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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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著對視了一會兒。 虞冷月問道:“姑娘如此費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么?” 徐昭盈有些難以啟齒,她猶豫了一會兒才道:“請恕我冒昧,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辦?” 虞冷月更愣。 這是個什么表妹,既不像血濃于水的妹子,也不像是過來挑釁的未婚妻。 她微微察覺到了,對方復雜的心緒。 徐昭盈不好意思地握了握茶杯,道:“你要是不愿說, 就罷了。我也就是隨口問問?!?/br> 虞冷月還是沒有說。 這人身份瞧著不似作假, 但她也不會隨隨便便將自己的事, 說給她聽。 可對方知道她許多事,她卻毫不了解對方的這種感覺, 讓她十分難受。 按道理說, “顧則言”是個謹慎的人,怎么會讓表妹知道他的私事? 虞冷月便問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徐昭盈眼皮子一跳, 趕緊把涼了的茶水送到嘴邊。 虞冷月也就曉得了, 這小娘子知道的手段不光彩。 徐昭盈放下茶杯, 凝視著虞冷月, 很懇切地道:“姑娘,我沒有惡意。” 這話虞冷月是信的。 眼前的姑娘,瞧著不像有壞心的樣子。 但要是說,安了什么好心,那也未必。 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虞冷月起身道:“看來姑娘要說的話,應該也說完了,告辭。” 徐昭盈連忙道:“慢著!”她臉色有些焦急:“姑娘……” 虞冷月蹙了蹙眉,“你還有什么事么?” 徐昭盈到底還是把心底的那番話說了:“你何必做他的外室,沒名沒分的,你可想過日后有了孩子怎么辦?是讓孩子的身份也跟著不清不楚?日后連讀書、嫁娶都成麻煩。若孩子交給他府里養(yǎng)著,你又日日不得見,難道心里不煎熬嗎?做娘的才疼孩子,丟去府里,你又知道旁人怎么待你的孩子? 若要進府,又要屈居人下,做個妾侍。 我可以告訴你,他的正室妻子,可不是好相與的。姑娘真要同她對上,那可得好好想一想了?!?/br> 虞冷月笑了笑,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怎么辦才好呢?” 徐昭盈啞然,最后磕磕巴巴地說:“自然是離開他?!?/br> 虞冷月無聲地笑。 徐昭盈也怪不好意思的,她梗著脖子,道:“沒錯,這的確是我的私心?!彼终\篤地說:“但是姑娘,這也是我的好意,你跟著他,沒有好結果的?!?/br> 虞冷月悠然笑道:“我未曾求過結果?!?/br> 徐昭盈眼睛微瞪,不求結果? 虞冷月說:“既然你教我許多道理,我也不好讓你空著手?;ü麡淠静⒎强每媒Y果,人也一年,今年沒有,來年春天再開一次花就是了?!?/br> 徐昭盈久久不能回神。 她重新仔細地打量著虞冷月,這個女子在市井里頭算生得出挑的,但市井里頭的女子,長得再好看,也不值當什么??蛇@姑娘不一樣,她明明嫵媚,還有幾分撩撥人的妖嬈,卻似來去自如的一縷清風,叫人捕捉不住。 怎會有人女子面對堂堂周群輔家的嫡子周臨淵,還能這樣灑脫。 至少,她做不到。 徐昭盈有些心服口服了。 她知道自己在受情愛禁錮,她擺脫不了,虞冷月卻可以。 活該周臨淵栽了。 虞冷月自然不知道徐昭盈眼下心中的百轉千回。 徐昭盈拿出一只包袱,里面是沉甸甸的銀子和銀票。 她推到虞冷月跟前,說:“這是我給姑娘的心意?!?/br> 虞冷月十分意外地看著這只包袱,這分量可不輕。 “你這是什么意思?” 