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隔離在老板家怎么破、當夜幕降臨、信息素設陷、【火影】櫻花飄落之時(nph)、共軛替身(3p)、狐妖敲錯門、征服男??尚行苑治觯℅B)、[韓娛同人]男神or老公、[家教]時光中的你、[家教]秘密因果
周家的女眷,自然是興致很濃,林家小娘子就算心思在蓮葉上,也不好在人家家里大動干戈,何況她心思還不在池塘里。 林家小娘子站得累了,走到花園游廊上避暑。 自家丫鬟遞過來的一碗消暑的山楂冰粉。 隱約間,林小娘子忽聽到游廊另一邊有一道聲音在說話。 起初她無心聽墻腳,可聽那內容,說的似乎與她相關,便不由得朝墻壁上的漏窗看過去,奈何什么都看不見,只聽見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還在說。 “三爺,老夫人同三夫人都很滿意林家小娘子,陳嬤嬤都喜歡她。您見了覺得如何?” 林小娘子心頭一緊,這、這是周臨淵和他的小廝在談今日相看之事! 她咬著唇,極想知道答案。 他……中意還是不中意她? 腳步聲越來越遠,林小娘子顧不得別的,手中端著冰粉,獨自悄聲追了上去。 出了游廊,卻不見人。 林小娘子大著膽子往前,想過拐彎處張望。 不曾想,剛出彎道,迎面撞上面若冠玉的郎君。 她驚呼一聲,手里整碗冰粉往周臨淵身上潑去。 整個人也直挺挺朝周臨淵懷里摔。 海巖在旁邊臉色大變。 周臨淵側身避開。 避開了冰粉,也避開了林小娘子。 海巖看著朝自己摔過來的林小娘子,臉色變得更厲害了。 三爺您可真會憐香惜玉,讓他做蒲團了。 他轉身想躲都躲不及。 林小娘子摔在海巖背上倒地。 人沒事大兒,只是丟臉丟得厲害——周臨淵居然避開了她,讓她摔在下人身上。 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受這種委屈! 她仰頭淚眼朦朧望著周臨淵,撿起地上冰粉碗的瓷片,往周臨淵腳尖上砸過去。 周臨淵再次躲開,居高臨下睨著她,眼神淡漠道:“金陵小娘子,都是這般?” 一言不合就動手傷人。 林小娘子起身,用帕子捂著臉,哭著跑了。 海巖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納悶——都? 還有誰是金陵的? 作者有話說: 虞冷月:你這是地圖炮! 第15章 周臨淵與林小娘子在周家相看,把人家弄哭的事,很快就上上下下傳開了。 林家人是帶著怒氣走的。 周老夫人畢竟當天是出了面,不好坐視不理。 不過她的插手,也不過是將周文華訓斥了一頓,叫他拿個說法出來。 她才懶得管庶房的事情,但是卻不會叫庶房的人這般壞規(guī)矩,索性她整著眼,叫他們三房自己鬧去。 最后鬧還鬧去,不都傷的三房的和氣? 從大局上來說,三房內里越不和,才對整個周家越有好處。 畢竟,周家另兩房,可都是她的親兒子,都指著周文懷一人提拔袒護。 嫡母開了口,周文懷自然是必須處置這件事的。 徐氏在他枕頭邊哭著吹了吹枕頭風,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還說:“我到底是繼母,怎么做都是錯。我看這婚事,您替三郎拿主意!我是管不了,以后也不想管了!” 周文懷皺了眉頭:“他的婚事,你這個當母親的不料理,誰料理?” 徐氏哭著抹淚道:“若真要妾身料理,那也得三郎聽妾身的才成!他這樣一個接一個的怠慢,哪里是怠慢盈姐兒和林家小娘子,分明是,分明是……怠慢我!” 周文懷閉了閉眼,咬牙說:“這個逆子……是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我去同他說,下回再相看,他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br> 徐氏柔柔地朝周文懷胸膛靠過去,唇邊抿起一個笑。 她還真不怕周臨淵鬧,就怕他不鬧。 他若果真滿意那林家小娘子,她侄女才是沒有進門的余地了。 