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抱你的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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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愛用云織來威脅我。” “都知道,沒有她我活不了?!?/br> “秦董口口聲聲說著對不起我,最后兜了一圈,還是想告訴我,不放過你兒子,你就不會放過我?!?/br> 他緩緩俯下身,漆黑雙眼盯著秦江川,已經(jīng)看不出是失望或者痛苦:“不管是誰,隨便怎么對我都可以,但如果拿云織來當(dāng)籌碼,我就會無所不用其極去回報,秦董還是不夠了解我,我能讓四叔走投無路,同樣的,我也能不管你的死活?!?/br> 病床上的老人嗬嗬喘氣,胸腔出發(fā)出破風(fēng)箱的粗啞聲響。 秦硯北的身影壓迫著,籠罩住秦江川的視野,聲音放低,如同耳語:“云織是嫁給我,不是嫁給秦家,用不著你cao辦什么婚禮,她非常愛我,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你能想象的,不管我什么樣子,她都不會改變,你有多少錄像隨便播,但很可惜,她看一分鐘,你兒子身上的罪就會多加一等,不怕秦震在監(jiān)獄里太早折磨死,你盡管來。” 秦江川攥住床單,艱難往起抬著身體,想抓秦硯北。 秦硯北瞳中冰冷,抬手按下醫(yī)生的呼叫鈴:“放心,不會讓秦董死在我手上,云織要嫁給一個精神病人已經(jīng)很可憐了,我不能再添上殺人犯的罪名?!?/br> “無論你后不后悔,秦氏已經(jīng)是我的了,我不做任何人的奴隸和走狗,等國內(nèi)第一架自主研發(fā)的大型客機上天試飛的時候,希望你還活著,能親眼看見。” “我們不會再見面了,那個傳家的玉鐲,我會讓人轉(zhuǎn)交你。” 醫(yī)護往這邊趕的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門外,秦硯北轉(zhuǎn)身,離開病房之前,最后說了一句。 “秦董,我這輩子沒親緣,孑然一身,多謝你,把云織還給我。” - 云織聽到一半就已經(jīng)有點受不了,默默走出病房的范圍,站在走廊窗邊透氣,后面有關(guān)童年經(jīng)歷和遺傳的話根本沒有聽到。 她爺爺早逝,奶奶很年輕就獨自一個人,總是獨來獨往地生活在小縣城里,唯獨對她親近,但也不是那種溫存慈愛的類型,奶奶對她有期許,偶爾也會嚴厲,到今天她才知道,奶奶有那段往事。 門第懸殊的戀人,要走進婚姻太不容易,不是沖動的愛就可以抹平一切,即使秦硯北跟秦江川完全不同,他不會受制于任何人,但她要和他談婚論嫁,就跟秦江川說的一樣,是在給他減分。 她沒有妥帖的家庭,自己也不夠強大,對外提起,大多數(shù)人的反應(yīng)都會是,秦氏太子爺怎么能娶她。 云織深深吸氣,至少…… 至少應(yīng)該等她拿到全國大賽的金獎。 等她確實在自己的領(lǐng)域里有一個實實在在的位置,這樣無論對誰說,秦硯北的未婚妻,甚至太太,站在他身邊,都不至于那么違和不相配。 電梯在云織的左側(cè)面,這時候“?!钡囊宦曢T打開,里面站著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哭得眼睛通紅,可憐巴巴抿著嘴,一看到云織就搖搖晃晃跑出來,撲到她腿上。 云織一怔,小家伙抱著她委屈地抽氣,話也說不全,她彎腰摸摸他頭,輕聲問:“是跟家長走散了嗎?” 小孩兒重重點頭,問他家長叫什么,他又說不出來,一個勁兒黏著云織,張開短短的小手想讓她抱。 云織無奈,蹲下身拿紙巾給他擦臉,準(zhǔn)備哄一哄就送去護士站,小孩兒卻一點不認生,軟乎乎靠進云織懷里。 秦硯北走出病房,沒有第一時間找到云織,那一刻的腳步突然亂了,他剛要打電話,轉(zhuǎn)過拐角就看到她半蹲在陽光傾瀉的窗邊,懷里溫柔摟著一個陌生孩子,頰邊有笑意。 