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落鳥還有另一種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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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搭在桌上,夏日星兩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抬眸看對面叁個男人吃飯的樣子。 單奕霆永遠都是溫溫火火,就連吃飯也是慢條斯理不動聲色,他吃東西習(xí)慣先吃完一樣再下一樣,就連咖啡都要在他吃最后一口煎蛋的時候再沖泡。 他說這樣,食物之間的味道才不會串聯(lián),每一種食物獨特的香氣才會在口齒間流連。 單奕琛不同,他為人處世講究一個自在,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叁明治他不喜歡夾帶蔬菜,就連芥末籽都不要,牛油果也是最后的倔強。他吃東西沒有習(xí)慣,夏日星做什么就吃什么,只要沒有西紅柿。 許哲未坐在那兒還沒開動,直到看到夏日星終于抬眸看他,眼神才似笑非笑,“為什么最后才看我?!?/br> 語氣也是,帶著別樣的酸澀。 他眼睛微瞇,抬手指著夏日星盤子里的雞蛋,“幫我剝?!?/br> 單奕琛嘴里嚼著叁明治,咽下最后一口,抽了張紙巾擦嘴,“怎么?沒長手?” 許哲未挑眉,“我跟她,不用分那么清?!?/br> 椅子被人推開,衣料指尖摩挲的細響宛如導(dǎo)火線,單奕琛舉著拳頭,另一手揪住許哲未的領(lǐng)口,“姓許的,你該干嘛干嘛去,別一天到晚纏著我女朋友不放?!?/br> 他笑,慢慢抽出自己的衣領(lǐng),理了理,幾乎沒有搭理單奕琛,而是直愣愣看著坐在那的夏日星,“我早餐,就吃雞蛋?!?/br> 看著兩人生龍活虎,惹得夏日星緊抿住唇笑,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她起身,“誰還要雞蛋?!?/br> “我!”單奕琛第一時間開口,側(cè)頭,就看到單奕霆坐在那舉著手。 “哥,我記得你不吃水煮蛋。” “人總要嘗試新鮮事物,不是嗎?”單奕霆抬手,指著廚房的冰箱,“小星,冰箱里有早上送來的蛋糕。” “蛋糕?”她歪著腦袋,有些疑惑,“今天是誰的生日?” “不是生日?!眴无撒畔率掷锊途撸沂謸沃骂M深情看她,“是慶祝我們領(lǐng)證一個月?!?/br> 許哲未白了他一眼,扭頭看同樣被惡心到的單奕琛,“你哥以前就這么讓人反胃?我一直以為只有你才會說這種話。” “我發(fā)現(xiàn),不管怎么樣我都不能跟你一個陣營?!眴无辱‰p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什么叫‘只有我’,你當(dāng)初見到星星的時候,那眼里都擦出火花來了?!?/br>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來回抗議,夏日星從冰箱里拿出蛋糕,草莓細心擺了一圈,周邊的裝飾星星點點,正中央用淺粉色的奶油寫了“愛老婆”叁個字。 端著蛋糕出來,本來不愛吃甜膩食物的單奕霆在看見上頭的叁個字后心情大好,笑盈盈地起身進廚房去拿了精致的碟子和刀叉。 切了塊蛋糕給他們,夏日星吃得很開心,看著他,“那請問單先生,禮物呢?” 單奕霆笑著遞過來一個精致的紙盒。 夏日星一愣,她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的給自己準備了東西,一點點拆開,打開盒蓋,里面耀眼的光芒讓她一怔。 取出白金的鑰匙扣,上頭掛墜,是一只小巧精致的白鴿。 夏日星盯著單奕霆,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話。 “小星?!眴无撒е孀由系牡案猓兜啦诲e,再抬頭的時候,坐在對面表情復(fù)雜的女人已經(jīng)有些情緒失控。 “不許你再叫我先生,否則我要從字典中查出世界上最rou麻的稱呼來稱呼你,特此警告。” 她笑,揚著手里的鑰匙扣給對面的人看,眼眸里帶著波光,聲音依舊甜糯,“好看嗎?” 另外兩人見她笑得開心,自然沒有多嘴,笑盈盈地回她,“都好看?!?/br> 單奕霆揉揉她發(fā)絲,見她喜愛地擦拭著鑰匙扣,“用來掛家里的鑰匙,剛好,” 他還記得那年冬天看到她柔弱伶仃地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坐在落日余暉里不知所措地東張西望。 他站在那兒看了很久,最后實在受不住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才走過去問她是不是沒地方去。 細碎斑駁的陽光灑進來,溫軟的聲音慢慢飄進他們的耳朵。 “情長紙短,還你萬千?!?/br> 天落鳥,是名義上迷失的信鴿,當(dāng)初她就覺得自己像個一個無人救贖的提線木偶,落在哪兒就在哪兒。 當(dāng)初,被客人叫做“天落鳥”時,她也會一陣恍惚,是不是落地生地,卻又被人攬腰斬斷。 眼前的叁個男人,卻將自己視如珍寶。 天落鳥,還有一種解釋:別人的鴿子不歸巢叫天落鳥,而她遇見他們,是燕歸巢。 銜春的燕想歸巢 沿途的景 牽掛的人 兩情迢迢 ——《燕歸巢》 不是麻雀,愛在城市中飛翔;不是金絲雀,精致得被灌入籠中。 而是野蠻生長,普通卻倔強,只向往叢林和自由。 天落鳥,終歸巢。 你永遠不會倒,我心中的不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