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皇后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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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行仰靠軟枕,眸光緊盯著她如玉容顏,“該怎么忘?皇后教教朕?!?/br> 素手替他晾藥,他重傷如此,再不解釋就沒機(jī)會了。 “朕不想忘記,朕即使死了,被抬進(jìn)皇陵,也會永遠(yuǎn)記得皇后那番肺腑之言!”元景行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控訴道,“時月影你知道么?當(dāng)初朕寫下那道遺詔時,以為自己真的活不成了,掏心掏肺地為你鋪后半生的路,而你、你對朕,根本就沒有一絲情意、你” “若陛下知道在那之前發(fā)生了何事,或許可以諒解臣妾一二?!彼畔滤幫?,“那夜有兩個御前侍衛(wèi)端著毒酒來未央宮,說陛下要賜死臣妾,再加上兄長遇險,臣妾以為是陛下所為,故而傷心欲絕、” 皇帝凝視著她,眸光駭然,“你說什么?!”他驟然走近她的手,坐起身來。 “陛下還記得你說過一句話么,你說你若駕崩,必定要我陪葬。那日你重傷難治,又賜我毒酒,我理所當(dāng)然以為你絕情到要我陪葬。再加上那日夜里我去見你時,又以為兄長已經(jīng)亡故,所以當(dāng)時我滿腹怨恨,才說了那段話?!?/br> “朕從來都沒有派人賜你毒酒!那兩個御前侍衛(wèi)是誰?!”元景行猛然站起,揪過她的手腕,“你去把他們揪出來?。 ?/br> “陛下不要激動!他們也是受人蒙騙,早就請辭去了侍衛(wèi)職務(wù)。后來我自己也想通了。所以陛下忘了那件事吧,千萬不要帶進(jìn)棺材里去。”時月影覺得這是重點。 元景行咬牙切齒,“為何到當(dāng)初不說???!不行,朕要將背后指使之人揪出來?。。 ?/br> 她內(nèi)疚躲閃著皇帝要吃人的眼神,“當(dāng)初陛下那么恨我,我即使解釋了你也當(dāng)我說謊?!彼』实?,“陛下身子虛弱,還是別動怒,坐下來,臣妾喂你吃藥?!?/br> 他雙眸猩紅,收斂起殺意,坐回木塌,“皇后這是在可憐朕?看朕沒幾日活頭了,怕朕死后糾纏,才千里迢迢回皇城,大發(fā)慈悲告訴朕真相了?” 大掌攥過她軟膩手腕,氣得臉上的憔悴之色都散開了。 “沒解釋前陛下恨臣妾,解釋了,臣妾怎么覺得陛下更恨臣妾了?!睍r月影有些委屈,以她的性子,其實是不會跟皇帝解釋這些事的。 “朕對你的怒火,永遠(yuǎn)只增不減!”元景行狠狠摁了一記胸膛。 “先喝藥吧?!睍r月影岔開話題,抬手將一匙藥送到皇帝唇邊,“背后蓄意害臣妾的人可不少,陛下若真的撒手人寰,留下臣妾與太子孤兒寡母,也活不成。” 元景行張嘴喝藥,眼底的怒色卻不減,“那就真給朕陪葬好了??!時月影,你還有什么事是瞞著我的?!” 那要說最大的那件事,還是屬賢妃與大皇子,但是這事即使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會說。 抬手又送了一匙藥給他,“沒有了,陛下喝藥吧?!?/br> 元景行喝了藥往后靠在木塌上,怒眸看她,兩個月不見,一路頂著酷暑趕路來皇城,未折損她一絲一毫的美貌,反而更加飄逸脫俗。 “俗語有云,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皇后既是來討要廢后的詔書,你去取筆來,朕即刻就寫,你拿了詔書也好早日回金陵取?!痹靶虚]著眼眸,面色憔悴,身子虛弱。 時月影抬手為順著皇帝心口,“臣妾聽皇貴妃說,蕭伯霆挾持皇帝,才一路從金陵過來。” 元景行閉輕嗤了聲,“皇城危險,以你的做派,躲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擔(dān)心朕的安危而冒險過來。行了,朕時日無多,皇后去小房取紙筆來吧?!?/br> “陛下......” 皇帝劇烈咳嗽了兩聲,嘆氣道,“朕自始至終心愛皇后,皇后對朕沒半點情意,這件事朕也坦然接受。如今皇后正值妙齡,不是說金陵首富家的兒子才貌雙全么?朕這茍延殘喘的病體,也不耽誤你。” 時月影苦著小臉,小聲辯解道,“臣妾沒有想再嫁......” “順便命人將御書房的玉璽取來,朕蓋了章好淺眠休息片刻!快去!” 他這般執(zhí)著,不肯休息也不好,時月影擔(dān)心他的傷勢,小聲應(yīng)下,“那行吧......臣妾去小書房取紙筆,陛下坐起身好寫廢后詔書?!?/br> “????。?!” 元景行戾眸霎時怒睜開來。 只見小皇后翻身,下了木塌,整理衣裙之后,娉然走去了殿門外吩咐德樂取玉璽,而后拐進(jìn)了小書房。 男人正側(cè)臥木塌,眼睜睜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口,臉上恍若蒙了一層黑霧。 真取來紙筆。 “陛下,臣妾替陛下研墨。陛下寫完詔書就休息吧?!?/br> 筆墨紙硯具擱在面前的矮幾上,元景行沉默著坐起,看她利落往硯臺里倒入茶水,執(zhí)起墨條研墨,而后在他面前鋪陳紙頁。 