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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金景瀾即便不關(guān)心農(nóng)業(yè)活動,也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怪異之處。 “還有,”戚老頭又道,“這座新校舍大樓,你知道是多久蓋成的么?三四天,從平地到建成,不超過三天?!?/br> 看到戚老頭豎起的三根手指,金景瀾感到今夜的穿堂風(fēng)格外的陰森,本來漂亮的活動大廳都變得怪異起來。 “你是說……”金景瀾打了個哆嗦,“他就是學(xué)校,那句話,就是字面意思?” 戚老頭瞟了一眼金景瀾:“小娃娃,你怎么一副害怕的樣子?你不知道你的拳頭能和手臂分離幾米遠(yuǎn)這件事也很怪異嗎?” 金景瀾哽?。骸啊@不一樣呀。” “怎么不一樣,老頭子看起來就差不多,別以為老頭子什么都不知道,在隊里的時候,我也聽說過一些事情,你們管這叫天賦者吧?” 金景瀾盯著戚老頭,這老師傅果然知道,怪不得他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那么淡定。 “所以說,有拳頭和手臂脫離的天賦,有瞬間移動的天賦,當(dāng)然也有可以控制一個空間里事物的天賦?!逼堇项^說出他的猜測。 “你是說,那個叫孫垚的家伙,也是一個天賦者?他的天賦是控制這所學(xué)校?”金景瀾的思路一下子打開了,這么說,好像可以說得通! “有這個可能?!逼堇项^點頭。 “那也太牛了吧,為什么我不是這種天賦?”金景瀾滿臉的羨慕,說實話,金二少從出生起,還真沒羨慕過什么人,這孫垚是第一個。 “老頭子跟你說啊,你可不要把這些話到處亂說,我們現(xiàn)在也是校委會的人了,要為了學(xué)校發(fā)展考慮,你也要為你老金家的生意考慮,這些消息流傳出去沒有好處?!逼堇项^提醒金景瀾。 “那是自然,”金景瀾興奮,“有這么強力的合作伙伴,我只會高興,哪會到處亂說。” “這就是了。”戚老頭點頭。 兩人說了一回話,便各自去休息。 “怎么樣?” 后院小花園中,徐沖和宋明理還沒有回去,宋明理一邊問,一邊看向徐沖手中的maxpro。 宋明理問的是土土。 剛才臨時會議上,土土大膽地向金景瀾和戚老頭表明身份,宋明理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了,不知道這件事金景瀾和戚老頭到底是怎么想的,會不會說出去。 「沒事?!筸axpro上顯出一行字,「他們基本接受了我的存在,也沒有打算把這件事泄露出去?!?/br> “那就好。”宋明理松了口氣,“不過我覺得這樣還是太冒險了?!?/br> 但是他們都知道,事情發(fā)展到這個階段,土土是不可能繼續(xù)隱藏的。 將來要修建訓(xùn)練場、新賽道,土土肯定都要參與,提前和金景瀾、戚老頭打好招呼,他們才能想辦法配合她。 而且,一直隱瞞下去,也不利于合作,土土需要學(xué)??焖侔l(fā)展,必然牽扯到用人問題,可惜靈犀武?,F(xiàn)在還是太弱小了,無法毫無顧忌地展示土土的能力。 「不過他們好像有一點誤會,」土土繼續(xù)寫道,「我們以為我是天賦者?!?/br> 這個說法讓宋明理反應(yīng)了一下才回過味來:“他們以為你是一個人?” 「嗯,幕后黑手,遠(yuǎn)程cao控學(xué)校?!雇镣劣X得這個猜想很有意思。 “你可以是。”徐沖說道。 宋明理立刻問道:“什么意思?” 土土在地下開電梯井時短暫附身在劉勝天身上那件事,除了徐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徐沖是那種絕對的鋸嘴葫蘆,不要想從他嘴巴里泄露任何消息。 “這么大的事!你們竟然不告訴我!”宋明理聽完之后,深表震驚。 土土趕緊安撫了一番宋明理,表示自己沒有打算進(jìn)一步行動,而且獲取身體對她來說暫時沒有什么意義,所以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了。 “怎么會,土土是想變成人的吧。”宋明理能感覺到,他思索了一下,道,“如果附身在人身上,土土就能走出學(xué)校范圍,到外面去了嗎?” 這的確是一個很棒的猜想,土土也一直想試試。 宋明理看了眼時間,道:“小十七應(yīng)該快睡著了,他睡覺的速度特別快,睡著也算失去意識吧?!?/br> 土土呆滯。 三師兄好壞,剛才她還以為三師兄是想讓徐沖打暈他,好教自己嘗試附身。 原來是獻(xiàn)祭商樂羊,獲得快樂。 “應(yīng)該睡了?!毙鞗_應(yīng)道。 土土心中對商樂羊又多了一分同情。 十分鐘后,商樂羊來到樓下,身上還穿著睡衣,頭發(fā)蓬松,眼神卻沒有絲毫睡意,目光明亮地望向校門方向。 看到這場面,兩人都明白了,此刻主導(dǎo)商樂羊意識的,是土土。 “年輕人就是入睡快。”宋明理評價道。 徐沖嘴角揚起笑意。 兩人護(hù)送著土土來到校門前。 土土深吸一口氣,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能出去嗎? 心臟劇烈跳動是一件很難受的事,野心和期望中摻雜著某種負(fù)面的情緒,好像潛意識里認(rèn)為自己會失敗。 土土向前伸出腳,這咫尺一門之隔,從十年前到今天,她始終沒有跨越過。 “嘭!” 商樂羊的身體直挺挺摔倒在校門口。 徐沖和宋明理都沒想到會這么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