次日天一亮。 陳嬤嬤醒得早,先快步子走著去見了周臨淵。 周臨淵正換了件低調的月白色常服,又往拇指上隨手套了個玉扳指,他手指修長,玉色與膚色難分高低。 他知道陳嬤嬤要過來,只是喚她坐,又從容說:“一道用早膳,邊用邊說?!?/br> 陳嬤嬤不大吃不下,她道:“三爺,昨兒夜里三老爺從老夫人院里出來,直奔三夫人院子里,一夜沒出來,也沒找你,今兒肯定要同您說話的?!?/br> 至于說什么,不難猜。 無非是強逼著周臨淵答應與徐家親上加親。 周臨淵徐徐落座。 陳嬤嬤只好跟著落座,端起青花瓷的碗,呈兩碗粥,先分給周臨淵一碗。 周臨淵不疾不徐用著清粥,淡聲說:“嬤嬤,我今日出門有的忙,長則五日,短則三日回不了家。父親那里,你去見吧?!?/br> 隨后冷靜地說:“林家小娘子為何摔了,一會兒讓海巖同你說。” 陳嬤嬤見周臨淵這般,心里有了底。 她踏實地用過了早膳,只等著周文懷和徐氏發(fā)難。 周文懷跟徐氏果然早早起來,在院子里等周臨淵來。 最后來的人,自然是陳嬤嬤與海巖。 周文懷眉頭一皺:“三郎人呢?” 陳嬤嬤低頭說:“老爺,三爺上衙門去了。” 徐氏做了個眼色——看吧,我就說你那兒子平日里就不敬人。 周文懷臉色沉了下去,不耐煩同陳嬤嬤說:“你回去!讓三郎下了衙門親自過來見我!” 陳嬤嬤不急著走,反而問:“三老爺,您已經知道林家小娘子昨日為何摔哭了?” 周文懷一愣,他還不知道緣故,只知道林家小娘子摔地上哭了,衣服上弄的都是泥巴,失禮極了。 徐氏也瞪大了眼睛,不就是林小娘子摔了,周臨淵扶都不肯扶,把人委屈哭了么! 這、這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吧? 她就不信,周臨淵那么招得小娘子把持不住,小娘子又去干投懷送抱的事兒,明明她還同林家小娘子特地打過招呼的! 周文懷眉頭不松,問道:“三郎怎么同你說的?” 陳嬤嬤瞧了小廳里伺候的下人一圈,說:“老爺,清凈點兒老奴才好說?!?/br> 徐氏心頭一緊。 周文懷猶豫片刻,揮揮手就打發(fā)了人走。 陳嬤嬤側頭同海巖道:“昨日你跟在三爺身邊,你實話實說給老爺聽。” 海巖上前道:“回稟老爺,昨兒林小娘子偷聽小的與三爺談話,冷不防與三爺撞個正著才摔了。” 徐氏臉都綠了。 好個小娘子,好歹也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怎么干得出偷聽人說話這種事! 周文懷狐疑地盯著徐氏。 徐氏一臉為難:“老爺,這事、這事林家沒有同妾身實話實說?。 ?/br> 外人一瞧林小娘子那般境地,自然以為她受了委屈。 徐氏猶自辯駁:“不管三郎做了什么,扶人家一把,事后再責怪就是了。何必讓客人上門,摔小廝身上,摔得那樣難看!那打的是妾身的臉么,打的是老夫人,是周家的臉?!?/br> 周文懷臉色更難看了些。 徐氏說得對,凡是要先顧全大局,尤其周臨淵將來還是周家的頂梁柱。 在周家這么多年,陳嬤嬤與徐氏也不是第一次斗法了。 她鎮(zhèn)定地望過去:“恕老奴多嘴,三夫人這話說的沒理。三爺沒扶尚且說不清,若是扶了,還不知鬧出什么事——只怕是林家連三爺輕薄小娘子的冤枉話,都說得出來。 摔小廝身上是過錯,摔地上也是錯。 那敢問三夫人,注定就要摔了的人,如何摔才不是錯?” 徐氏不經意剜陳嬤嬤一眼,好利落的口齒,不光把她給問住了——再看周文懷的臉色,眼見是把他也給說動了。 陳嬤嬤趁熱打鐵:“沒道理人家做了不檢點的事,還叫三爺犧牲自己的聲譽護著人家。真要白擔了虛名,那才是毀了三爺和周家的名聲?!?/br> 她又看向周文懷,一臉疑惑地問:“老爺,老奴還有一惑不解,咱們周家的三爺,難道在京城只找個端莊賢淑、舉止得宜的小娘子,便這般難么?” 徐氏臉色一白。 周文懷狠狠擰眉,瞧著徐氏,也是很奇怪,一個兩個的小娘子都行為不端。 徐氏氣笑了,質問陳嬤嬤:“三郎呢!這話都是他叫你來說的?他怎么不親自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