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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源理奈沒有十五歲前的記憶……所以也讓他更好奇源理奈過去究竟都經(jīng)歷過什么啊。 “嘛……應該是會一點點吧……”其實源理奈也很困惑自己在失憶前究竟是干什么的,莫名擁有一些不像是普通女中學生會有的奇奇怪怪的技能。 “那……” “你是想問我,山內(nèi)碼頭這么大,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吧?”知道沢田綱吉又想問什么,源理奈直接接過話道,“這個就更簡單了。你們一群穿著學校制服的國中生那么顯眼,我就問了下港口的碼頭工人,剛剛你們這群國中生是在哪里聚會的。 然后,以你們的那個聚會地為出發(fā)點,代入你的思維,想著如果是綱吉的話會覺得走哪條路能夠更快地走出這片碼頭就可以了。畢竟綱吉你的想法實在太好猜測了啊。” 聽著這番話,在驚訝之余,沢田綱吉還是忍不住廢柴式垂頭喪氣:“說我太好猜什么的……源姐,你其實是想說我太蠢吧……” 源理奈眨巴了下眼睛:“我可沒這么說,我愚蠢的歐豆豆。” “你已經(jīng)直接說出來了好嗎。” “綱吉你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放在這句經(jīng)典的臺詞包含著對歐豆豆多么深沉的愛意上嗎。” 相互吐槽了幾句后,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說道:“對了,mama那邊……她……” “放心吧,我沒有和奈奈桑說我是出來找你的,只說事務所臨時有事叫我過去一趟。知道你不想讓奈奈桑擔心,不然的話我直接就報警讓那幾個臭小鬼去警局接受教育了?!?/br> “這樣啊,太好了?!钡弥猰ama還不知道這件事后,沢田綱吉也松了口氣,“源姐,真的是太謝謝你了?!?/br> “這樣哪里好了?我說你啊,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剛剛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痹蠢砟斡行╊^疼地揉了揉眉頭,無奈地看向自家小弟,“就這么放任對方欺負你?” “可是,可是……”正常人當然都不會愿意自己任人欺負,可沢田綱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如果是源姐的話,會怎么做?” “我嗎?”源理奈緩緩垂眸,藍寶石般的雙眸似乎無知無覺間便暈染上了一抹難以言喻的陰鷙,“以牙還牙?不,遠遠不夠,也許我會十倍百倍地報復回去,報復到讓對方今后絕無還手之力、無法再報復回來為止。畢竟遭到報復這種事情既是支出也是負債【1】,我可不要做虧本的那一方。” 有那么一瞬間,沢田綱吉被眼前自己熟悉的jiejie嚇到了,那種仿佛渾身散發(fā)著黑暗氣息所帶給人的恐懼,遠遠不是那幾個不良少年能比的。 源姐,你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啊! 而意識到自己剛剛不自覺地說了些什么后,源理奈也收斂起了臉上那副儼然有著要病嬌化的表情,“嘛,開玩笑的,不過……綱吉你真的不想狠狠地報復回去嗎?” “誒?這個……還是,不要了吧?!?/br> 正常人在面對這種事情時都難免會產(chǎn)生陰暗的情緒,沢田綱吉也不例外,確實有那么一瞬間,當大腦被告知報復回去這個概念時,那種負面情感噴涌而出,只是卻在下一瞬,近乎本能地對此做出了否定的判斷:“先不說我能不能報復回去,就算可以……如果我那么做了,我不就也和那些家伙沒什么區(qū)別了嗎。總覺得就算我成功把他們欺負了一番,我也不會因此而開心啊。” 聽到這番話時,源理奈微怔了一下。隨即不禁笑出聲,并不是嘲笑,反而帶著欣賞:“果然,綱吉很厲害呢,即使這種時候頭腦依舊很清醒啊?!?/br> 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這份清醒并不是大腦通過各種考量判斷所得出的,而是被本能所驅(qū)使的,那是一份刻在骨子里的溫柔。 擁有絕對理性的頭腦固然卓越,但本性中如天空般的包容豁達往往蘊含著更大的潛能。 “我一點也不厲害啦……不然也不會被大家叫作廢柴了……” 沢田綱吉依舊是一臉喪,入學不到一個月,廢柴綱的綽號便已經(jīng)全校皆知了,甚至連他自己都想著廢柴就廢柴吧。反正他本來就是那種什么都做不好的人。 知道這小子心里又在冒著那些喪氣的想法了,源理奈對此也只能默默嘆氣,她覺得也許綱吉最需要的是一種斯巴達的教育方式,不留后路地逼著他邁出改變自己的第一步,從而脫胎換骨。 然而,對不起,她做不到,她對自家的崽著實狠不下心。 “不過,給那些不良少年一點教訓還是有必要的,沒有挨過打的孩子是不會懂被打的痛的?!钡?,以非暴力的方式給孩子出口氣還是可以的。 “不,不,不用了,他們也沒有打我……我,我也不用打回去吧。”一提到打架這種事情,沢田綱吉本能地便表示不干。 “只是個比喻而已,又不是真的讓你動手?!痹蠢砟螔吡艘谎勰羌毟觳布毻?,這小身板要是去干架怕不是得被一招滅,“很簡單,直接上報學校處理就好?!?/br> “這樣行不通的吧……他們幾個肯定不會承認的,萬一他們說自己今晚沒來橫濱、或者直接說今晚根本沒有和我在一起……我也沒有證據(jù),學校大概也不會相信我,到時只會把那幾個人惹火吧……”沢田綱吉搖了搖頭。 “要的就是他們死不承認,這樣到時欺瞞扯謊只會讓他們被學校罰得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