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抱你的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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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織嗓子里的尖叫根本發(fā)不出來,窒息地悶住呼吸,她不顧一切推開姓馮的去拍門,不成調(diào)地嘶聲喊:“放我出去,別把我關在這兒!有過一次還不夠嗎?!江時一……江時一你想讓我報恩,我賠命給你!” 阻止不了的眼淚在素白臉頰上傾瀉流下,一切生不如死的驚懼都千萬倍回到眼前。 即使相隔多年,即使她早已經(jīng)成年,不是當初無助的少女,但深刻進骨頭里的陰影,仍然在這個地方把她從頭到腳吞噬。 馮校長不再多說,跟女人眼神一對,怕云織待會兒力氣恢復會掙脫,兩個人配合極其默契,抓住腳還軟著的云織把她推進那個漆黑的設備里。 “這么多年沒用,都封存了,沒想到因為你,還能有筆收入,你就像以前一樣好好聽話,別白受罪?!?/br> 云織不顧一切掙扎,纖細的身體像要折斷,但還是阻止不了光線在她眼前飛快消失,直到她再一次被固定在那個位置,門沉悶關上,最后一點希望也被斬斷。 她失神跌在永久的黑暗里,猶如被重新扯進地獄。 - 黑色轎車后面跟著四五輛高大越野,嗡然開進云家居住的小區(qū),長驅(qū)直入,在太陽將落未落的傍晚割開薄薄夜色。 秦硯北下車直奔二樓,一腳狠狠踹在門上,聲音狠戾:“開門!” 嚴絲合縫的進戶門悶響著晃動,里面突然發(fā)出椅子翻倒聲。 唐遙被綁著手腳,帶著崩潰的哭腔含糊大喊:“誰!秦硯北……秦硯北是不是!織織被他們帶走了!江時一還有那對狗父母,帶她去了淮江路!我不知道淮江路有什么,但織織很怕!她害怕!” 秦硯北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下樓,齒間緊咬出的血腥氣更重,蔓延口腔,外面的人聚攏,被他灼紅的眼睛嚇到不敢出聲,哪怕外面空曠,但呼吸被死死扼住的窒息感依舊鋒利刺骨。 “淮江路,不管什么店面住宅區(qū),一個一個找!” 方向盤已經(jīng)被攥出不成型的褶皺,輪胎粗啞的碾磨聲□□神經(jīng)。 秦硯北把車開上淮江路,最快時間篩出有可能的場所,他目光飛快掠過地圖上的那家青少年興趣中心,占地面積最大,赫然刺目,但似乎可能性最底。 身上的肌理下脹滿冰冷血液,酸麻澀痛,秦硯北狠踩著油門的同時,屏幕殘缺不全的手機突然發(fā)出震動。 陌生號碼。 秦硯北控制不了手上力氣,接通的時候指尖被碎屏割破,模糊出一片血痕。 一道年輕女聲試探問:“喂你好,是……秦總嗎?!?/br> 秦硯北立刻就要掛斷,女聲像是猜到了,下了極大決心般急促道:“等一下!我……我是徐傾!就是那天在行知樓攔住云織的那個徐傾!我找袁梁要的你手機號碼!他家是經(jīng)營秦氏旗下航空公司的,他知道你電話!” 徐傾一邊說一邊慌張地喘,她其實早就旁敲側(cè)擊從男友那里弄來秦硯北的電話了,本意是想找機會擺云織一道,只是這通挑事的電話一直掙扎著沒有撥出。 最后真的壯著膽子打出來,原因竟然會跟最開始想的背道而馳。 徐傾不敢耽誤時間,在電話里急促說—— “我現(xiàn)在就在淮江路上,剛才好像看見了你上次開的車經(jīng)過了,不管是不是眼花,我都得冒昧跟你說件事!你親自來也好,叫人也好,快點來路東的這家青少年興趣中心!我看見云織被帶進去了,好像不太清醒,很可能要出事!” 青少年興趣中心門外,徐傾站在一棵樹后,緊攥著手機,聽見聽筒和路的前方幾乎同步傳來輪胎急剎和掉頭的刺耳聲音,終于確定她沒看錯,秦硯北是真的往這邊趕了。 她這才卸了力氣,見電話還沒掛,趁著短暫的這一會兒時間,飛快跟秦硯北解釋,以免秦硯北當她是惡意跟蹤,也擔心他等會兒進去救人,萬一弄不清狀況。 “我……我跟云織其實好幾年前,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了,只是我后來整過容,她已經(jīng)認不出我,但我還認得她。” “我們是當年尚德學校的同學,尚德學校……就是這個所謂青少年興趣中心的前身,一所……專門幫家長管教叛逆孩子的……監(jiān)獄?!?