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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他們幾個因為寄主容器的關(guān)系,某種程度上來說轉(zhuǎn)化成了妖怪,容器不滅,相當于穿了護甲,可以免疫部分通靈師的手段。 景光卻沒有,哪怕他修煉得最早,也是現(xiàn)在幾人中實力最強的。 花見心里有個想法隱隱成型。 就在她都以為不管是郎姆還是什么貝爾摩德都不像降谷零說的那樣注意到她和景光的時候,花店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景光轉(zhuǎn)向站在花架之間流連了好一會兒的中年男人,溫和地開口。 “這位先生想挑選什么樣的花卉呢?” 花見之前為了方便,讓特異科那邊給她送的都是普通的小盆栽,品種最多的就是各種草花,被景光照顧得非常好,長得郁郁蔥蔥,定價也就兩三百日元,非常便宜。 “抱歉,我是來找人的,我的名字是春井隆,有重要的事情想找花見小姐商量?!?/br> 景光是知道花見父母的來歷的。 聽到對方姓春井,又是特地來找花見,他心里就有了底。 “那你稍等,我去幫你叫她?!?/br> 春井隆連忙恭謹?shù)赝乐x,目送他走到里面去,視線一抬,精準地落在店里幾只偽貓貓身上。 萩原和他見過,很快認出他來。 他立刻告知了好友們:“快看,這家伙特異科的新科長,也是小花見的侄孫,就是我跟你們提過那個喊她姑祖母的晚輩!” 松田瞄了眼,一副懷疑貓生的表情。 “你確定他是晚輩?” 這人看著得有五十歲了,跟花見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應(yīng)該他是輩分更高的那個。 萩原沒辦法忘記那天聽到這人恭恭敬敬喊花見「姑祖母」的場面,震驚得他不小心把腦袋戳進了一整盒的酸奶里。 娜塔莉歪著腦袋打量片刻,實在很難接受看著像個高中生的花見反而是長輩。 庫拉索剛剛跟他們認識,還不算熟絡(luò),這幾天配合降谷零吐露了不少情報,相處得還比較愉快,只是初來乍到,完全沒聽萩原提及過這件事,沒發(fā)表意見。 伊達坐著的高度視線恰好跟春井隆持平,幽綠的貓眼對上對方審視的目光,仿佛意識到什么,靜默片刻。 “說起來,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 四只貓貓齊齊轉(zhuǎn)過腦袋,表情疑惑地望著他,而后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春井隆。 伊達說:“他好像能聽見我們說話?!?/br> 貓貓震驚?jpg 春井隆當然還認得之前見過的萩原。作為除妖師世家的傳人,他從小就有辨識妖鬼的能力。 因此之前在特異科辦公室看見萩原寄身的暹羅貓容器時才會注意到他。 等得知萩原是花見的貓,他就不覺得奇怪了。 可知道歸知道,此時在花店里看到這品種不盡相同的五只貓,他還是深感無奈。 果然是活太久過于孤獨了吧,居然養(yǎng)這么多靈物當寵物。 明明在他印象里,自家這位身份特殊的姑祖母是非常怕麻煩且懶散的個性,由于身世飽受非議,跟八原那一片的妖怪們相處都不那么融洽的。 怎么來了東京后反而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他之前以為被帶到特異科去的萩原才是和花見一起經(jīng)營這家花店的那個來歷不明的妖怪。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弄錯了。 瞧見五只貓貓不約而同用驚異的目光盯著自己,春井隆鎮(zhèn)定自若地開口:“我的確能聽見你們的對話。” 五貓一人陷入詭異沉默的時候,花見和景光的出現(xiàn)打破尷尬的局面。 春井隆似乎并不覺得兩人外表看著和實際是反過來的有什么不對,花見一出現(xiàn),他照舊行了個晚輩的禮:“姑祖母。” 除已經(jīng)接受事實的萩原之外,景光和其他貓貓們?nèi)笺蹲×恕?/br> 花見適應(yīng)能力其實挺不錯的。 上次囧完之后她就做好心理建設(shè)了,人家都不尷尬,她尷尬什么,于是露出個自認為溫和慈祥的笑開了口。 “阿隆,你怎么來了?” 花見和春井隆見過,上次之后也弄清楚他的身份了。 春井隆是春井家家主春井健一郎的孫子,他的父親前幾年病故了,他就是下一任家主人選,上次之前,他只和花見有過兩面之緣。 這就是為什么花見沒能認出他是誰的原因。 第一次見面還是個小孩,第二次見面就已經(jīng)是而立之年,本來見面少就記不住臉,中間還隔著十幾二十年,不認識才是正常的。 也就是她自己在長成后容貌仿佛靜止一般,春井隆才能毫不猶豫地一眼認出她來。 “家中來信,有些和姑祖母相關(guān)的舊事,祖父叮囑我親口告知。” 花見心里覺得奇怪。 她都好些年沒有去過春井家了,能有什么跟自己有關(guān)的舊事,需要春井隆特地找來告訴她。 “你跟我來?!?/br> 春井隆點頭跟在花見身后上樓。 貓貓們都無意窺探他們的秘密談話,留在原地動也不動,直到目送兩人背影消失在樓梯口。 伊達感慨:“太令人吃驚了,沒想到花見的輩分這么高?!?/br> 萩原意有所指地說:“這位春井隆先生的孫子都上小學(xué)了,諸伏,你說你要是和小花見結(jié)婚,那孩子該怎么稱呼你才對?” 眾貓默默扭頭,算起來的話,已經(jīng)是高祖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