徐昭盈淺淺地抿了抿唇,道:“姑娘不要誤會,我知道我給的和表哥給你的,沒法比。倘若有一日,你要擇一條新的生路,這就當是我給姑娘的盤纏了。我絕不會說出去,他也不會知道你有這筆銀子。” 虞冷月深深一笑:“姑娘倒是大手筆,不過……無功不受祿?!?/br> 徐昭盈也猜到,虞冷月不肯收,便硬著頭皮道:“其實是我補償給姑娘的,你可還記得,有一日你同表哥爬山,被石頭砸到了……是我幼弟砸的?!?/br> 虞冷月眉頭深擰。 呵,竟不是意外,是人為的?! 也就是說,“顧則言”也是知道的,他卻只字未提! 還真是瞞得好。 徐昭盈不想虞冷月誤會,便道:“表哥還是很在意你的,他已經(jīng)給過我和我弟弟教訓了?!?/br> 虞冷月淡淡地掀掀眼皮子。 他真是在意她么? 最后虞冷月走的時候,還是沒收那銀子。 既要斷得干干凈凈,自然也不會拿他表妹的東西。 這些日,周臨淵也沒太來見虞冷月。 金陵的船快進京了,婚事在即,為了萬無一失,許多事,都是他親自盯著。 虞冷月正好趁著這個空閑時間,料理后面的事。 她還跟雪書一起去見了老金,之前在寶河莊附近買的一塊兒地,她暫時交給老金打理了,包括地契也給了他。 實際上就是送給老金了,只是沒把話說死。 老金也意識到,虞冷月和雪書要走了,去向不便多說。 只用一雙渾濁的眼,在送別時含淚道:“兩個丫頭,如果你們還回來,記得回來吃頓飯。” 虞冷月和雪書坐在驢車上,揮手同他道別。 老金回去之后,家里人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嘴嚴,什么都沒透露,只道:“寶河村水渠堵了,請我去疏通疏通?!?/br> 一轉身,遮擋住了泛紅的眼睛。 - 收尾的事情,比虞冷月想象中進行的還要順利。 大抵是她們兩個,在京城,在這個世上,牽扯的東西都太少了。 單薄得一目了然。 雪書催問:“準備去周家了嗎?” 虞冷月緊緊攥著手中的毛筆,說:“再等一等吧?!?/br> 事情還沒逼到眼跟前來,她還總想拖一拖。 還想再……見一見他。 周臨淵是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過來的,墻壁上的迎春花都有點冒頭的意思。 虞冷月和他一起去了明苑。 沒有翻云覆雨,也沒有調情。 兩人只是在園子里相擁著,她坐在他懷里,看著他清冷中帶著柔和的眉眼,饒有深意地問:“最近可是有什么喜事?瞧著你心情不錯?!?/br> 周臨淵挑眉,淡聲道:“有么?” 應該沒有那么明顯。 虞冷月捧著他的臉,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忽然很嚴肅地問道:“真的沒有嗎?我看你滿臉喜色?!?/br> 周臨淵見她說得正經(jīng),眉心跳了跳,仍舊雙目波瀾不驚地看著她回答:“沒有?!?/br> 虞冷月仿佛信了,放開了他。 周臨淵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這女人…… 真是機敏。 周臨淵抱著她,想去閣樓里。 虞冷月手掌抵著他的胸膛,道:“我小日子來了?!?/br> 周臨淵皺眉掐算了下日子,狐疑道:“是今日?” 虞冷月輕哼:“這哪有個準兒的。” 周臨淵覺得她臉色的確不好,也就沒有勉強。 兩個人仍在亭子里頭說閑話。 主要是虞冷月在說,一點小事她都說得繪聲繪色,譬如蜻蜓交|配…… 周臨淵聽得額頭直跳,睨她一眼,道:“在外面不要說這些。” 虞冷月輕嗤:“你當我是傻子?” 周臨淵輕笑一聲,間或問她,“喜歡什么樣的衣料子?顏色?覺得翡翠還是瑪瑙好看?” 虞冷月當然都答了,但是又覺得他問得奇怪,便瞇著眼道:“又要送我東西?” 周臨淵說:“開春了還有一批南方來的貨船到京,總歸是有些貨來的,若有你喜歡的,替你留著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