/br> “以前很有名的那些網(wǎng)癮學校你應該知道吧?尚德就是其中之一,因為不出名,當時才沒成為焦點。” “我跟云織都是從小在家不被重視,不管干多少活兒,爸媽都不滿意,我要照顧弟弟,她要管哥哥,她跟她哥云寒是雙胞胎,結(jié)果生下來的時候云寒體弱,她很健康,據(jù)說是她在孕期吸收了云寒的營養(yǎng)?!?/br> “云家本來就重男輕女,女兒卻害得兒子天生體弱,她當然就成了憎恨的目標,從小到大,我們這種人受的苦就不用說了,后來云織初中的時候,被她哥拉去野外玩,她哥趁她睡著,爬樹給她摘花,失足掉下來摔壞了頭,只有幾歲智力了?!?/br> “她就徹底成了罪人,被要求輟學全職做她哥的保姆,她受不了想跑,反復被她爸媽抓了幾回,她爸媽氣急,就把她送到了這個學校了,嫌她不聽話,不會伺候人,需要管教?!?/br> “我跟她是同一天來的,所有折磨我們倆都是一塊兒受的,你不能想象那是什么日子,比地獄還不如,隔三差五就有人受不了自殺?!?/br> “云織被關在這兒,后來膽子大往外逃,被抓回來關進小黑屋,那個小黑屋……有個能把人逼死的儀器,密閉空間帶電擊的,試過的都沒了半條命,就是那次,云織出現(xiàn)應激反應,馬上沒命了,才被家里接走。” “我以為她死定了,后來也沒再見過,直到上青大才重新見面,但我不懂,我跟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差別……” 徐傾忽然忍不住咬牙切齒,又哭起來。 “我恨死這段記憶,也討厭所有認識當年那個我的人,我出來后整容,想往上爬,想有錢有資源,再也不被欺負,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永遠有人能壓在我上面!我連想把云織這段過去告訴你,也沒有勇氣,我就回到這兒,本來想清醒清醒頭腦,沒想到……” “我剛才親眼看見一輛車開進去,直接進的后院,就是當年關我們的地方,車窗降下一半,好像是江時一扶著云織,云織還閉著眼!她父母也在!” “我們畢竟是一起吃過苦的,再嫉妒,我也沒法遇到這種事還裝瞎……” “她父母帶她去這個鬼地方,能有什么好事?!我懷疑他們——” 電話被猝然掛斷,只剩短暫忙音和漆黑屏幕。 徐傾局促地站著,目睹那輛黑色轎車在漸黑的天色里呼嘯而至,寒刃一般的雪亮燈光照得人眼前花白。 她害怕,跟云織一樣怕這個地方,就算知道里面很可能出了問題,過了這么多年,她也還是不敢真的邁進去。 她鼓足勇氣,能做的除了報警,也就只有這樣了。 車輪帶著沉重異響停在樓門前,秦硯北從車上邁下,眼前這棟建筑燈光稀薄,猶如無聲吃人的洞xue。 他身上一絲不茍的正裝早已經(jīng)亂了,衣領扯開,領帶松散掛在胸前,袖口挽起,露著手腕上猙獰的燒傷。 秦硯北兩步邁過臺階,上面的玻璃對開門在里面上了鎖,能看見鎖鏈掛著,以及前面不遠,或坐或站的三個人。 他面無表情,回身進車里隨手拿了一個給云織常備的保溫杯,一言不發(fā)地重重砸在玻璃上。 她害怕被關起來,害怕沒有自由,從小吃夠了苦,為了逃出控制已經(jīng)遍體鱗傷,他卻為了留住她,像那些凌遲都不夠的人渣一樣,強行把她綁在自己身邊。 漸深的夜色里,秦硯北眼尾滑下清晰的水痕。 他鋼鑄一般的手臂揮開第二下,玻璃上的蜘蛛紋就承受不住,發(fā)出讓人牙酸的碎裂聲。 里面的三個人驚慌站起來,幾乎是同步往這邊走,江時一站得最深,在目睹是誰的一刻,徹底面無人色。 他呆滯幾秒,手顫著開始打電話,他帶的人都留在云家房子附近,就因為他確信這個地方除了云家父母沒人知情,就算秦硯北找到隨良,也不可能這么準確地找到這里!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出現(xiàn)的! 撥出去的電話第一聲等待音響起。 門外的保溫杯就不堪打擊,迅速損壞變形,秦硯北毫不可惜地扔開,“砰”的撞地聲中,他直接攥起拳,狠戾地繼續(xù)砸向那些朝四周大片蔓延的裂紋。 第二聲,還沒有人接,江時一從沒有感覺過時間漫長到恐怖。 