心口上鼓脹到極點的那個血泡,在病房里,秦江川說了那么多的情況下他都能撐得住,但這一幕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云織耐心給孩子擦臉的輕緩動作,如同長滿倒刺的利器,把他貫穿。 云織感覺到灼人視線,一抬頭對上秦硯北的眼睛,趕緊站起來,沒等說話,另一部電梯就打開門,方簡匆匆出來,一見著那孩子,長舒口氣,再一瞧攬住孩子的是云織,有些啼笑皆非:“是你啊,抱歉抱歉,我小侄子,給你添麻煩了?!?/br> “方醫(yī)生?” 方簡把小孩兒拉過來,跟她解釋:“聽說秦董醒了,跟硯北見面,我怕萬一有什么話會刺激到硯北,不放心就干脆來醫(yī)院守著,底下那些人認識我,就放我上來了,只是這小屁孩今天沒人看,我本來帶他過來是想請護士幫個忙,沒想到他——” 話音未落,他就芒刺在背,扭過臉正撞上秦硯北的目光,嚇了一跳:“硯北你出來了,沒事吧?!?/br> 秦硯北沒回答,擰眉掃了眼哭哭啼啼的小孩兒:“把孩子領(lǐng)走,別纏著她?!?/br> 云織直覺他情緒不對,對小孩兒好像抗拒到厭惡,她上前兩步握住他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涼得過分,于是用雙手把他包住,想用自己體溫給他暖過來。 秦硯北低頭看她,把她往懷里帶,扣著她腰。 力道太大,她腰間有些疼,沒有掙扎,安慰地撫了撫他繃直的背。 秦硯北哄著云織先下樓回車里等他,等電梯下行,他才看向方簡,低聲問:“我的病,是不是徹底沒有辦法了?!?/br> 方簡見他嚴肅,也正經(jīng)起來,沉默一會兒說:“藥物確實不起什么作用了,不過要說辦法,也不是完全沒有,mect你還沒做過,這個我們以前就達成過共識,沒到最走投無路,你自殺可能性太大的時候,絕對不碰?!?/br> “你也知道,mect是電休克療法,屬于比較極端的治療方式了,處理不好,或者承受能力不夠,容易造成腦損傷,記憶也會受影響,雖說英國那邊針對這個有突破,但你的頭腦太重要,生產(chǎn)線上那萬眾目睹的大飛機還等著你最后收尾,你不能涉險?!?/br> “再說了,有云織在,你的狀態(tài)應(yīng)該可以穩(wěn)住,再說這不就快訂婚了嗎?” “如果訂婚還不夠,就抓緊結(jié)婚,等徹底安定下來,你就更能好轉(zhuǎn)了?!?/br> 秦硯北站在窗口滲進的日光里,全身卻像結(jié)滿冰棱。 織織還不愛他。 甚至還不知道,他至今奢想著她會愿意嫁給他,沒有取消訂婚。 她很可能已經(jīng)聽見了秦江川的那些話,明白跟他結(jié)婚意味著什么,她是喜歡小孩兒的,而他,這輩子也許都不配讓她有一個健康的孩子。 會遺傳的精神病人。 他居然是到今天,才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 如果……織織肯要他,他在婚后一定能盡力康復(fù),像個正常人活著,如果她接受不了,他就去做mect,把所有能試的都用這副身體試完,哪怕再好轉(zhuǎn)一點,他也不想讓她那么失望。 秦硯北下樓回到車里,云織拉著他問:“下午還要忙嗎,我今天學(xué)校沒什么事了,可以回家——” 她急著說完,才后知后覺地有點臉紅,覺得自己這也太暗示了,又輕輕改口:“回家去畫海報?!?/br> 秦硯北喉結(jié)動了動,把她攬到腿上抱緊。 “我晚上回去?!?/br> 她還這么主動地親近他,是不是代表不在意秦江川的話。 秦硯北不敢深想,他只知道,下午要去取重新定制的訂婚戒指,晚上到家,他想問她,可不可以不取消那場訂婚。 南山院不是家。 他做夢,都想讓她給他一個真正的家。 云織回懷城這么多天,沒怎么在南山院好好待過,今天一回來,忍不住樓上樓下跑了好幾圈,最后停在她跟秦硯北的臥室中間,糾結(jié)到底晚上應(yīng)該怎么睡。 雖說前些天都是同房,但畢竟情況特殊,秦硯北忙得根本不能睡整晚,都是陪陪她就走了。 今天晚上,是真正意義上回家以后的第一次過夜。 云織也不想,但滿腦子都是唐遙那些□□里面的片段,描寫實在太細致,還掛著秦硯北和云織的名,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要壞掉了。 