄開始忙碌。 她命奶娘和綠兒將香草香花摘揀一番,將里面的爛葉枯枝盡數(shù)扔掉,而后用麻紙吸干上面沾染的爛草液。 而后便找了一捆麻繩,捆扎到香草根部,將香草捆盡。 綠兒不解:“娘子這是做什么?” 鶯鶯耐心回答她:“你還記得在大理時,我娘常會將萵筍豆角陰干嗎?” 綠兒恍然大悟:“原來娘子要做菜干!啊不對,是香草干!” 鶯鶯點(diǎn)點(diǎn)頭:“蘇環(huán)這一批香草已經(jīng)快要開敗了,若是勉強(qiáng)再浸水用水來維持生命也維持不了兩天了,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斷了水讓它們現(xiàn)在就風(fēng)干?!?/br> 蕭照在旁邊聽著,“置之死地而后生”,聽到這句話是他就像是被火星子燎了一下。 他慢慢回味著這句話。 鶯鶯叫飄石激流兩個在北邊曬不到太陽的陰涼地樹兩個晾衣桿,搭起晾衣繩,而后將捆綁好的香草掛到了晾衣繩上。 一束束菖蒲、艾蒿、芩草、□□整整齊齊晾曬到了繩上。 風(fēng)吹了兩天,月華灑了兩夜,到第三天時那些花草也漸漸枯萎起來,根莖里面的水分慢慢風(fēng)干,花草漸漸變成枯枝。 綠兒這時又有新的問題:“娘子,誰會那么傻買風(fēng)干的花草?” 鶯鶯抿嘴笑:“你的香包里面那些藥草,難道不是風(fēng)干的?” 啊? ! 綠兒瞪大眼睛:“原來這樣!” 原來三娘子買這些香草是為了曬干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