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團寵日常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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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致遠皺眉,有些心疼他:“你悠著點?!?/br> 應(yīng)煦沖他笑,比了個力大十足的姿勢:“你放心,在掙錢這事上,我勁頭足得很呢!” 諶致遠沒再說什么,他很清楚應(yīng)煦的個性,他勸不住他,多說只是平添煩惱。既然應(yīng)煦沒有邀朋友們聚一聚的打算,他也放棄了原本的計劃,重新做了安排。 相信他送的那份禮物應(yīng)煦一定會喜歡。 應(yīng)煦和諶致遠吃的學校食堂,同一時間,魏連霄和余逸坐在高檔西餐廳里,服務(wù)生正給他們上菜。 余逸看著魏連霄別在左胸的精美胸針,認真評價:“你戴這個很好看?!?/br> 胸針是余逸送的。昨天他們鬧了不愉快,魏連霄還以為余逸會像從前等著他認輸服軟。 不料余逸竟然給他準備了禮物,他們剛剛坐上餐桌,他就把驚喜送給了他。鉑金的玫瑰,在自然光下流溢華彩。魏連霄低頭看了一眼,笑意盈上眼眸:“是你的眼光好,我很喜歡它?!?/br> 余逸難得露出一點淺笑。 “你喜歡就好。” 他說:“師兄幫我挑了很久,他說你一定會喜歡?!?/br> 魏連霄正愛戀地看著余逸的笑模樣,聽他說這句話,笑容頓時僵在嘴角,眼里的愛意也像潮水褪去。他臉色黑沉,語氣不快:“余逸你什么意思?這枚胸針是你師兄挑的?” 余逸蹙眉,認識到自己的表述不對,他解釋道:“師兄聽說我們吵架,他覺得是我不對,太忽略你的感受,我應(yīng)該給你賠禮道歉。我不會挑禮物,魏連霄,我很抱歉,所以我請師兄幫了個忙。” 他能認識到自己癡迷畫畫忽略戀人這件事,真是很大的進步啊。 他愿意哄他,給他買禮物,他應(yīng)該高興才對。 可他的師兄為什么會知道他們吵架? 他為什么認識不到自己的問題,還要師兄點醒他? 哪怕是路邊買的一枝花,只要是他送的,他就喜歡,可為什么他要讓師兄代勞? 師兄,師兄。 以前的余逸總是跟他提畫畫,現(xiàn)在的他除了畫畫,還多了一個老師,一個師兄。 究竟要到什么時候,余逸才能真正把他放在第一位呢? 魏連霄越想越覺得難受,他一手按在餐桌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深呼吸,想要平復憤怒。 沒用。 他咬緊腮幫,想要消化嫉妒。 沒用。 傷人的話終究從他嘴里吐出,像利劍一樣,扎向余逸,也扎傷他自己:“余逸,你當你是養(yǎng)狗么?忙的時候不理不睬,不忙的時候給根狗骨頭?哦,不對,你甚至連狗吃什么骨頭都不想自己cao心,還要請別人代勞?!?/br> 如他所愿,余逸露出受傷的表情。 魏連霄有些心疼,但又有種說不出的快意。 理智告訴他要及時住嘴,他好不容易把余逸盼回來,是要好好珍惜他,他明明下定決心,就算余逸仍然癡迷畫畫,他也要包容他……可是,計劃永遠只是計劃,身處其中,他無法理智地按照計劃進行,他也是有感情的,他在乎,所以他憤怒,他為什么不能發(fā)泄? 他低頭,憤怒讓他的手指輕顫。他摘下那枚胸針,丟在桌上。 “這根狗骨頭我不稀罕!” 胸針彈了一下,彈向余逸。 余逸下意識躲避,胸針沒彈到他身上,掉在了他面前的盤子里。 七分熟的牛排,還帶著點血絲,鉑金色的玫瑰盛開在血rou里,沒人去撿拾它。 余逸看著那朵玫瑰,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直是這樣,不太懂世俗情理。 魏連霄最愛他這個樣子,如今卻也恨著他這個樣子。 他騰地站起來,松了松領(lǐng)帶,大步向外走。 “魏連霄!” 余逸突然叫他,聲音微啞。 魏連霄的腳步頓住,但沒回頭。 