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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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書彎起的嘴角瞬間淡了下去,欲言又止。 虞冷月搬了個凳子坐下說:“我們很好。聽說您病了,身子可有大礙?” 老金搖搖頭,馬鞭子放在地上,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臉上聚起深褐色的褶子,說:“沒什么,腿疼的老毛病了,歇幾日就好了?!?/br> 緊接著又納悶道:“咦,虞小娘子怎的恁瘦了?” 虞冷月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面貌神氣些,“天氣熱的,走街串巷多了自然就瘦了,秋冬天不就又胖回來了?!?/br> 老金眼神其實不是很好,虞冷月離得近,膚色他看得不甚分明。 只笑著點頭說:“那就好。我下午出去聽人說小娘子找我,想著是不是有什么活兒要我干,就過來了?!?/br> 虞冷月道:“我就是想讓您專門為我跑幾天,我按天給您結(jié)錢成嗎?” 老金一樂,“那好啊,做小娘子的生意最省心了。” 虞冷月帶上貨物,就同老金一起坐馬車出門了。 龍婆子的生意不也是自己一點點跑出來。 她也能。 有了馬車,跑得更快,裝的貨物也更多。 老金在前面駕車,同時告訴虞冷月:“我曉得宣南坊里有幾家門戶松的,我先帶小娘子去?!?/br> 虞冷月求之不得。 老金比虞冷月還焦急,他巴不得她多做幾件生意,因此嘆道:“這馬跟我一樣,老了,要是再年輕一點兒,就跑得更快了。” 虞冷月安慰老金:“老馬穩(wěn)重。” 老金笑了笑,與虞冷月說:“再過段日子,只能讓它到別人手里去穩(wěn)重了?!?/br> 虞冷月連忙問道:“您要賣馬?” 老金說:“想在我歇下之前,給他找個好人家。到底也跟了我好幾年,我不能親眼看著他被人宰了不是?” 虞冷月撩起粗布車簾,說:“要不,您教我駕馬車吧?” 老金高聲道:“好哇!” 虞冷月一邊挨家挨戶去兜售茶葉湯飲,一邊學(xué)駕車。 幾日下來,生意多了幾樁,車技也熟稔了幾分。 明苑里,王喜媳婦去買了許多菜回來。 孫子過去往她手里扒拉:“奶奶,你買的什么?” 王喜媳婦一把撥開孫子,斥道:“去去去,這是給三爺備的菜?!边吶N房邊嘀咕:“還說只住一夜,這都住的快一旬了?!庇謸?dān)心地自言自語說:“莫不是在周家受了什么委屈?”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如今誰還能她家三爺委屈? 就算是周家三老爺,三爺他親爹也不能的。 周臨淵下了衙門趕回宣南坊。 路過三必茶鋪時,海巖小心翼翼問道:“三爺,要小的去買……” “買什么?” 周臨淵掀起眼皮子,涼涼掠過海巖的頭頂。 海巖仿佛被人揭了頭皮,一陣發(fā)涼。 也是,人家招子都沒掛出來,他去買什么? 周臨淵閉目養(yǎng)神,冷淡道:“周家已經(jīng)窮到明苑里缺茶葉了?” 海巖連連應(yīng):“不缺不缺。” 馬車剛停在明苑門口。 周臨先從里面出來,望著下車的周臨淵說:“巧了三哥,我正要找你的?!?/br> 周臨淵擰眉問:“申字庫的事?” 周臨先道:“是,我派人去小時雍坊找你,說你好些日沒回去,我想著你住來了明苑,就親自給你遞消息來了?!?/br> 周臨淵微壓下頜,請周臨先進屋說。 周臨先皺著眉頭,諱莫如深地道:“三哥,你這事還真有些復(fù)雜,我勸你點到即止。走吧,晚上我請你吃頓好的,邊吃邊說?!?/br> 周臨淵讓海巖回了明苑,與周臨先一起上馬車,擇了一處酒樓雅間里密談。 兄弟二人談公事至深夜。 