晚上秦硯北回家之前,云織緊張地翻遍衣柜,把現(xiàn)有的家居服都試過一遍,哪個都看著不太好,最后小心翼翼穿上一件昨晚唐遙硬塞給她的,性感純欲款。 唐遙網(wǎng)購的,全新沒拆過,直接給了她。 云織深吸氣,忐忑地走到鏡子前,看著里面映出的人,黑發(fā)紅唇,膚白腿長,因為家居裙的剪裁,襯得腰極細胸很大,比她正常的胸圍size看起來要大上一碼。 她紅著臉,越看越羞恥,白凈腳尖蜷起,最后還是頂不住,決定脫下來換上普通款。 然而家居裙是背后拉鏈的款式,拉上去還好,等她想脫,拉鏈頭卻卡住,怎么也弄不開。 云織有點心急了,額角沁出汗,低頭抬著手臂,拼命往下拉,心思全在裙子上,根本沒注意到樓下有人回來,徑直上樓,靠近她半掩的房門。 “織織。” 等聽到最熟悉的那道嗓音時,云織赫然發(fā)現(xiàn)秦硯北已經(jīng)到了門外,門板正在被他控制,徐徐往里推。 云織臉頰當(dāng)場充血,想阻止已經(jīng)晚了,秦硯北推門進來,一眼看到臥室里的情景。 床的側(cè)面靠墻放著一塊大號穿衣鏡,女孩子這會兒正半跪在床邊上,努力側(cè)過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抓著頸后的拉鏈頭。 裙子很短,堪堪蓋住腿根,奶油白的絲緞料子,極貼身地勾勒出線條輪廓,長發(fā)都繞在一邊,完整露著纖秀細膩的脊背,指尖因為用力,已經(jīng)泛出大片嫣紅。 他闖入的一刻,她耳朵頸側(cè),肩膀胸口,都涌起血色。 云織來不及考慮該不該解釋,身體已經(jīng)不自覺緊繃起來,他的存在感太強,只是站在門口,視線凝在她身上,就如同扔下火星,到處點燃。 云織窘迫得說話都不夠連貫,盡量鎮(zhèn)定:“我……我就是,試一試,唐遙昨天送我的……結(jié)果拉鏈拉不開了,我沒想到你會提前回來……” 啊啊啊這話欲蓋彌彰??! 要是不想穿的話,怎么會一個人偷偷躲在房間里試! 這不是越描越黑嗎,明擺著是有心思想穿給他來著! 她清純大學(xué)生的人設(shè)在男朋友面前萬一保不住怎么辦啊啊啊??! 他會不會覺得她太不矜持! 云織滿腦子亂糟糟,趕忙把手松開,想去找個外衣披上,把這件不正經(jīng)的小裙子遮一遮,身體卻突然僵住,感覺到男人靠近。 她干涸地咽了咽,轉(zhuǎn)頭要看秦硯北,秦硯北抓著肩把她轉(zhuǎn)過去,手指捏住那枚拉鏈頭。 他指尖的皮膚若有若無碰到她脊柱。 云織手一緊,好像有細小電流從那里竄起,到處蔓延。 天已經(jīng)黑了,她窗簾拉了一大半,開著床邊的落地?zé)?,算不上多亮,因為身后那道強勢荷爾蒙的存在,平添上讓她呼吸加快的旖旎?/br> 秦硯北向下一用力,卡住布料的拉鏈就嘩的打開。 后背有些涼意,云織怔了怔,突然反應(yīng)過來,心跳直接飆到頂點。 因為家居裙很貼身,且有胸墊,她試的時候就……沒穿內(nèi)衣。 現(xiàn)在拉鏈敞開,還很滑,他一動,拉鏈頭就幾乎掉到底,接近腰的位置。 布料也軟,自然地朝兩邊攤開,她整個脊背,甚至側(cè)面隱隱露出的圓潤邊緣,都清晰出現(xiàn)在暖黃的燈光下。 云織頭要炸了,眼前彈幕一樣飛速閃現(xiàn)□□片段,一個比一個更過激,刺著她的神經(jīng)。 秦硯北沒有動,停在她身后,溫?zé)嵬孪⒕従徃┫聛恚骸翱椏?,讓我出去嗎。?/br> 云織耳朵滴血,不經(jīng)意側(cè)過頭,看到鏡子里的畫面。 一身嚴整正裝的男人身高腿長,俯身在她身后,雙手撐在床上,眼簾微垂,看不出神色,忽然抬起一只手,把她的拉鏈重新往上拉。 速度極慢。 與其說是讓她穿好,不如說在引誘她突破底線。 而且,他耳朵竟然也是紅的。 云織閉了閉眼,壯著膽子往后靠了靠。 并不是……想讓他走。 她卻沒想到,一個輕到不能再輕的允許動作,就讓身后的人打開閘門。 拉鏈沒有再往上,就停在她的腰窩,熱燙的吻隨即落在她后頸上,沿著骨節(jié)一寸寸向下。 云織的視線還凝固在鏡子上,親眼看著裙子的肩帶從兩邊滑落,前面的起伏線條暴露在空氣里的一刻,她緊張得閉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