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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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作者: 西瓜尼姑 文案 父母雙雙亡故,虞冷月只好謹遵父親遺命,上京投奔從未見過面的未婚夫。 結(jié)果一打聽才知道,這短命鬼也死了。 她在京城落腳的同時開起了商鋪, 雖然生意做的順風(fēng)順水,但美人京居不易,一張臉引得太多人垂涎。 為求自保,虞冷月打算籠絡(luò)京官周臨淵。 周臨淵貌絕然于世,清冷似有冰水之色,卻更似高嶺之雪。 虞冷月一見他就起了色心。 她使了點手段,與周臨淵變成了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兩人常在私宅明苑里放肆。 情到濃時,虞冷月忽又得知未婚夫居然沒死。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亙古不變的道理嘛。 同榻數(shù)月,虞冷月深知周臨淵此人外表是端方君子,實則腹黑狹隘,權(quán)衡之下,為不留后患,她留下遺書詐死,一腳踹了周臨淵。 直到成親那天,虞冷月傻眼了——怎么是周臨淵揭的蓋頭! 好家伙,他還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 周臨淵出身于兩朝重臣的官宦之家,年紀輕輕取中進士,是無數(shù)少女的春閨夢里人。 他克制自持,從不耽溺欲念美色。 得知已有了未婚妻,他打算索性順應(yīng)婚約,娶她為妻便是。 一番打聽才知道, 這傻妞投錯門,誤以為他死了。 周臨淵本想解開誤會,誰料到虞冷月主動找上門,還……蓄意勾引。 他本該極為鄙薄這般輕浮之舉,偏偏又忍不住上了勾。 只得一邊背地里籌備婚禮,一邊與虞冷月在明苑里放縱。 婚禮籌備完成。 這傻妞可不傻,人家直接假死,一腳將他踹遠了。 終于等到大婚當(dāng)日, 周臨淵揭下蓋頭,勾著唇角冷冷一笑:“你不是死了嗎?” “……” 虞冷月瑟瑟發(fā)抖。 *市井 內(nèi)宅日常。 *1v1,女主是胎穿的。 內(nèi)容標簽:天作之合 穿越時空 市井生活 小門小戶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虞冷月,周臨淵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暴烈的情感,最初都寂靜無聲。 立意:哪怕只是穿的很普通,也要好好活下去 第1章 京杭大運河北端張家灣客運碼頭,人煙輻輳,萬貨駢集。 一艘從南方來的大客船正緩緩入港靠岸,船丁在船上扯著嗓子大喊:“下船了,下船了!” “終于到京了嗎?” “到了到了!都趕緊準備排隊下船了!” 船上人頭攢動,或迫不及待從岸邊烏泱泱的人頭里尋親,或急著一覽天子腳下的都城風(fēng)光。 只有兩位年輕俊秀的“公子”不急不忙,等船上人都快下完了,才背著包袱攜手慢悠悠下船。 兩人雖穿著暗藍色細布窄袖直裰,卻是一副女兒相。 這也是虞冷月的無奈之舉。 從金陵到京城,水陸路交替得趕一個多月的路。 她跟丫鬟雪書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憑著一本《一統(tǒng)路程圖記》——古代版旅游手冊做向?qū)А?/br> 不喬裝一番,在這人口販賣家常便飯的時代,一不小心就會羊入虎口。 虞冷月緊緊牽著雪書的手,找到了為她倆接船的人,舉“虞”字白底黑字招子的車夫老金。 老金一看她倆,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番。 