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懲戒(200珠) uzнaiшu#10117;.#8557;#8575;
豎日,言無月正喝著藥湯,白清顏便來了她院兒里。 她坐到床邊,將一塊裹著東西的帕子遞到言無月面前,“月兒,娘派了下人去棲霞林打探,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孩子的身影,只在林子入口處尋到了這枚染血的玉玨?!?/br> 言無月端著藥碗,藏在碗底的指節(jié)發(fā)白,微微顫抖。 許久,她將碗放到旁邊,小心翼翼的接過那枚玉玨緩緩摩挲,就像是在透過它觸摸著其他的東西。 忽然,晶瑩的水滴落在玉玨上,將附著在上面的血跡打濕,染的模糊。 “月兒……”白清顏心疼的捏著帕子抹去她的眼淚,靠過來摟她進(jìn)懷,輕輕拍撫安慰著。 尋回玉玨后,言無月未再鬧著要去找她口中的男孩,而是安安靜靜的養(yǎng)傷喝藥。 數(shù)日后,傷勢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言無月出了院子去尋她阿娘,竟意外的在那座涼亭見到了她的侯爺叔父。 言無月走上去盈盈一拜,“叔父大人?!?/br> “嗯,過來坐吧。”言宵霧淡聲喚她坐到白清顏旁邊。 言無月走過去,余光不著痕跡地掃過言宵霧的神色。他慣是微微蹙起的眉峰此時(shí)放松開來,給那張素日繃得刻板嚴(yán)肅的臉添了幾分柔和。 “無月傷勢如何了?”言宵霧問。 “勞煩叔父掛念,月兒傷勢已無大礙,就是這后背,日后恐怕要留下難看的疤痕了?!?/br> 言無月握住白清顏的手,竟發(fā)現(xiàn)她的掌心布滿了汗水。 “去歲宮里下了賞賜,本侯記得里面有兩盒養(yǎng)容膏,聽說去疤效果極好,無月差人到庫房拿去用吧?!?/br> “謝叔父?!毖詿o月起身一拜,坐回去喘了幾息,謙遜問道:“叔父,月兒有件事不懂,想同叔父討個(gè)一知半解?!?/br> “你且說。” “敢問叔父,若是下人傷了主子,該當(dāng)如何?” 言宵霧眉峰狠狠一皺,“輕則叁十大板,重則處死?!?/br> “那叔父認(rèn)為,月兒這傷勢算輕還是重。” “你到底有何問題,直說便是?!毖韵F眉間染上幾分不耐。 言無月淡淡一笑,“月兒早年便沒了父親,全仰仗著叔父疼愛,月兒無以為報(bào)?!彼呐陌浊孱伜?jié)竦氖?,示意她不要憂心,又接著說:“還請叔父將寒松叫過來。這叼奴在外先是對我大不敬,咒我身死,后拿劍刺傷于我。但求叔父給月兒討個(gè)公道!” “什么?!竟是他傷的你!”白清顏蹭的站起,不敢置信的喊道。 “阿娘以為是怎么傷的?”言無月問。 白清顏瞅了眼面色陰沉的言宵霧,紅著眼說:“那叼奴竟然誆騙我們說是那個(gè)野孩子傷的!” 許久,言無月緩緩開口:“是嗎……” “來人!把寒松給我綁過來!”言宵霧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盞都險(xiǎn)些滑到了地上。 始終侍候在側(cè)的下人們立刻膽戰(zhàn)心驚的跪在地上,連呼吸都不敢大喘氣兒。 很快,五花大綁的寒松便被扔到了涼亭的臺(tái)階下,掙扎著喊著冤枉。 言宵霧猛的將桌上的茶盞扔到了寒松頭上,頓時(shí)皮開rou綻,鮮血直流,“你冤枉?!”他緩下語氣,犀利的目光轉(zhuǎn)向言無月:“無月想怎么罰他?!?/br> 言無月一雙大眼淡淡的瞅著寒松,嘴皮子輕抬,“他是叔父的人,月兒聽從叔父的定奪?!?/br> 這話一出,言宵霧的臉色才算好看些。他大手一揮,“打五十大板,若是能活下來,便算他命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