秦硯北手背關節(jié)染紅,他像是完全沒有感覺,玻璃門極度悚人的“嘩啦”炸開,他踢開碎塊,腳碾著滿地狼藉,一步一步走進大廳。 云家父母已經(jīng)嚇呆,他們哪里見過這樣的人,兩個從不迷信的,某一刻夜色模糊,都兩股戰(zhàn)戰(zhàn)地以為撞上什么陰邪的鬼神。 后面車聲連續(xù)不斷地抵達,幾輛高大越野戛然停下,車燈如同光柱,從秦硯北背后筆直地照進一樓大廳,把他的五官徹底隱藏,只有一道頎長筆挺的漆黑輪廓。 江時一腦袋嗡的一聲,同時電話也被接起,他所有話悚然哽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外面已經(jīng)全是秦硯北的人。 云家父母再慌也迎上來,心知里面還沒結(jié)束的事是見不得人的,不能出變故。 云父壯著膽顫聲道:“干,干什么的?這兒閑雜人不能進!你硬闖,我們可以,可以報警——” “報警?” 男人的嗓音很低,緩慢嘶啞。 “急著讓警方來,給你們這對想害死女兒的兇手判個死刑?” 云父瞪大眼睛,受到的壓迫和危險感像有實質(zhì),深深往rou里扎,他驚跳起來,去拉秦硯北的袖口,被一把揮開。 云父一下沒站穩(wěn),結(jié)結(jié)實實摔地上,人已經(jīng)懵了,一臉慘白,云母見狀發(fā)了瘋,緊幾步上前,緊著嗓子喊:“你誰!你信口開河——” 秦硯北居高臨下,一絲光也沒有的深黑瞳仁俯視她:“我是云織的未婚夫,現(xiàn)在開始,云寒的所有治療都停止,就當我給二位的見面禮?!?/br> 江時一隔著一段距離,本能地往后退。 大廳里光線不好,秦硯北立在一堆碎玻璃上,手背往下滴著血,高大身形跟當年背著云織踏出火場的畫面重疊,逼得他耗空氧氣,大口喘著,胡亂去摸身邊,在待客小茶幾上抓到了一把折疊水果刀。 江時一把刀打開。 云織應該快結(jié)束了! 等她出來,真要是能聽話,在秦硯北的面前,把他當成救命恩人,秦硯北再怎么都得崩!那才是他有可能的勝算! 江時一擋在通向里面那間教室的走廊口,打賭秦硯北既然看見他手里拿刀了,就不會硬來—— 秦硯北鞋底碾過玻璃,大步走向江時一,江時一攥著刀說:“秦硯北,你還敢來?你騙了云織多久?你早就知道了吧,我才是她的救命——” 秦硯北冰塊似的手指直接扼住江時一的喉嚨。 江時一的臉瞬間鐵青,幾乎被提起離地,他腳拼命踩著地面,嘴唇開始發(fā)紫,發(fā)出含糊的哼聲。 秦硯北手指狠狠向里壓,把他頸骨捏出異響,另一只手用力揪住他頭發(fā),逼他漲出血絲的眼睛跟他對視。 “你救她命了是嗎?想要回報?” 瀕死的極度恐懼感讓江時一擠出變調(diào)的叫聲。 秦硯北突然粗暴地把面前的人拽近,讓江時一把打開的水果刀直直頂在他劇烈跳動的動脈上。 秦硯北的頸邊抵著鋒利刀刃,垂眸睥睨江時一,眼底血色將要滲出。 他滿身陰戾,扣著對方奄奄一息的命問:“我老婆的命債,我替她還,你敢要嗎。”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太長了還是沒寫完,下章繼續(xù)! 織織喊十一! —————— 感謝在2022-06-10 02:16:40~2022-06-11 02:38: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饅頭喵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嘻嘻嘻 2個;哈哈一笑、靈落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妮妮 50瓶;向陽 30瓶;橘子 20瓶;一只鸚鵡 10瓶;白桃睡不醒 9瓶;蝸蝸 5瓶;深藏blue、林不林.、又是等更新的一天、禾黍、余未橙、ww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江時一握刀的手被死死鉗制著, 連顫抖都做不到,他爆出血絲的眼睛驚懼瞪著刀尖,親眼看著最鋒利的部分當真一點點扎進秦硯北的脖頸里,沁出鮮紅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