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汴京賣花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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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蘇環(huán)的確也這么想。 可惜…… 可惜再過一個月蕭照很快就負了傷,再也站不起來。 蘇家生了退親之意。 但幫蕭照定親的是他一位伯父,對方在平寧坊極有威勢。 蘇家只好硬著頭皮將蘇環(huán)嫁過去。 蘇環(huán)嫁過去對蕭照不聞不問,常年在外與人游玩解悶, 她不在家時燒了一場大火。 那一場火燒得極其有端倪,隔壁人家未燒到,只燃了蕭照一家。 無法走動的蕭照葬身火中。 她也當了寡婦,受盡別人冷眼。 她復又攥緊了拳,這一門婚事定要抓緊時間退。 蘇環(huán)抬首喚丫鬟:“明日你服侍我早些起來,我有事要見爹娘?!?/br> * 第二天清晨。 鶯鶯一早便捧著自己做好的紅棗銀耳羹去拜訪蘇老夫人,見她心情不錯趁機道:“昨夜里爹給我托夢,說燒香不夠誠心,我今日便想再換個廟去拜拜?!?/br> 蘇老夫人苛待孫女本來心虛,聞言便應下:“去吧?!?/br> 鶯鶯帶著幾人出了門便吩咐長壽將馬車往汴京最繁華的大相國寺街上去。 到了大相國寺街,長壽按照自家小娘子的吩咐將花盒搬運下馬車放在汴河河堤上,現(xiàn)成擺成攤位。 汴京人好熱鬧,早有人圍上來瞧個究竟:“小娘子,你這是作甚?” 鶯鶯大大方方:“賣花盒?!?/br> “說話帶有南音,可是外地來的小娘子?”閑漢們不屑搖搖頭,“我們汴京城是都城,什么稀罕物件沒見過?” 旁邊筆墨店里的掌柜瞧熱鬧,也頗有些不屑:“大家賣花都成束賣,哪里有盒子裝的?這樣怎么插瓶?” 等過了一會沒有一個人過來瞧鶯鶯的生意,他便有些得意。 拖長了聲音有板有眼教導:“小娘子還是想一出是一出,這做生意哪里有那么容易?” 綠兒咬唇。 對方是正經(jīng)生意人,他都說花盒這法子不行,那還能有生意嗎? 她們這批購買來的黃木香制作了三十個花盒,再加上買花的損失,要是賣不出去那不就砸在自己手上了嗎? 她沒敢吭聲怕讓自家娘子擔心,只低頭不住擦拭著花盒。 奶娘則安慰自己家娘子:“娘子,輸了也便輸了,就當出來玩了,反正娘子是初次學做生意,輸了也正常?!?/br> 鶯鶯卻不慌不忙:“奶娘莫慌,這會她們都去進香,要等上完香出門才有生意做呢?!?/br> 她笑起來梨渦點點,如南風舒緩輕柔,叫奶娘和綠兒一下便都平靜了下來。 果然一會功夫便有上完香的小娘子們聚上來:“這是何物?” 鶯鶯回:“這是花盒,是將花朵放入木盒中?!?/br> 綠兒便展開花盒,內(nèi)里金黃色鮮花露出來。 小娘子們瞪大眼睛。 翠綠鮮嫩枝條上綴著三五朵簇擁成的傘形花朵,鋸齒邊的橢圓嫩葉長而狹窄,彷佛竹葉一般雅致。 小娘子們都見過黃木香,可從未見過這樣雅致擺在盒子里的樣子。 似乎這樣擺在盒子里更精巧些,也更風雅考究些,還方便攜帶。 打頭一個紅衣小娘子便問:“這木盒多少錢?” 鶯鶯答:“一百文一盒。” 一百文倒不貴,單一個木盒就五十文呢。 紅衣小娘子盤算,這花盒倒是新穎,算下來價格比那單賣的花束還便宜,且盒子用完后還能落下個精巧的木盒,這木盒拿來盛放首飾或者小玩意兒也使得。 她原本觀望,便也張口:“給我來一盒。” 第一單生意做成。 綠兒大為高興,她殷勤蓋好花盒在上面系上絲帶這才遞過去:“您拿好?!?/br> 其余小娘子瞧著也心動。 汴京的鮮花都是摘下來帶著長長的枝干放在竹編馬頭籃里售賣的。 