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降臨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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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大意了。 慌忙起身奔向電梯,他撥通了江陽的電話。 “讓人別找了,我去接顧熹?!?/br> “告訴談羽澤,任楓我們要帶回安城分局?!?/br> 項子深的電話掛的很快,江陽一臉懵。 去接,接熹姐? 老大去哪兒接熹姐? 還有,他這會兒眼巴巴看著正在和任楓說話的談羽澤,開始琢磨,自己應該怎么從“虎”口奪食…… * 任楓對顧熹的那一下雖然沒控制好氣力,可終歸還是手下留情了。 所以,在項子深一路疾馳奔向任楓的住處時,顧熹已經(jīng)悠悠轉醒了。 還是在上次的那個房間。 她醒來,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頸。 “嘶……” 真疼。 等摸了摸自己身上全部的口袋,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不見了。 而在這間別墅里轉了轉,她意識到,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 任楓,并不在。 最重要的是,她發(fā)現(xiàn),如果自己想出去,只能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 一邊趁此機會在各個房間翻找任楓的秘密,她一邊尋找電話。 總是要聯(lián)系一下項子深或者是小白…… 聽到門外的聲響時,顧熹正在任楓的書房里。 慌亂中將一個特別破舊小的筆記本塞到懷里,她步履匆匆的準備跑回自己應該昏睡的房間里。 只是,門外的人動作太快了。 她才跑過客廳,門就被推開了。 迎著光,她偏頭看過去。然后,頓在原地。 項子深? 項子深在看到顧熹的那一瞬間,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 他松懈下來,長舒了一口氣,然后大步奔過去,將顧熹攬在懷里。 幸好,她沒事。 顧熹還沒反應過來,為什么開門進來的人是項子深。 她以為是外出回來的任楓。 只是下一秒,她來不及疑問這些,卻微微蹙眉推了推項子深。 “疼疼疼?!?/br> 項子深愣了一下。 他的確是抱得有些緊,可也不至于疼? 松開她,他面色擔憂。 “哪里受傷了嗎?” 顧熹瘋狂搖頭。 不是……是項子深抱她的時候,剛好,懷里那個筆記本卡在她的胸口。 而那個筆記本,雖然又破又小,可外皮卻是硬紙板的……邊角戳在胸口,真挺疼的。 確認顧熹真的沒有事之后,項子深終于靜下心來給她簡單說了一下這幾個小時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顧熹沉著眼,緊緊抿著嘴唇。 她早知任楓已經(jīng)不是自己曾經(jīng)認識的學長了,可她不知道,他利用她到最后一刻。 捏緊手里的筆記本,她抬頭看項子深。 “我們也回局里去吧?!?/br> 所有的一切,總歸是要塵埃落定。 * 依舊是那間沒有窗戶的審訊室,但坐在里面的人,從張嘉換成了任楓。 原本,他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可在見到跟在項子深和江陽身后進來的人時,他顯然頓了頓。 “熹熹?!?/br> 顧熹迎著他的目光,然后,徑自走到他的對面,坐下來。 偏頭看了一眼項子深和顧熹,江陽抬手掩鼻咳了咳。 雖然局里沒有過法醫(yī)跟著審訊嫌疑人的先例,可張局都沒說什么,他肯定是雙手贊成的。 誰多話誰是大傻子。 “任楓,你應該知道自己為什么來這兒吧?” 聽到江陽的話,任楓淡淡一笑,可他的視線卻沒從顧熹的臉上移開半分。半晌,他才一攤手,向后靠了靠。 “我不知道。” “我以為,今天帶我走的會是談隊長?!?/br> “我還不知道呢,什么時候項隊這邊也負責經(jīng)濟案了?” 項子深看著他,終于恢復了自己一貫的模樣。 冷靜,且睿智。 看了看顧熹,他音色柔和。 “熹熹,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顧熹拳了拳手,對上任楓的目光。 “學長,你還一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br> 任楓挑眉。 “為什么我爸爸的護身符上,會有趙江懷的血跡?” 任楓默了一瞬,隨即輕聲嘆氣。 “熹熹,我……” 可惜,他的話未說完,便被江陽打斷了。 誰允許他在他們項隊面前這么親密的稱呼熹姐了! “任總,我勸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你要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任楓嗤笑一聲,“所以,江警官知道什么了?” 根據(jù)張嘉的供述,趙江懷和趙銘父子的死都是出自他手??墒牵P于十幾年前的分尸命案,饒是張嘉算半個行家,還是說不清楚細節(jié)與原委。 所以,江陽特地讓老李帶了人去查其中的疑點。 當年,趙江懷失蹤,是許岸的mama報警的。 而那時,張嘉才剛剛讀初一。那年暑假,他是被mama送到了臨城外婆家的。可和他不同,那個時候,任楓卻是在安城的。他是許岸的表弟,在趙江懷和姨媽再婚之前,他有半年的時間是住在表哥家里的。 任楓的眉眼愈發(fā)冷淡,“所以呢?這能說明什么?” 憑借著一個原本不是自己的護身符上的血跡和他好像認識趙江懷就定了當時還是未成年的他的罪? 項子深卻緩緩搖頭。 “你我都心知肚明,張嘉為什么肯為你賣命。他最在意的是他mama,而他mama所有的醫(yī)療都是捏在你手里的?!?/br> “而你,當初為什么會收了張嘉這個半路出家的人入職眾嘉,恐怕也不只是你看中了他的能力和底牌吧?” 稍稍朝前探了探身子,他直視任楓的眼睛。 “任楓,你有把柄抓在他的手上。” 見任楓的目光有一瞬的閃爍,他又縮回身子?!安贿^,你清楚,數(shù)罪并罰,很快他可能就要變成一個不能開口說話的人了?!?/br> 借刀殺人,他爐火純青。 任楓驀的笑出聲。 “故事很好聽,所以,項隊的依據(jù)到底是什么?” 意念斷案? 他音落,項子深從桌下拿出顧熹在任楓書房里翻出來的筆記本。然后,隨意的丟在任楓的面前。 “或許,任總自己記錄的故事更生動一些?!?/br> 見到那本筆記本的一瞬,任楓的臉色終于徹底變了。 捏著筆記本,他的指節(jié)有些微微泛白。 他從小顛沛流離,所有人都是披著人皮的魔鬼。 直到,他被姨媽和表哥聯(lián)系上。那時候,他才真正的相信,這個世上還是有人真心關心自己的。 可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姨媽找到了新的歸宿。而因為那個男人,表哥許岸變得不再回安城。自己失去了唯一一個理解自己的同齡人。 可到此,他還依舊沒怎樣。 或許,姨媽過得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