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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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他可是差點(diǎn)殺了周臨淵。 周臨淵淡漠的目光,掃過秦二臟污的面龐,淡淡道:“水路,陸路,挑一條。你走得開十里之外,我就放了你。若走不了……” 手里的酒杯,驟然擱在小幾上,輕輕一聲響。 一錘定音:“仔仔細(xì)細(xì)交代,你跟你大哥一起,幫徐家私運(yùn)的那一批貨?!?/br> 船上靜悄悄,冷風(fēng)拂過周臨淵冷眸。 秦二仰頭看過去,心都是涼的。 周臨淵的目的,只在于徐家私運(yùn)貨物的事情。 他就算不刺殺周臨淵,周臨淵也會來主動抓他,周臨淵只是在等他來落網(wǎng)。 或許,從頭到尾都是他踩了無名的圈套不自知。 甚至連周臨淵受傷,都未必是他秦二真的本事,而是周臨淵自己愿意。 不怕死的人,并不是不想活。 秦二感覺到自己渾身毛孔都張開了,他從地毯上爬起來,抬頭看著周臨淵:“好,如果我逃不掉,我就告訴大人?!?/br> 顧豫想阻止,到底忍住了。 一種從骨縫里透出來的信任,讓他雙腿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 秦二一臉狠色道:“我選水路!” 他在大運(yùn)河邊長大,見過翻涌的水浪,見過水里泡爛的浮|尸,見過高高在上的漕運(yùn)官,見過從舉國各地匯入京城的金銀財(cái)寶。 那是孕育了他的地方。 水路,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沒有人可以在水里抓住他。 周臨淵也不行。 周臨淵抬下頜示意。 顧豫掏出靴里的一柄鋒利匕首,割開了秦二手腕上的繩子。 秦二站起來,最后看了周臨淵一眼。 毫不猶豫就跑出去了。 現(xiàn)在是晚上,趁夜色逃跑,是最佳的時(shí)機(jī)。 一旦下了水,他就自由了。 顧豫皺眉走到周臨淵身邊,問道:“三爺,您真的要放過他?” 周臨淵取了一套弓箭,和顧豫一起走到甲板上。 “噗通”一聲。 秦二入水的聲音。 水面就歸于平靜。 一群游魚被畫舫上的人喂慣了。 聽見人的動靜游過來,張著嘴,嗷嗷待哺的麻雀似的。 忽然間,周臨淵想起了烏篷船的那晚。 也是這樣一群魚,繞著櫓游來游去。 沒多久,東邊水面冒出一串水泡,不仔細(xì)看,還以為是游魚。 周臨淵舉起的弓,徐徐地搭上一根羽箭,斂眸瞄向東邊。 游魚散去,驚碎了水中的一輪冷月。 第30章 秦二水性很好。 下了水, 除了很少的幾次換氣,幾乎不在水面露頭。 他知道,在水里, 沒有人看得見他。 淤泥的味道越來越清晰, 水底越來越平靜,也就是說,水越來越淺了。 他感覺到自己離岸越來越近。 混沌中,他有種的即將逃出生天的錯(cuò)覺。 心中不勝欣喜。 他悄悄浮出水面,透了口氣。 就這眨眼的功夫。 忽然間—— 一支羽箭從他耳邊呼嘯而過,像鳥獸的嗚嗚聲。 他心中一驚。 難道周臨淵看到他了? 不可能,他潛水了這么久, 游了這么遠(yuǎn)! 他根本不敢回頭。 整個(gè)身子重新潛入水中,一鼓作氣往前游,想鉆入蘆葦叢中掩身。 而他再次在水面換氣的時(shí)候,一支羽箭側(cè)插|入他濕漉漉的頭發(fā)里。 如果再偏一寸,他的腦袋就被射了對穿,得當(dāng)場裂開。 一回頭, 大船緩緩接近。 周臨淵立在船頭, 眼里籠著薄薄的月光, 似一層冰封,手中還有一支羽箭蓄勢待發(fā)。 銳利的箭頭, 和他的星眸一樣, 寒光凜凜。 秦二齒關(guān)發(fā)冷,頓然明白過來。 如果他膽敢再逃一步, 接下來的這一支箭, 就不會再射他的頭發(fā)。 而是他的腦袋。 他自小像一條魚一樣生活在水邊。 水是他的窩, 是他最熟悉, 是可以令他高枕無憂的地方。 此時(shí)此刻,他依舊身在水中,可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砧板上的一塊rou,任人拿捏。 恐懼席卷秦二全身,一種無力的頹然同時(shí)蔓延開,禁錮著他的四肢百骸。 他浮在水面上,不再潛下去,不再逃跑。 因?yàn)樗宄刂溃约号懿坏袅恕?/br> 大船緩緩駛過去。 周臨淵示意顧豫把人弄上來。 顧豫拋下繩子給秦二。 秦二順著繩子,爬上了船。 一鼓作氣之后,一旦xiele氣,便會精疲力盡,一點(diǎn)力氣也使不上了。 秦二沒力氣了。 他死尸一般躺在船頭,茫然地喘著氣,手腳微微地抽搐著。 稍一側(cè)頭,正好從下往上,仰視著眼前年輕的京官。 月光下,周臨淵握弓箭的手,白而秀美,十足的文人氣。 可偏偏,那握筆的一雙手,也同樣可以游刃有余地掌弓,射人于百步之外。 高挺的鼻梁上,懸著的淡漠雙眼,微微低垂時(shí),比鐵質(zhì)的箭頭,還冰冷刺骨。 秦二覺得自己像一條奄奄一息的落水狗。 他張開唇,以臣服的姿態(tài),啞聲說:“大人,我什么都交代?!?/br> 周臨淵滿意地輕壓下頜。 顧豫咧嘴笑開了,敬服地看著身側(cè)的主子。 他早該預(yù)料到,三爺想抓的人,根本跑不掉。 等到船靠岸,周臨淵走之前,跟顧豫說:“秦大跟秦二兄弟兩個(gè),替人運(yùn)貨的時(shí)候,都是分開行動,互不知道彼此的行動軌跡和命令。” 顧豫了然,也就是說,要搞清楚徐家私運(yùn)貨物的來龍去脈,不光要審秦大,還得審秦二。 兄弟兩人的供詞,缺一個(gè)都不成。 難怪要抓了秦二,還留他一條性命。 周臨淵道:“秦二這邊的事,就交給你了?!?/br> 顧豫應(yīng)道:“是,三爺放心吧?!?/br> 周臨淵帶著他那張弓,下船離開了。 海巖沒有買回來脆青珠。 周臨淵得到的回答是:“女掌柜的說沒做,小的交代她明日做好了,小的去買,她也沒答應(yīng),不知是做了還是沒做。” 翌日。 周臨淵回府,就和海巖一同去了三必茶鋪。 虞冷月自然是沒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