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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在他成年的時候送給他,作為成年禮。 只是很遺憾,最終沒能等到那一天,沒能親手交到他的手上。 臺燈下,上百封信,迪諾一封一封地讀過,一遍又一遍地讀。 嘴角不自覺地始終掛著笑意,如同這黑夜中的燈光一樣,溫暖、柔和。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將信一封封收好,帶著他最大的懷念與幸福。 …… 4月21號—— 清晨,私人飛機剛剛降落到西西里,迪諾便獨自前去加百羅涅城堡后山的家族墓園。 這是他每年都要做的事情,固定不變。 墓園很安靜,加百羅涅的先人們亦是安詳?shù)亻L眠于此。 快要走到那兩座墓碑時,口袋里調(diào)為震動模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有電話打入。 “喂……阿綱?”迪諾有些好奇,十多個小時前才剛剛告別的師弟怎么會突然打電話來? 電話那頭,阿綱的語氣卻是相當急切:“迪諾先生,不好了!藍波被人綁架了!綁架犯目前不確定,但是里包恩查出了線索,藍波是被綁架去意大利了,迪諾先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意大利了吧,能想辦法查查嗎……” 原本正在專心聽著綱吉的話的迪諾卻是突然怔住了,雙瞳瞬間放大……母親的墓碑前,擺放著一大束矢車菊! 而且矢車菊上還沾著晨曦的露珠,顯然是今天剛剛放上去的。 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思考著這花是誰放的時…… “讓彭格列的人不必驚慌,他們的雷守是我?guī)ё叩?,只是想向那個小家伙借樣?xùn)|西而已?!?/br> 一下秒,“啪!”的一聲響,手機從迪諾的手中直直滑落,摔到了地上。 身后那個熟悉的聲音讓迪諾渾身繃直,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沖上了天靈蓋。 這個聲音,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太多年,只珍藏在他的記憶中。 吶,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是他幻聽了嗎? “在害怕,不敢面對嗎,加百羅涅十世?!闭Z氣帶著絲輕挑,隨即似是嘆了口氣,就像面對自己孩子時的那種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寵溺,“……轉(zhuǎn)過身,迪諾?!?/br> 這個聲音……這種語調(diào)…… 終于,帶著劇烈而瘋狂跳動著的心臟,迪諾轉(zhuǎn)過身,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緩緩向他走進的男人。 不是吧……騙人的吧……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他那明明已去世十年的父親,加百羅涅九代目恩佐.加百羅涅,竟然就這么真真切切地站在他的眼前! “呵,不錯的反應(yīng),要是換成十年前的你的話,大概會高喊著‘鬼?。 缓笾苯訃樆柽^去吧。”恩佐笑了笑,看著兒子那副仍處在震驚中難以回神的表情,半開玩笑地說道:“雖然過去了十年,但我還沒有老到連我的兒子都認不出來的地步吧。” 終于稍微回神了些的迪諾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情緒,看看眼前突然“活過來”了的父親,又看了看身后父親墓碑下的那片土地,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恩佐卻是一臉淡定地說道:“那下面的棺材里什么都沒有,是個空殼,不信你回頭可以挖出來看看?!?/br> 接著,忽略了兒子那張快要扭曲了的臉,徑直走上前去,在勞拉的墓碑前坐下,然后又拍了拍身旁的土地,示意兒子也坐下。 “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坐下慢慢說。” …… “其實在你十歲左右的時候,我的身體就被查出了問題。當時夏馬爾給了兩個方案,我選擇了保守治療盡可能延長壽命的那個。因為另一個方案,雖然有機會完全治愈我的身體,但是手術(shù)成功率非常低,而且需要付出代價——用我的大空火焰來療養(yǎng)我的身體,這需要花費很多年的時間,而且會徹底耗盡大空火焰,從此變成一個普通人。當時家族里危機四伏,我當然不可能采用這種方案。” 說到這里時,恩佐卷起了自己的左衣袖,將沒有任何紋身的左臂呈現(xiàn)到了迪諾的面前。 “這么說……爸爸你十年前‘去世’的那天,之所以紋身消失,是因為那天你采用了那個方案,大空火焰盡失的緣故!”迪諾瞬間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沒錯,手術(shù)無論成功與否,我都會進入假死狀態(tài),十天后見結(jié)果。所以當時我讓夏馬爾十天后去偷偷挖墳,看看挖出來的會是尸體還是活生生的人。”恩佐的語氣輕松地仿佛只是在談?wù)摻裉斓奶鞖?,然后又聳了聳肩,“呵,大概是我混蛋到一定地步了,連地獄一時都不愿意接納我,這個成功率不超過一成的手術(shù),我挺過來了。” 聽到這里,迪諾的情緒無法控制地激動起來:“既然這樣的話,爸爸你為什么還要讓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你為什么不回到我身邊啊!” 此時,原本一派云淡風(fēng)輕樣的恩佐,神色終于嚴肅了起來,“如果我就這么直接回歸的話,你還能成長為現(xiàn)在的你嗎?” 理智重新回來后,迪諾對此無話可說……答案當然是,不能。如果父親還在身邊的話,就算里包恩再怎么殘酷地訓(xùn)練他,他心中始終會對父親存有強烈的依賴,他依舊會只是父親羽翼下的那只經(jīng)不起風(fēng)浪的小雛鳥,而不會是如今的跳馬迪諾。 他的父親,實在是他了解他了。 輕笑了聲,恩佐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下來,“我知道我對你采用了最殘忍的方式,作為一個父親,我很抱歉。為了徹底斬斷你的一切念想,我假死的事情只有夏馬爾知道,就連里包恩都毫不知情。這些年,我一直在蘇格蘭的一個鄉(xiāng)下田園里調(diào)養(yǎng)身體,夏馬爾偶爾會來查看我的身體恢復(fù)情況,也會告訴我一些你的事情。迪諾,這十年來,你做的很棒,你是我最大的驕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