買回家后自己還要修剪枝葉。 哪里有這樣新奇有趣的? 于是:“給我一盒?!?、“我也要一盒?!?/br> 綠兒收錢,鶯鶯給木盒打包系上好看的絲帶,奶娘遞過去。三人分工有條不紊。 眼睜睜就看著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那小娘子面前的花盒便一售而空。 還有幾個小娘子瞧著好,便說了個地址:“回頭再送十盒到這家?!币粊硪蝗ソ恿瞬簧儆唵?。 圍觀的那些閑漢各個瞠目結舌。 旁邊筆墨店里的掌柜臉紅耳赤,沒想到這小娘子居然都賣了出去。 還有看熱鬧的閑漢調(diào)侃:“怎么,還有什么生意經(jīng)要教導人家的?” 掌柜又惱又羞,轉身進了店將店門關上。 大白天關門,惹得閑漢們又是一頓笑。 綠兒高興得合不攏嘴,奶娘也笑吟吟,將銀錢妥帖收起來。 長壽一臉佩服:“誰能想到三娘子這般機智?說不定以后可以做賣花的營生?!?/br> 鶯鶯也笑,不過吩咐他們:“去瞧瞧昨天那位婆婆。” 昨天那位阿婆仍在原來的位置提著花籃賣花,見到鶯鶯眼前一亮:“恩人?!?/br> 鶯鶯也笑,示意奶娘拿一把銀錢給她:“昨天那黃木香我想法子賣了,還多得了些銀錢呢?!?/br> 阿婆死活不接錢:“昨天娘子出手相助已給了我銀錢,我豈能再收恩人錢?” 她死活不接錢,鶯鶯便叫長壽買了些跌打藥膏贈她,又叫綠兒幫她上藥。 阿婆千恩萬謝:“誰知我運氣這般好,遇到了娘子相助?!敝灰獙⒒ɑ@里鮮花贈送鶯鶯。 鶯鶯不收,預備去打聽花箋之事。誰知阿婆眼尖瞥見:“這不是花滿蹊的花箋嗎?” 鶯鶯瞪大眼睛,忙將花箋交給阿婆:“我正要打聽這事呢,還請您不吝告知?!?/br> 阿婆想了想:“從前有家名動京城的賣花腳店喚做花滿蹊,里面的當家娘子美若云霓,巧思妙手,除了賣花還賣花箋?!?/br> 鶯鶯一愣,忽然福至心靈:“那娘子可是笑起來一側酒渦,嘴角有個紅痣?” 阿婆點點頭:“都說那紅痣生得富貴呢?!?/br> 鶯鶯謝過她,自己卻有些怔忪:娘明明是土生土長的大理國人,又怎么會在汴京賣花? 她又問:“那娘子可有什么家人?” 阿婆想了想搖搖頭:“不曉得?!?/br> 鶯鶯蹙起眉:“敢問那位娘子喚做什么?” “喚做蝶娘,姓什么不記得了?!卑⑵排貞洠翱上О『髞淼锊恢廊チ四睦?,花滿蹊也關門了事?!?/br> 蝶娘? 娘的名字喚做風芹,平平無奇。 可紅痣沒幾個人有。 再想起從前住在大理國時,娘總是在院里中滿鮮花四時不斷,即使在人人愛花的大理她也有一手種花蒔草的好手藝。 鶯鶯兒時也曾在家里翻出過一枚“花滿蹊”的印章,還被娘責罵了一頓。 原來娘曾經(jīng)在汴京賣過花么? 鶯鶯忽然有些好奇起娘親的過往。 她謝過阿婆上了香便往蘇家走。 一路上綠兒高興不已:“一個木盒木匠那里賣二十文,內(nèi)里的花束大約耗費兩根枝條,三娘子用了一兩銀子買下了整車黃木香,約莫能有兩百枝,算來一枝也不過五文?!?/br> 她喋喋不休算賬:“一盒成本便是三十文,而自己家娘子要賣一百文,一盒凈賺七十文,三十盒賺了二兩多銀子!” 綠兒一時激動不已,要知道這不過是一轉手的利潤。 她越算越高興:“娘子再多買些原料回去做,我們還接了不少單子,回頭一月便能賺近一百兩。發(fā)財指日可待!” 作者有話說: 發(fā)紅包! 第4章 鶯鶯笑:“這單賬卻不能這么算,拋去人工、損耗不提,主顧總不會無限多?!?/br> 奶娘則感慨:“多虧當初夫人給三娘子教授了商賈之道,誰成想用在這里?!?/br> 她們幾個正在馬車里說笑,忽然見馬車停了,外頭長壽的聲音興高采烈:“恩人!” 鶯鶯納悶,掀開車簾。 車外是那個花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