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包大人。草民到翠紅樓時間比較久，大概四五年前吧，好像是在三年前的時候，見過一次這兩位……只是當時他們的穿著不是這樣的，所以草民也不敢認?！?/br>
    “哦？三年前你匆匆一面，怎么會到現(xiàn)在還記得？”包拯問。

    “因為當時他們還是很奇……”女子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但是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來，“奇特吧，就是，一般人來青樓都是尋歡作樂的，就算是剛來開葷的雛兒，都會點上一個姑娘，哪怕是花香解語呢。但是這二位非常特殊，沒有點任何姑娘，只是關在房間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問mama的時候，mama還讓我不要多管閑事。不過因為這人我從沒見過，所以就記住了?！?/br>
    “你血口噴人！滿口胡言！”龐太師聽到這里忍不住出聲駁斥，這個女人……

    早知道，當年就將這些人全給殺了，誰想到當年他和郝禮青喬裝易服來這個地方談事，居然被一個進來沒兩年的小丫頭給看到了，還記到了現(xiàn)在……

    “龐太師！”包拯一拍驚堂木，“此處是我開封府的府衙，并非你的太師府，你要再開口，本府就要治你一個咆哮公堂之罪！”

    龐太師沉著臉道：“老夫就要任由他人污蔑嗎？”

    包拯道：“若真是污蔑，稍后本府自會向太師核實。郝禮青尚且一言不發(fā)，太師怎能如此擾亂公堂秩序？莫非是太師你做賊心虛，怕她說出什么對你不利的話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開口暴露自己的身份？”

    龐太師冷靜了一下道：“包拯，你不要信口開河，老夫豈是這樣的人？”

    包拯：“本府是不是信口開河，太師心中自有計較。來人，傳翠紅樓陳mama！”

    很快陳mama又被帶了上來，她看起來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但是在看到龐太師的時候哆嗦了一下。

    龐太師：“……”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人。

    “見過包大人?！?/br>
    包拯道：“陳翠蓮，本府問你，你可認識堂上之人?！?/br>
    陳mama抬頭看了一眼，說：“認識，是我們翠紅樓的人，叫……”

    “本府不是問你這幾個，而是問你旁邊的兩個。”

    陳mama這次遲疑了很長時間，剛剛堂上的內容她全然不知，就是被展昭直接帶了過來，然后被看管起來，誰也不跟她說話，她甚至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現(xiàn)在全然靠自己蒙的話，陳mama又沒有什么把握自己能蒙對，一時間不敢說話。

    包拯驚堂木一拍：“陳翠蓮，本府問話你為何不答？”依誮

    陳mama哆嗦了一下，連忙道：“沒有，草民只是在思考以前有沒有見過這兩位客人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沒有見過的。他們是第一次來，不過很奇怪，也沒有點什么姑娘，只是兩個人進了一間房。但是大人明鑒，干我們這行的，對客戶的隱私是十分尊重的，畢竟來我們這里的人，一般都是不希望別人知道的，所以草民也沒有多在意?！?/br>
    她說完這個話的時候，龐太師就閉上了眼睛。

    完蛋，兩邊的口供沒有對上，現(xiàn)在包拯一定會咬死自己了……

    陳mama看到龐太師的表現(xiàn)也是心里一慌，難道自己說錯了？還是說……

    包拯冷酷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考：“陳翠蓮，在開封府的公堂上居然公然作偽證，來啊，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說著，包拯丟了一根令簽下去。

    包拯雖然一般不用刑，但也并非完全排斥用刑，像陳mama這種公然說謊的，那就需要大刑伺候了。

    二十大板噼里啪啦很快打完，開封府用刑下手沒有其他地方那么狠，但是打完之后陳mama也已經是元氣大傷了。

    “陳翠蓮，本府再問你，你到底有沒有見過這二人？”

    第六十四章 你們是覺得本府抓錯了什么人？

    陳mama現(xiàn)在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地步。

    她知道的太少又太多——對于公堂之上的事情她知道的太少, 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來應對，話都不知道說什么，說到什么程度；對于龐太師和郝禮青的關系, 她又知道的太多，陳mama一輩子說謊比吃飯還多, 真的讓她說謊不是不可以，但是她就怕和前面的又對不上。

    “你只管實話實說便是, 在開封, 京畿重地，天子腳下，不會有人敢因為你在開封府說了什么實話，就對你進行報復的?！卑f。

    陳mama：“……”

    她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龐太師。

    龐太師已經被包拯警告過一次了, 所以這個時候他并沒有回看陳mama, 用眼神給她什么指示——事實上, 他現(xiàn)在想的就是陳mama會說什么，自己如何撇清關系。不過好在陳mama并不是什么知道他特別多秘密的人, 就算是她都把實情說出來了，龐太師也有辦法轉圜。

    “陳翠蓮, 你還不開口，難道還想大刑伺候？”

    陳mama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得到來自龐太師的指示, 最后只能咬咬牙，把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了。

    ——她問過了, 是龐太師不說的！那就不能怪她以自己的方式來了。

    “草民說，草民全都說。龐太師……”

    接下來陳mama陸續(xù)說出的事實基本驗證了包拯的猜測。

    起初陳mama只是說龐太師是翠紅樓的?？? 經常帶人來翠紅樓, 但是這番說辭包拯是顯然不相信的, 他一敲驚堂木, “陳翠蓮，二十大板不夠，你是非要本府大刑伺候你才說實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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