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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土土嚇了一跳,趕忙cao縱輪椅過去。 卻見徐沖一個箭步?jīng)_向于震,于震本來還在看熱鬧,忽然意識到徐沖打算抓住他,趕忙往打手身后躲閃。 雖然五虎山的天賦者眾多,可是,于震本人卻是一個普通人。 就像徐沖一樣。 而且,他還不具備徐沖那樣厲害的功夫,一對一的話,肯定不是徐沖的對手。 “蠢貨,快把他攔??!”于震邊跑一邊叫喚。 土土看出來了徐沖的目標,便cao縱輪椅上去配合他,利用結界給徐沖開路,把那些試圖阻攔他的天賦者拱開。 一時之間,雙方人員你追我趕,陷入膠著。 徐沖和于震臉上都冒出汗來。 這樣下去,決賽就要趕不上了,雙方心中都這樣想到。 “等等!于震,你不會真的想看到我們棄權吧?”土土忽然揚起聲音,“如果我們棄權的話,對你們五虎山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 這一下喊中了于震的心事。 土土說得沒錯,于震并不像他表面上說的那樣,不想讓漢州大學隊參加最后的決賽。 相反,于震需要漢州大學隊參加決賽。 一來,漢州大學隊參加決賽,會給紫月嶺帶來更多的關注度,成功舉辦一項省級賽事,對紫月嶺來說也是臉上貼金的事。 二來,漢州大學隊參加決賽,于震才好讓石頭進行進一步cao作,讓漢州大學隊在眾目睽睽之下犯規(guī),取消他們的參賽資格,只有通過這種方式,讓漢州大學續(xù)展失敗的目標才有可能實現(xiàn)。 如果漢州大學不參加決賽,對五虎山來說確實沒有任何好處。 于震遲疑了一下,抬起手,示意打手們停手。 “我可以幫助你們按時趕到比賽現(xiàn)場,不過,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于震假惺惺地說道。 “什么條件?”土土問道。 “別聽他的,他肯定要騙我們!”商樂羊剛才被冰雹砸到肚子,這會兒正火大。 土土眼神示意商樂羊稍安勿躁。 “你們不能再接近寶寶?!庇谡鸲⒅镣?。 土土笑了:“如果他接近我們呢?” “不要東拉西扯,我就問你答應不答應這個條件。”于震不滿。 “可以答應,不過——” “不過怎么?” “不過比賽就在紫月嶺進行,不管怎么說,都會接近洞xue的吧,除非你把他從紫月嶺上移走?!蓖镣林赋鲞@個條件的悖謬之處。 于震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br> “你也明明知道我們可以不答應?!蓖镣脸爸S道。 于震閉上了嘴巴,法令紋因為面部肌rou不快地緊繃著而更加深刻,他冷冷地盯著土土:“行,算你嘴巴厲害,這個條件當我沒說。不過,你們不要癡心妄想,以為用一點小小的手段就可以挑撥我和寶寶之間的關系。” 放完狠話,于震叫一名天賦者開車來,載著靈犀武校三人返回紫月嶺。 天賦者在空蕩蕩的郊區(qū)大馬路上全力飆車,很快趕回酒店,放下靈犀武校三人。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充裕的時間,于震看著那討人厭的三個身影走進酒店后,立刻命令司機把車往紫月嶺上開。 這一次,他直奔洞xue而去。 …… “你知道該怎么做?!倍磝ue之中,于震陰沉沉地向面前的石頭展示了手機上的監(jiān)控分布圖之后說道。 石頭一動不動,像是一塊普通的石頭那般。 “你早就回來了,別裝傻?!庇谡鹄渎暤?。 石頭哆嗦了一下,一個小男孩沮喪地說道:“可是爸爸,jiejie他們,也是沒有惡意的啊?!?/br> 于震表情扭曲起來,他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忽然抬高聲音:“什么沒有惡意!他們想弄死你爸爸我!他們想弄死五虎山!” “……”小男孩小聲咕噥,“可是,那也是因為我們先對他們做了過分的事吧?!?/br> 于震怒極反笑:“你說什么?” 小男孩不敢出聲了。 “我們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寶寶,你從來沒有出去過,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美好,你可以隨意出入科技館,可以看到人類最偉大的科技發(fā)明,可是我告訴你,如果你沒有力量,你什么都不是,別說科技館的大門進不去,就是靈犀山那些人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既然你覺得自己能出去闖世界了,那我就告訴你吧,當年的五虎山只有這么大一片地方,一共五個學生,五個人都是沒有天賦的廢物,如果不是他們沒有錢,他們肯定會去投奔靈犀武校,而我,就是五虎山唯一的老師,是我拿著這一手爛牌,贏來今天你吃穿不愁的生活,只要在五虎山的地面上,你都可以放心,沒有人會捉你去切片研究?!?/br> “你知道我是怎么贏下來的么?就是憑著你口中‘過分的事’,如果沒有那一次決定性的勝利,我們現(xiàn)在還是一文不值的黑學校,不,連學校都稱不上,就是一個收留留守兒童的破院子,別說天賦者了,連普通學生都留不住,這么多年,你肯定餓死了吧。” 于震一邊說,一邊惡狠狠地笑著。 地地膽戰(zhàn)心驚,在于震的笑聲中,他感到了自己的不知分寸。 的確,他也不無辜,如果沒有他的幫忙,于震一個普通人又怎么能贏過靈犀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