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降臨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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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小偷也有點急了,“我什么時候能走啊?” 他真什么都沒拿。 什么時候能走? 項子深開門的手一頓,微微側(cè)身,卻沒看小偷,只朝著剛剛做筆錄的同事點了點頭。 “盜竊未遂,你看著走流程吧。” 從詢問室里出來,項子深正迎面碰上風風火火朝這邊奔過來的江陽。 “老大,果然和你猜的一樣?!?/br> 線索斷了。 “轉(zhuǎn)賬的賬戶是個老人,三個月前已經(jīng)因為腦溢血離世了,家人也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至于那個和房主聯(lián)系的微信號,是盜的。號主是個初中小姑娘,自稱那個是小號,被盜之后就直接丟棄了?!?/br> 項子深沉了沉眼。 “小白那邊什么情況?” 江陽撓了撓頭。 “還沒回來?!?/br> 小白是被派出去查死者的社會關(guān)系了。 他們在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物件,是回來之后,通過系統(tǒng)查詢到的基本信息。 見隊長突然大步邁開,江陽趕緊跟上去。 “老大,咱現(xiàn)在是……” “再回一次現(xiàn)場?!?/br> * 顧熹從解剖室出來的時候,窗外已經(jīng)亮起了燈光。 脫掉了白大褂,她反反復復的仔細洗了手。 拿著尸體勘檢筆錄出去的時候,她正巧看到項子深在和一群人開會。 項子深就那么翹著二郎腿,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靠在椅背上聽江陽分析案情。只是,從顧熹的角度看過去,與他的姿勢完全相反,他的眸子異常清朗,獵鷹一般盯著白板上的人物關(guān)系圖。 正巧江陽說完,顧熹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猝不及防的就與項子深看過來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有結(jié)論了?” 乍一聽到項子深的聲音,屋內(nèi)其他幾個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向顧熹看過來。 她應了一聲,進了會議室,把報告遞給項子深看。 “過量安眠藥引發(fā)的中毒,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夜里八點到十二點之間。死者死前有過性.行為,考慮到她腹中的胎兒已經(jīng)大于8周,懷疑不是自愿的行為?!?/br> 顧熹的聲音淡淡的,簡單幾句,把重要內(nèi)容闡述了一遍。 只她音落,江陽第一個驚呼。 “還真懷孕了?。 ?/br> 幾乎是同一時間,項子深抬頭,把視線從手里的筆錄上移開,落在顧熹的臉上。 她也看著他,不曾躲開半分。 他不是看不起她么,她偏要他知道,她的專業(yè)能力有多強,她比有些男法醫(yī)要細心多少。 半晌,項子深把筆錄放到一旁。 “為什么懷疑不是自愿的行為?” “我在死者的胃里發(fā)現(xiàn)了殘留的葉酸成分,證明死者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孕了的。大于8周,還在補充營養(yǎng),證明她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大概率不會主動的?!?/br> 其實,對于顧熹的這個猜測,項子深是認可的。 根據(jù)他們今天一下午的查探,已經(jīng)基本確定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原本是在酒吧賣酒的,近兩個月突然不干了,雖然她只跟身邊的人說是不想干這一行了,但是,結(jié)合顧熹的結(jié)論,她是知道自己有孕了的,而且,她想留下這個孩子。 等針對這個案子討論到最后,已經(jīng)臨近凌晨的時間。 顧熹下意識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然后微微蹙眉。 只是沒想到,她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恰好落在了小白的眼中。 “熹姐,不用聞了,你比老杜強多了?!?/br> 老杜之前經(jīng)常把他熏得躲出幾米開外。 小白音落,顧熹淺淺一笑。 “今天是個例外。” 畢竟,今兒這具女尸死亡時間不算長,雖然是盛夏,但因為被保存在冰柜中,基本沒有腐壞,味道也沒那么重。 目光在顧熹和小白之間流轉(zhuǎn)了兩秒鐘,項子深忽然站起身來。 “行了,趕緊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抓緊時間再去查死者的社會關(guān)系?!?/br> 聞言,顧熹起身,才要走,又被江陽叫住。 “熹姐也沒吃晚飯呢吧,我們正好要去吃飯,要不一起?” 他也隨著小白叫了顧熹一聲熹姐,雖然,人家小白是真的比顧熹小,而他比顧熹還大一歲多…… 顧熹有解剖完尸體后不洗澡不吃飯的習慣,這會兒,縱是的確有點餓了,也還是想先回家。她堅持要住在局里附近也是因為這個。只是,這是她來安城分局后第一次參與到案子里,也不好意思駁了江陽的面子。 “顧法醫(yī)要是不方便,不必勉強。” 項子深輕飄飄的話驀的鉆進顧熹的耳中,她挑眉看他,頓時有點上火。 這人,就這么幾年如一日的招人煩? 沒再看他,她朝江陽莞爾一笑。 “只要你們不嫌我就行?!?/br> 后來,顧熹才發(fā)現(xiàn),他們吃飯的地方就在安城分局對街不遠處的一個小面館里。 甚至,對面就是她住的小區(qū)。 或許,她站在樓上窗前,還能看到這里。 面館里的選擇不多,而且,顯然老板和這些人已經(jīng)很熟了。 “又加班啊?還是老樣子?” 顧熹要了一碗清淡的雞湯面,想了想,又讓老板給自己加了兩個荷包蛋。 見狀,江陽眨了眨眼。 “胃口這么好?” 顧熹反應了一瞬,然后點了點頭。 “嗯,解剖是個體力活。” 她剛上大學的時候,一開始學著解剖的時候,的確經(jīng)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不適應。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 畢竟,真的是又累又餓。 小白接過話頭。 “這有啥的,你沒看之前老杜吃的比熹姐香多了?” 不過,轉(zhuǎn)瞬,他又話音一轉(zhuǎn)。 “熹姐,你一個小姑娘,為啥選擇做法醫(yī)?。坎缓ε聠幔俊?/br> 顧熹的筷子一頓。 小白的問題,正巧落在她心里最柔軟最無助的地方。 她默了一會兒,繞開第一個問題,挑了一筷子面條塞到嘴里,等咽下去才輕聲開口。 “怕什么?” “你害怕的,那也是別人日思夜想的人?!?/br> 她音落,項子深的筷子一頓。 他挑眉看她,帶著與平時不大一樣的意味。 顧熹說的這句話,他好像很久之前聽到過。只是,記不起來是誰說過的了。 一行人都很餓了,除了偶爾聊幾句之外,大多的時間都在悶頭狼吞虎咽。 畢竟,等幾個小時之后太陽升起來了,他們還得出勤。 從面館出來的時候,一陣微風吹過,拂起顧熹的發(fā)尾。 她平時工作的時候習慣把長發(fā)扎成馬尾,正好,剛才吃面,她也沒放下來。 這會兒,她看著斑馬線對面的紅燈,覺得上下眼皮有點想打架。 “熹姐,你住哪兒?要不我?guī)湍憬袀€車?” 說話的是小白,他站在顧熹的身后,正拿著手機。 顧熹趕緊擺手。 “不用不用,我住得近,走回去就行?!?/br> “你們呢?” 伸了個懶腰,江陽在小白開口前搶答了。 “一般這種情況我們就直接回局里睡一會了,不耽誤來回的時間了?!?/br> 顧熹眨了眨眼,正巧對面的信號燈變了顏色。 “那正好,你們向左,我向右?!?/br> 項子深一直沒說話,雖然他對顧熹住在哪里并不感興趣,但這午夜時分,讓姑娘獨身一人回去,好像確實不是那么回事。 等過了馬路,他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