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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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虞冷月走之前,還笑著奉承一句“記著您的好呢”。 那兩家預(yù)定下茶葉的宅院,都是為了夏天打發(fā)護(hù)院、下人之類的用,就同夏天的消暑湯一樣。但是宅子里廚房的人又懶得費(fèi)這番工夫,撈不出幾個錢還有人情麻煩,倒叫送上門的虞冷月,撞了個正著。 回了三必茶鋪,虞冷月立刻去后院準(zhǔn)備茶包和濃梅醬了。 她打算賣給那兩戶宅院的茶飲,并非現(xiàn)成的茶葉和梅醬,而是茶包跟熬成漿狀的梅醬。 一則方便保存儲存,二則下人們又不同主子那般隨時有人伺候,有地方儲東西,做成茶包和漿狀好沖泡。 虞冷月忙到末時了,雪書才回來。 雪書見后門開了鎖,還以為家里遭賊了,進(jìn)門才發(fā)現(xiàn)原是虞冷月比她先回來了。 “你怎么今天就忙活上了?” 雪書抱一滿懷的東西,到廚房去問虞冷月。 虞冷月擼起袖子,一回頭,往雪書懷里看了一眼,笑道:“拉了兩門子生意,我先試試看做出來好不好。你買了什么好東西?” 雪書臉頰一紅,不大好意思地說:“一些紙跟顏料罷了?!?/br> 她喜歡畫畫,只是無人指導(dǎo),畫技生澀,如今有了些閑錢,便想著深入鉆研一番。 虞冷月說:“趁著院子里還有光,你快去。廚房我一個人就夠了?!?/br> 雪書把東西拿院子去放好,到廚房里準(zhǔn)備午食。 幸好她手腳快。 不然午飯都變晚食了。 申時了,雪書才開始畫畫。 翌日,虞冷月把店交給了雪書一個人,她則去那兩戶人家里交貨,陶瓷罐裝的濃梅醬跟香奶味兒的茶包。 兩戶人家都是前院的買辦來同虞冷月打交道。 大戶人家里的買辦,都是會做事的精明人,買辦一見虞冷月擺上來的兩樣?xùn)|西,就知道她花了巧心思,又嘗了味道覺得不錯還很實(shí)惠,立刻立了契,結(jié)賬完還交了下次的定金。 虞冷月是雙手捧著幾吊錢回三必茶鋪的。 直到進(jìn)了鋪?zhàn)永锩妫_步都輕飄飄的。 雪書看了也錢也高興,她驚喜地說:“還是有錢人家的錢更好掙?!?/br> 虞冷月說:“可不是么?!?/br> 只是她們這間小鋪?zhàn)釉诰┏强呻y以從有錢人手上真正掙上大錢,沒法子,誰都知道京城里掉個牌匾沒準(zhǔn)兒都砸到個皇親國戚。 這話其實(shí)還能有另一個說法——這牌匾沒準(zhǔn)兒就是從哪個皇親國戚家的鋪?zhàn)由系粝聛淼摹?/br> 和皇莊、官窯一樣,其實(shí)還有官店、皇店的存在。 也就是官營和皇家經(jīng)營的鋪面。 更不提多得是那些官宦之家的鋪面。 往街上左右隨便看看,就很有可能是上面這些性質(zhì)的店鋪的一種。 這種鋪面背后全是盤根錯節(jié)的宗族關(guān)系,有的是穩(wěn)定的貨源跟客源,旁的店就是根針也插不進(jìn)去。 三必茶鋪完全就是夾縫求生存,做點(diǎn)小本營生。 然而虞冷月想到虞父死前的特別叮囑,和他留給自己唯一的嫁妝……只能告訴自己,能在天子腳底下夾縫求生,也都算是好的了。 別處更是沒的叫人吃了rou還不吐骨頭。 - 連著好幾日,虞冷月心情都十分好。 首先是兵馬司的人巡街竟然安分了許多,再也不亂在街邊歇息喝茶了。 自然也不會過來打攪她。 虞冷月同隔壁跑堂的閑聊才知道:“南城兵馬司里頭換了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楚武他們這段日子里,可不得老實(shí)點(diǎn)兒?!?/br> 虞冷月故作驚訝:“小哥,南城兵馬司里的事你都知道呢!” 跑堂得意哼笑:“這條街上的事,還有我家掌柜不知道的?” 言外之意,他家開的店可不是三必茶鋪這種普通鋪?zhàn)印?/br> 背后的東家厲害著呢。 更令虞冷月高興的是,掛出招子的那日,“顧郎”親自來了。 