周臨淵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端著瓷白的杯子,那手背上的肌膚,竟不輸白瓷之色。 他徐徐擱下酒杯,聲冷如寒霜:“想不到這申字庫銷贓的路子這樣深,連漕幫都牽扯了進來。” 周臨先“嘖”一聲,說:“整個京城,你繞一圈,最后不還是一股麻繩扭在了同一根線上。” 周臨淵斂眸沉思。 酒壇子里的酒,不知不覺全部空了。 他瓷白的俊美容顏上,浮現(xiàn)薄薄淺紅。 周臨先站起來時,身子直晃悠,打了個酒嗝,桃花眼十分瀲滟,眼神迷惘地說:“三哥,走,我再帶你去個好地方?!?/br> 周臨淵緩緩起身,一把扣住周臨先的肩,使他站穩(wěn)。 喚了外面的小廝進來,扶周臨先上馬車。 周臨淵吩咐車夫先去孫閣老胡同送周臨先回家。 周臨先一身酒氣,拽著周臨淵的袖子,口齒不清地說:“三哥,你、你真的不去好地方?聽人說,那里可有天底下最美妙的事情。” 周臨淵用扇子撥開周臨先的手,淡瞥他一眼:“什么好事?” 周臨先湊過去,神秘兮兮在他耳畔說了短短一句話。 周臨淵越發(fā)嫌惡地用黑骨扇推開了周臨先,唇中淡淡溢出一句薄涼的話:“不過是顏如玉而已,能有什么美妙的?!?/br> 周臨先歪頭睡了過去。 周臨淵把人送回去之后,耳根子終于清靜了。 只是談事時,不知不覺喝的沒數(shù),如今腦袋有點泛暈,還有些酸脹。 周臨淵仰在車壁上,閉眼養(yǎng)神。 忽馬匹長嘶一聲,車身被撞了個不穩(wěn),周臨淵聽見一陣“砰砰”聲,清醒一瞬,撩開車簾一看,對面的馬車撞了個人仰馬翻,他的車夫也已經(jīng)摔了出去。 虞冷月跟老金跑到天黑才回去。 本以為晚上會道路通暢,哪曉得居然堵住了馬車。 老金經(jīng)驗老道,夠著身子往前一望、一嗅,就說:“肯定馬車相撞了。哎,巡街的兵爺也都不在,這要弄不好,得耽擱半個時辰。我還不知道出不出的了右安門?!?/br> 虞冷月跟著等了一陣子,見還是水泄不通,忍不住下車去看情況。 這一瞧,竟瞧見了“顧則言”的馬車。 虞冷月走到馬車邊,才零零碎碎聽人說到,“顧則言”的馬車被人撞了,車夫摔吐血,送去了醫(yī)館。 而“顧則言”的車駕沒人敢動,堵在路中間,兩頭的人都錯不開,誰也走不了。 周圍人叫囂聲,如水漫金山。 虞冷月去同老金打過招呼,讓他等路上通暢了,一會兒自己早點回去,不必等她。 隨后就坐上周臨淵的馬車,拽起韁繩,準(zhǔn)備駕到一旁去給大家讓路。 周臨淵一身白衣,從醫(yī)館里出來,朦朧燭燈下,眼角猶然沾著酒后薄紅。 他看著占了他馬車的女子,嗓音亦涼:“你在干什么?” 虞冷月側(cè)頭,朝著周臨淵清絕中有幾分旎旖的眼角,粲然一笑:“送救命恩人回家,恩人還不上車嗎?” 周臨淵略瞧了她一息,才邁著遲疑的步子走過去,上了馬車。 虞冷月嗅到一陣酒香,大約是因為從他身上飄過來的,香氣又冷又淡。 身后綢緞車簾放下時候,她聽到車廂里隱隱一句—— “多謝?!?/br> 虞冷月緊握韁繩,眉目飛翹,盡是狡黠。 心中暗道,現(xiàn)在就道謝,未免太早了。 作者有話說: 周臨淵:女人而已,呵呵。 虞冷月:等會兒你再呵呵。 第14章 “不知恩人家住何處?” 虞冷月一路駕車出了這條大街,等到了通暢的時候,才遲遲發(fā)問。 周臨淵說了明苑的地址。 虞冷月笑應(yīng):“巧了,離我的茶鋪不遠。正好送了恩人回去,我也好回家?!?/br> 周臨淵未應(yīng)聲。 即便離得遠,明苑還有王喜一家子伺候,一會兒送她回去并不難。 等到了明苑附近。 虞冷月放慢了車速,朝馬車?yán)锩鎲柫艘宦暎骸邦櫪删鴽]有?” 周臨淵一貫冷淡的嗓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皼]有?!?/br> 虞冷月?lián)P唇一笑:“沒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