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真千金她兒子穿來了 第87節(jié)
要不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方式是錯的,江澄怕是到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比起被那些陰招反噬,她發(fā)現(xiàn)更可怕的是連累到身邊的人。 正如上次毀了何慕江的校服,江澄心亂如麻地咬住下唇,這次……會不會讓何晏清受傷? 耳邊的背書聲逐漸消失,變成了鐘表秒針的聲音,它在‘咔嚓咔嚓’地走動著,仿佛在警告江澄時間不等人,在她糾結(jié)的同時,每分每秒都在流逝著。 數(shù)秒過后,江澄忽然起身,她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眼所處的a大,數(shù)不清為夢想而努力的考生積聚于此,他們都有著同一個目標(biāo),那就是珍惜學(xué)校給的保送名額,把它把握住。 江澄的心跳的速度不斷加快,這也是她的夢想,一直以來追求的目標(biāo),為此她可以拋下一切。 可是,那是從前。 現(xiàn)在她有了在意的人和事,一直以來都是何晏清在幫助她,要是今天她不親自去把以前留下的隱患解決,而是讓他幫忙承擔(dān),那她連考試都不會考的安穩(wěn)。 不僅是為了何晏清,江澄也是要為自己負(fù)責(zé),她惹出來的事端,就應(yīng)該她來承擔(dān),別人沒義務(wù)成天幫她收拾爛攤子。 把本子塞回包里,江澄拿起手機(jī)計算了下時間,他們大概是五點五十出的門,a大距離她家不近,坐車來花了半個小時,加上剛才在這等候的時間,現(xiàn)在將近六點四十,而考試時間是八點,最晚遲到二十分鐘,不然便再也不能進(jìn)了。 如果說減去來回的一個小時,再算上可遲到的二十分鐘,她還有近四十分鐘的時間可以利用,只要能夠在這段時間內(nèi)返回考場就行。 算好了時間,江澄加快了腿上的步伐,最后干脆跑了起來,雖然沒跑幾步就開始?xì)獯跤?,但始終沒有停下。 a大的面積比較大,江澄一口氣從南教學(xué)樓跑到了校門口,身邊不斷掠過往里走的考生,她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同時有些鼻酸。 曾幾何時,她是絕對想不到自己有天會做這么冒險的事,并且沒有一點后悔的想法,恨不得長著翅膀飛出去,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去幫忙。 江澄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冷漠的人,但現(xiàn)在才知道,她以前都是強(qiáng)迫讓自己變得冷漠,實際上沖動起來誰都攔不住,比十頭牛還倔。 就比如站在校門口還沒走的項簡還有沈穆,他們看到大喘氣沖出校門口的江澄時,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了,項簡更是上前一把拽住了她,滿臉驚慌地問道。 “回來!快考試了你這是要去哪!” 江澄沒來得及剎車,被項簡的大力道拽的差點摔倒,還是沈穆握住她另一只胳膊扶住了她。 只是他的眉頭也是緊皺的:“去干什么?” 現(xiàn)在的每分每秒都很寶貴,江澄來不及和他們解釋,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只能把自己的書包甩在沈穆懷里,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馬路走去,邊走邊解釋了句。 “有重要的事忘記處理,拿著我的包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說來也巧,她剛說完這句,還不等那兩人回過神來,正好有輛放下考生的出租車停在這里,江澄直接順勢上了車,司機(jī)更不是個墨跡的,踩了油門就把車開了出去。 一時間a大門口只剩下項簡和抱著書包的沈穆大眼瞪小眼,完全處在懵逼狀態(tài)。 什么鬼,要考試的人怎么突然打車跑了?什么事現(xiàn)在能比考試還重要! 要是江澄能聽見他們的心聲,一定會隔空喊句話:以前那朵黑蓮花留下的爛攤子,她這朵正義的玫瑰花要去收拾! 車窗是打開著的,涼風(fēng)吹得江澄額前的發(fā)絲胡亂飛揚,但她始終沒關(guān)上窗,這樣可以讓她更加清醒地考慮事情。 首先就是要不要報警,其實她剛才第一反應(yīng)就是報警,可是剛要打電話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如果那邊的戰(zhàn)況跟她想的不一樣,是何晏清把他們打了一頓該怎么辦,豈不是就以互毆罪把他抓起來了? 