余逸的語氣帶著幾分無措:“對不起,魏連霄,我做錯了么?” 大學的時候,他一直驕傲著,他折下了高嶺之花,把余逸這朵冰山雪蓮擁入懷中。如今,高不可攀的雪蓮為他低下了頭,他卻莫名的,感到厭煩與悲哀。 他確實覺得余逸錯了。 錯在活這么大,還不懂得照顧別人的情緒。 但他終究沒舍得這么說,只道:“你沒錯,是我不對?!?/br> 說出這句話,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逃離,于是告訴余逸:“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大步往外走去,沒有回頭。 第23章 是夜,應(yīng)煦接到了魏連霄的電話。 奶茶店的背景音樂歡快地響著,應(yīng)煦剛調(diào)好一杯奶茶給客人送去,又有下一個客人開始點單,他忙得很,一看聯(lián)系人魏連霄直接拒接。 交易結(jié)束,錢貨兩訖,沒空搭理他。 手機鈴聲鍥而不舍地響了一遍又一遍,應(yīng)煦逐漸不耐煩。 同在奶茶店打工的小明撞了撞他的胳膊:“你去接電話吧,萬一有急事呢。這會兒客少,我先頂著,你快去快回就好。” 應(yīng)煦想了想,領(lǐng)了小明的好意。 “謝了,明天請你吃麻辣雞翅!” 小明連忙擺手:“麻辣雞翅就別了,我最近又長胖了好幾斤呢!” 服務(wù)臺有小明頂著,應(yīng)煦撩開布簾,進了后廚,終于接通魏連霄的電話。 “魏總,您好,有什么事么?” 魏連霄那邊沉默著。 應(yīng)煦皺眉,覺得莫名其妙。布簾之外,客來客往,他可沒空和魏連霄干耗,見他不說話,便道:“您要沒事我先掛了,我這邊正忙著。” “忙?”魏連霄終于開口了,他聲音低沉又嘶啞,好像磨砂玻璃上發(fā)出的不和諧的刺響:“你忙什么?忙一晚上能掙幾個錢?” 應(yīng)煦開始生氣了。 “我是沒掙幾個錢,所以更不想接你電話,浪費我的話費!” “你什么意思,應(yīng)煦?!蔽哼B霄的聲音驟冷,“你看不起誰?” 應(yīng)煦懶得理他,直接把電話掛了。 問什么廢話,當然是誰看不起他,他就看不起誰! 叮鈴鈴,叮鈴鈴。 魏連霄的電話又來了。 應(yīng)煦拉黑。 魏連霄又換微信,繼續(xù)撥打。 應(yīng)煦掛斷。 一個。 兩個。 世界清凈了。 應(yīng)煦深呼吸,把手機鎖屏。 微信里,魏連霄躺進了黑名單。 過了十點半,客流量漸漸少了。 店鋪十一點打烊,應(yīng)煦開始收拾桌椅,整理服務(wù)臺。 店門忽然被推開。 一抹高大的陰影落在應(yīng)煦身上。 “歡迎光臨,請問您要點什么?” 應(yīng)煦說著,抬頭一看,臉上熱情的笑容淡了幾分。 魏連霄緊盯著他,沒錯過他的表情變化,被酒意蒸得燥熱,他勾起手指拉開領(lǐng)帶,聲音冰冷:“你這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 應(yīng)煦露出營業(yè)性假笑:“歡迎客人的表情?!?/br> 他把抹布收起來,走到服務(wù)臺后面,洗手,然后公事公辦地問:“先生,要喝點什么?” 魏連霄掃一眼服務(wù)臺前的飲品單,輕嗤:“這種奶精和糖水的混合物,我從來不沾?!?/br> 應(yīng)煦懷疑他是來找茬的,他懶得理他。 被忽視了,魏連霄很不滿意,他用手指敲擊服務(wù)臺的臺面:“我特地來找你,你給我臉色看?” 那不然呢? 應(yīng)煦告訴他:“我在工作?!?/br> 魏連霄又一次從鼻子里擠出代表輕蔑的氣音,他看起來是真醉了,酒精把他偽裝的沉穩(wěn)徹底撕破,暴露出他傲慢的本質(zhì)。他拿手肘撐著服務(wù)臺,歪歪斜斜站著,從口袋里摸出錢包,用兩只手指夾出所有紅鈔票按在服務(wù)臺上。 “我買下你們店所有的奶茶和奶茶原料,這些錢夠不夠?” 應(yīng)煦的目光落在那疊紅鈔上,又緩緩上移,看向魏連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