兩個小娘子一個生得是高挑豐腴,明艷動人,眉目不動也自然有一股活潑可親的氣質(zhì)。 另一個清秀端莊,纖瘦文雅,年紀不大,瞧著倒是穩(wěn)重之人——只是這位似是暈船,臉色蒼白得厲害,臉頰都明顯有瘦削感。 這兩位小娘子,縱然有些風(fēng)塵仆仆的狼狽,在這魚龍混雜的張家灣客運碼頭也難掩其姿色。 老金年過六十,瞧著古道熱腸,笑呵呵領(lǐng)了二人上車。 要啟程了,他自然就問看起來好說話一些的虞冷月:“兩位是在轉(zhuǎn)運貨物的長店街歇腳逛逛,還是進城啊?” 虞冷月燦然一笑:“進城?!?/br> 雪書暈船癥還沒緩過來,靠在車壁上閉眼休息。 老金翻身坐上車,執(zhí)起鞭子趕著牛進城。 “聽說兩位是從金陵來的,兩位姑娘家家,怎的會想到跑恁的遠?” “家父遺命,不好不從。守孝完了,我倆就來了這兒了。” 虞冷月答完,暗嘆一口氣。 一則是老父遺命不假,雖然她是穿越的,卻也是胎穿,虞父走之前千萬叮囑她們一定要上京,她當(dāng)然不想違拗老父遺愿。 二則,家里沒了男丁,她帶著雪書在家守孝閉門不出的時候且還好。 剛出了孝期,左鄰右舍跟一些不大見過面的遠親,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要給她倆做主說親。 誰知道是說親還是賣身為妾為奴啊。 虞冷月火速變賣家產(chǎn),便借著亡父遺命的由頭,連夜帶著雪書跑了。 老金做事周到細致,聽聞車廂里沒了動靜,料定她倆累了在休息。 直到進了右安城門,才吆喝一聲:“兩位姑娘,進城了!” 雪書惶惶然睜眼醒來,迫不及待挑起簾子。 一眼掃過去,街上廊房成排,規(guī)整闊氣,賣南北貨物,販夫走卒叫賣之聲不絕于耳,十分熱鬧。 但天子腳下熱鬧的市井氣與商業(yè)繁榮的金陵很是不同。 金陵商旅遍地,士子風(fēng)流,狎妓成風(fēng),十里秦淮夜夜笙歌,市井氣里也透著驕yin奢靡。 京城皇親勛貴無數(shù),時下攀比之風(fēng)盛行,縱是路上官宦家中的豪奴,都傲然輕狂,只拿鼻孔瞧人。 甫入他人之地,雪書瞧得生了畏懼。 虞冷月亦有些怯然,臉上卻不顯,只同老金說:“金老,我們?nèi)バ戏粚O閣老胡同。” 城內(nèi)車馬多,老金緩駕車,笑道:“喲!那地兒可是父母老爺們住的地兒,姑娘投奔的還是官家??!” 虞冷月只能無奈地干笑著。 官宦之家才更難投奔了。 現(xiàn)世社會階層的流動分為五層。 富貴、簪纓、文墨、溫飽、貧窮。 虞父怎么說也是個舉人,縱然因某些緣故一直沒當(dāng)上官,卻一直坐館為生,成日與詩書筆墨打交道。 虞冷月還是個出生于耕讀人家的準官二代。 表面上看來,虞家能夠算是現(xiàn)世社會的第三層——文墨之家。 可實際上,虞父坐館的收入并不多。 早些年虞母生病吃藥,消耗了家底,后來她去世之后,虞父一個人要養(yǎng)三張嘴,一家三口不過勉強溫飽。 虞家頂多算個第四層,溫飽之家。 而虞冷月要投奔的人家,卻是簪纓之家。 更糟糕的是——準確來說,虞冷月要投奔的是她未婚夫家。 區(qū)區(qū)溫飽之家的小娘子,僅僅想要憑借只落下一件二十年前的信物為證的婚事,一口氣連躍兩個階層,縱然周家再怎么信守承諾,她也未免過于高攀了。 虞冷月只能樂觀地想。 這趟投親,總不能比劉姥姥初進榮國府還要差勁吧? 人家那可是從貧窮之家,登入富貴之家國公府的大門,藝高人膽大的四連跳。 等到了孫閣老胡同,虞冷月再三核對過虞父陳年舊信上留下的住址,核對過對方的確就是金陵遷來的周家,確認自己沒有找錯門戶之后,傻眼了——這下子比劉姥姥還不如了! 就在剛才,周家門房冷笑著說:“我們家三爺五六年前就沒了!你同我們家三爺訂的冥婚啊?” 虞冷月:“……” 這短命鬼,怎么死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