是他親自進(jìn)茶鋪來了。 周臨淵身著一襲白衣進(jìn)了三必茶鋪,修長手指執(zhí)一柄合上的黑骨扇,薄唇輕啟:“一份脆青珠,有勞?!鄙ひ羟迩謇淅?,不易近人。 虞冷月循聲望去——眼前郎君挺拔如篁,白衣顯君子端方本色,襯得冷顏清潤如玉。 她迅速低頭去拿柜下提前準(zhǔn)備好的脆青珠,以及另一份甜點(diǎn),放到柜面上。 周臨淵不知虞冷月要給他的另一份是什么東西,沒有買走的打算。 虞冷月笑容帶著感激說:“這是答謝您上次出手相救的一點(diǎn)小禮?!?/br> 周臨淵雙目深靜,望不見底。 虞冷月心口跳動著,微低細(xì)眉,嗓音比平常更低柔軟媚幾分:“同脆青珠一樣,這份點(diǎn)心,也只為您一人所制,還望顧郎君笑納?!?/br> 說完話,她只低頭看著罐身,用一根手指頭,一點(diǎn)點(diǎn)地將那瓦罐不緊不慢地推出去。 她一直低著頭,周臨淵便又瞧見她小巧挺翹鼻上的那顆小痣,一綹忙碌間沒藏好的綢質(zhì)碎發(fā)恰好垂落,半掩瓊鼻,風(fēng)拂之下,小痣羞答答地若隱若現(xiàn),有幾分嫵媚,又有幾分俏皮。 還有她那根玉白纖細(xì),又很不安分的手指頭…… 周臨淵收了兩罐甜點(diǎn),留下雙份銀錢,轉(zhuǎn)身離開了三必茶鋪。 步子跨出鋪?zhàn)又?,耳邊猶然傳來那女子膽子極大的一句話:“顧郎君穿白衣真好看?!?/br> 虞冷月那句話說的是真心的。 縱然從前閱過無數(shù)美人,現(xiàn)在也還是忍不住為他的容顏驚艷。 周臨淵上了馬車一直閉目養(yǎng)神。 回到家中,他讓人將吃食送給陳嬤嬤。 小廝指著另一份問:“這份也給嗎?” 周臨淵淡聲說:“不給,拿走?!?/br> 那份不知有糖無糖,陳嬤嬤未必能吃。 小廝便應(yīng)下一聲,又琢磨著“拿走”的意思。 是拿去放著,還是拿去……扔了? 驗(yàn)過之后,還是拿廚房溫著吧! 夜里,周臨淵忙到子時之后,便叫了份吃食。 這樣深夜,小廝料著叫廚房重新做,也得好等,將那罐子的吃食,用自家的彩釉小碗奉了上來,便也不寒磣了。 周臨淵原本隨意嘗了一口,東西入口之后,卻放下書卷問小廝:“府里進(jìn)了廚子了?” 小廝微愣,答道:“這是您從三必茶鋪帶回來的?!?/br> 周臨淵頓時想起了那女子將這罐子?xùn)|西,低眉推到他跟前的模樣。 翌日,周臨淵休沐。 周臨淵早起洗漱了,準(zhǔn)備換了衣裳去后院給長輩請安。 伺候的小廝拿了青色、白色兩件衣裳,掛在架子上,供主子挑選。 周臨淵望過去,淡聲說:“白衣?!?/br> 小廝應(yīng)下一聲,服侍著他換上了白衣。 第8章 (修) 漸漸入夏,三必茶鋪的生意越發(fā)好了。 加之多了兩家大宅子定的茶包和濃梅醬,這半月的收入,已然要超過之前一個月的收入了。 但是做生意肯定有淡季旺季之分,夏日既是旺季,冬日肯定就是淡季了。 等到冰天雪地,肯定就沒什么人肯出門,就是伺候的下人們,那也是能躲懶就盡量躲懶。 那會兒三必茶鋪沒準(zhǔn)兒就會變成入不敷出的境地。 因此生意雖好了起來,虞冷月卻依舊沒敢放松警惕,也沒敢多歡喜。 仍舊是提著心膽,仔細(xì)地接待每一個進(jìn)鋪的客人,力求爭取到每一筆生意。 這客人里,自然也包括周臨淵。 不過并不是周臨淵親自來的。 那日周臨淵在家中外書房,后院的人過來問他跟前小廝:“爺今日可出去買脆青珠了?” 小廝雖說沒買,卻將話傳給了周臨淵。 周臨淵這才從案牘中直起身。 小廝見他抬了頭,便滿臉堆笑地說:“小的這就去給您找外出的衣裳。” 周臨淵打量貼身的小廝,問道:“出門買個脆青珠,你那么高興做什么?” 小廝連忙說:“小的沒有,小的是覺得三爺高興,小的才高興?!?/br> 周臨淵眉頭皺了起來,“我很高興嗎?” 小廝立刻噤了聲,是他糊涂了,怎么敢猜三爺?shù)男乃肌?/br> “去吧?!?/br> 小廝轉(zhuǎn)身去捧了件白衣過來,忐忑地說:“……主子,衣裳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