所以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江澄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再說,她沒把握說那邊一定是和平的場景,甚至往最差里想,一切都結(jié)束了也說不定。 等等,何慕江呢? 江澄突然反應(yīng)過來,剛才校門口是不是沒有何慕江的身影,他不會先一步跑去找他爸了吧! 這樣的話江澄就更不敢報警了,要是說何晏清還算理智,那何慕江就是個沖動的半大孩子,能把場面弄的更混亂那種。 江澄努力控制住自己別往壞處想,她跟林旭已經(jīng)打過兩次照面,對這個人多少有些了解,狂傲自大,有小聰明但不多,沖動易怒。 雖然是很好掌握的一類,但江澄卻害怕他因為沖動做出無法預(yù)計的事。 在坐車去的半個小時里,她能做的只有靜靜地等待,甚至連短信電話都不敢發(fā),她怕萬一何慕江沒有沖上去,而是在某個地方偷看,別再因為鈴聲暴露了位置。 江澄還不忘囑咐司機(jī)在前面的路口處等著她,這樣等會遇見什么意外跑上車就能走。 她總是足夠謹(jǐn)慎,把每個可能遺漏的點都想一遍,這也是她這么多年人品能零差評的原因,從來不會因為一時沖動露出馬腳。 當(dāng)然,在江澄下車找到那條人員聚集的胡同之前,她確實是這么想自己的。 但誰讓她看到了那個舉在何晏清頭上的酒瓶,在那一瞬間,江澄所有自持的理智謹(jǐn)慎都煙消云散,有的只是心臟被捏緊的感覺。 所謂關(guān)心則亂可能就是這樣。 她幾乎沒有猶豫,立刻高舉著手機(jī)做出了打電話的模樣,語氣中帶著威脅。 “林旭,我已經(jīng)報警了!” 這一句熟悉的臺詞,像是某個八點檔肥皂劇的狗血劇情,現(xiàn)在卻輪到她在現(xiàn)實中說出。 江澄的忽然出現(xiàn),不僅震驚了拿著酒瓶的林旭,蓄勢待發(fā)的何晏清,還有剛來到這沒多久,正搞不清狀況躲在暗處觀察敵情的何慕江。 他一臉懵逼地望著江澄,有種不知身處何處地感覺,那個被他親手送進(jìn)考場的人,竟然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場上。 靠!老媽不是去考試了嗎?她難不成是會瞬間移動嗎! 甚至去救場的速度還快他一步,毅然決然,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幾米遠(yuǎn)外的地方,被圍在人群中的何晏清凝視著江澄倔強(qiáng)的小臉,輕輕的嘆了聲氣。 他還是沒攔住這個場面。 又或者說,這可能是必然發(fā)生的。 事實上,林旭的酒瓶半個小時前就曾舉過一次。 第71章 危機(jī)2 大約半個小時前。 “江澄人呢?怎么還沒到!” 林旭不耐煩的踹了一下墻, 他安排人在路口看了半天了,愣是連江澄的影子都沒見到,轉(zhuǎn)頭又看到何晏清淡定的模樣, 立刻氣不打一出來。 “何晏清我告訴你, 他們怕你我可不怕,我知道你和江澄有一腿,你要是告訴我她的位置,我們之間大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br> 他以為自己的話多少能有震懾力, 畢竟身邊還有那么多小弟圍著呢, 正常人都會多少有點發(fā)懼。 可何晏清卻只是漠然地瞥了他一眼, 仰著臉面無表情的站在那,甚至身體都是靠著墻沒有直立的,根本沒把林旭放在眼里。 見何晏清這個態(tài)度,林旭炸了, 他沒想到何晏清會在這么多人面前理都不理他一下。 “cao!我和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或許是氣急了, 林旭從旁邊的地上拿起一個啤酒瓶就想往他頭上砸, 但臨到關(guān)頭,旁邊的小弟趕緊攔住了他。 “旭哥旭哥,冷靜?。 ?/br> 對面這可不是普通人,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不光林旭,他們這群人也得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哪敢不攔著。 別看林旭現(xiàn)在威風(fēng)的要命,實際上他一直都是這個沖動的個性, 上頭起來不計后果, 過后才知道后悔。 他們這幫子人跟著他玩, 也是因為林家足夠財大氣粗, 實際上內(nèi)心沒少吐槽他呢,更有甚者還等著看他笑話—— 這種沖動的性格,等著吃虧吧,小心到時候后悔都沒用。 但吐槽歸吐槽,他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哪能不管,要是得罪了何晏清,所有人都得完蛋,要不是為了最后那點面子,他們早跑路了。 “旭哥你忘記咱們剛見過警察沒多久,可不能再犯事了?。 ?/br> 林旭的動作一頓,他稍微恢復(fù)了點理智,不僅想到那天見警察的記憶,還有面前何晏清的身份,他這才順著臺階下,把手中的玻璃瓶放下了,還裝模作樣清了清嗓子。 “咳咳,算了,他應(yīng)該也不知道,江澄可能是起晚了吧。” 何晏清聽著他給自己挽尊的話挑了下眉,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連想嘲笑的感覺都沒有。 人類會覺得地上亂爬的小螞蟻搞笑嗎,當(dāng)然不會,因為差距太遠(yuǎn)了,他還有點無聊的想睡覺。 林旭顯然沒有意識到,何晏清不走留在這跟他們靠時間,是因為自己不想走,而不是他多么牛逼把人攔了下來。 望著外面不斷開過的車輛,何晏清逐漸放下了心,江澄應(yīng)該已經(jīng)坐上車了吧? 看到林旭一副等煩了,隨時想沖出去找人的樣子,何晏清這才搭理了他,語氣依舊平平,但卻裝成了秘密被戳破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江澄起晚了的?” 正在煩躁著糾結(jié)要不要出去找人的林旭,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睛忽然亮了幾分,以為是何晏清說漏了嘴。 “我還真猜對了?”林旭驚訝的瞪大眼,隨后還得意地?fù)P了下下巴,“多謝你的告知,不然我還不知道呢?!?/br> 林旭就沒想過江澄會從別條路走這種可能,一個是何晏清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說明已經(jīng)和江澄約好了,不然誰六點往別人家旁的公車站跑? 第二個就是他哪知道何晏清會因為預(yù)知夢的原因,只是聽了他兩句話就堅決的讓江澄換路走,以免這真的是夢中的場景,這完全不符合林旭的認(rèn)知。 何晏清也沒想到林旭這么容易就上當(dāng),他剩下要補(bǔ)充的話都沒用上。 這智商,讓好大兒來對線也是綽綽有余,好歹何慕江還有點小聰明呢。 雙方又是僵持了一陣,剛剛念叨過的好大兒也來到了現(xiàn)場,躲在一旁觀看戰(zhàn)況,時刻準(zhǔn)備出擊。 何晏清不知道何慕江來了,他只是看了眼手機(jī),根據(jù)時間差不多能確定江澄進(jìn)了考場,就沒耐心和他們耗下去了,直接抬腿就想走,卻被林旭擋在身前。 他此刻可能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心有不甘的問何晏清:“你干嘛去?江澄人到底在哪?” 這時的何晏清才恢復(fù)了本來的性子,他輕聲笑了下,懶洋洋得瞥了他一眼,線條分明的臉上皆是漫不經(jīng)心。 “她啊,可能已經(jīng)到考場了吧?!?/br> 何晏清的聲音淡然得沒有起伏,只是落在林旭耳朵里卻像是天大的嘲諷。 也就是說,他在這里等了半天,其實是等了個寂寞? 其實林旭也并不是蠢,而是不夠了解何晏清,從而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和實力,所以對他如此輕視,有一種“不過是多了兩個臭錢的普通人而已”的想法,才會輕而易舉的相信他的話。 實際上完全沒意識到,人家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這是在逗他玩呢。 霎時間重重心情夾雜在一起,差點讓林旭氣的頭發(fā)都被點燃,他感覺自己的胸膛里仿佛有把火在燃燒,羞愧,暗惱,煩躁,每種情緒的出現(xiàn)都讓他的臉漲紅一分,恨的牙癢癢。 偏偏何晏清又是副不甚在意的模樣,仿佛他生不生氣對他一點都沒關(guān)系,這讓林旭直接丟失了理智,哪還記得剛才對他的忌憚。 將扔在旁邊的啤酒瓶重新?lián)炱饋?,林旭一聲怒喝就要朝著眼前的人砸去,旁人沒來得及阻攔,連何慕江都沒來得及動身。 看出林旭這回是動真格的,何晏清冷下臉做足了準(zhǔn)備,區(qū)區(qū)一個瓶子還敢在他面前舉兩次,真是想死,看來這個瓶子要在林旭的頭上爆了。 江澄就是在這個雙方即將開戰(zhàn)的時候到達(dá)了現(xiàn)場,說出了那句對林旭震懾力十分大的話。 “林旭,我已經(jīng)報警了?!?/br> 世界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林旭的身上,他的手僵在了半空,遲遲沒有落下,耳邊似乎響起了老媽的訓(xùn)斥。 他不能再進(jìn)局子了,不然一定會被退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