時月影很是體貼,看他體弱,甚至為他蘸了墨才將筆遞到皇帝手中。 元景行寢衣微敞,一雙怒眸看了看她,看了看筆,又看了看紙。 此時德樂正好將玉璽取了回來,恭敬奉上。 時月影坐在皇帝對面,執(zhí)起團(tuán)扇,輕輕慢搖,一手支著矮幾拖下頜,盯著他下筆。 皇帝面無表情,仿佛正斟酌如何下筆。只是袖口遮掩下的手臂青筋虬結(jié),青玉筆管都要生生被折斷了。 作者有話說: 皇后(一臉認(rèn)真):陛下你快寫吧,寫完就好好休息養(yǎng)傷吧。(心想:去哪里找我這樣一個賢良淑德、千依百順的皇后?你寫完就等著后悔叭! 皇帝(心口很悶):...... 我說過的,他會因為嘴巴太壞嘗盡愛情的苦:) 第99章 在時月影的凝視之下, 皇帝擱下御筆摁住了心口,“勞煩皇后去門口傳喚鄒御醫(yī)。” “.....”時月影見他臉色蒼白,慌忙照著他說的做。 “皇上身子虛弱, 根本不能提筆寫字!”鄒御醫(yī)語重心長, “皇后娘娘怎么能如此、” “算了,你再去煎一碗藥來。朕心口不大舒服?!痹靶袚P手吩咐鄒御醫(yī)。 時月影立在邊上, 看得揪心, 皇帝的五臟六腑究竟傷成怎樣才會連提筆的力氣都沒有。 等殿門一合上, 元景行強撐著坐起, 伸手去拿筆。 “陛下、”時月影急切按住他,“御醫(yī)說了, 陛下不能提筆, 你還是躺好吧。” “皇后不是要廢后的詔書么?朕、” “臣妾不要了!陛下快躺好!”時月影黛眉緊蹙,殷勤扶著他躺下。 “怎么?那你不求朕廢后了?” 時月影眼眶紅紅的, 泛著淚光,“你都這樣了, 廢不廢后都一樣啊?!?/br> 什么叫都一樣?她是料定他活不成了? “是啊, 橫豎朕快不行了?!痹靶形兆∷男∈郑曇籼撊?,狹長眼眸微瞇著看她,“心口依舊不適, 皇后能不能替朕揉一揉?!?/br> 時月影不敢, 如今的元景行在她眼里跟這殿里易碎的花瓶無異。 “朕時日無多,皇后還是多順著點朕吧?!?/br> 時月影規(guī)規(guī)矩矩跪坐在他身邊, 替他順心口, “陛下若更不適, 就跟臣妾說。” “唔”皇帝閉上眼眸。 午后日頭正烈, 時月影長途跋涉確實累著了,沒過多久動作便慢下來,靠在皇帝身側(cè)沉沉入睡了。 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穿過她綢緞般的發(fā)絲,摘下鳳簪,任由發(fā)絲披散肩身。 室內(nèi)放著大塊的冰,微風(fēng)拂過,滿身涼爽。 她睡了很久。 清醒時已是黃昏,時月影眨眨眼,發(fā)現(xiàn)自己伏在皇帝寬大的胸膛上,手臂明晃晃地橫著。 皇帝一手圈著她,一手執(zhí)著書冊。 “醒了?” 時月影窘迫地掙扎著坐起身,發(fā)現(xiàn)身上的外衣不知去向,青絲上的釵環(huán)也摘盡了。 “陛下心口還疼不疼?” “疼,你給朕揉揉?!被实矍ラe適地仰躺,沒看她,伸手翻過一頁書。 她這樣靠著他睡,沒得令他內(nèi)傷更重。 一雙柔荑輕撫他心口。 方才壓到的似乎不止心口...... 感受到異樣,皇帝驟然抬眸,同時按住了她游離的小手,“朕讓你按心口,你想按到哪里去?” “......臣妾以為自己也壓到了陛下的腰側(cè),想幫著松一松筋骨。”她解釋道,“難道陛下的腰側(cè)有傷?” 她小心翼翼地問,潤眸清純,對著傷患不自覺的聲音更溫柔幾分。 皇帝眉間含戾,“連朕的腰側(cè)你都想按,皇后還想按哪里?”語氣寡淡卻透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強勢。 啊? “陛下還有哪里不適?” “有啊,就怕皇后不肯啊。” 時月影被他一雙戾眸看得窘迫,她總覺得他話奇怪,可具體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朕沒幾日活頭了,皇后能不能、” “能什么?”時月影側(cè)額疑惑,發(fā)絲披散肩身,只著雪鍛的身形玲瓏有致。 看著皇帝突然俯身靠近,時月影醍醐灌頂,橫臂阻攔,“陛下傷勢嚴(yán)重、” 元景行不管不顧地側(cè)首吻在她唇上,長臂環(huán)上纖腰去觸她背后的綢帶。 “別、”時月影心神紊亂。 “到了這種時候,皇后就別拒絕朕了。”蠱惑似的聲音氤氳在她耳畔。 時月影小聲咕噥著拒絕,“御醫(yī)說皇上連筆都提不得,怎么能如此荒唐、更何況外頭艷陽高照、” 話音未落,整個人被圈著腰帶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穩(wěn)穩(wěn)地落到榻上。 椅塌后面就是窗,元景行傾身繼續(xù)輕吻。 強勢得不容她拒絕。時月影內(nèi)心糾結(jié),這顯得她真像什么禍國殃民的妖后。 “橫豎內(nèi)傷嚴(yán)重,御醫(yī)料定朕時日無多,及時行樂,皇后就順著朕這一回吧?!?/br> 好像就很有道理。 時月影片刻猶豫之后,摒棄內(nèi)心的矛盾,攀上男人的肩溫順地回吻。 哐當(dāng)一聲巨響,嬌軀驟顫。矮幾連同瓷器碗碟盡數(shù)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皇上??。 遍T口的宮人們聽見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