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金枝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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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貴妃身側的婢女忙做出護衛(wèi)的姿態(tài),防備著章皇后。 余貴妃可算是看見了她想看見的,滿意的起身,撫了撫頭上戴著的九珠鳳冠,這原本是只有皇后才能佩戴的。 “我只不過是替人辦事而已,你猜是誰要蕭琉的命?”余貴妃娉娉裊裊的走到章皇后身側,冷笑一聲,“是楚淮,楚淮是為了給蕭容報仇,哈哈哈,蕭容要了蕭琉的命,你們章家還要娶蕭容?!?/br> “蕭容一個災星,你也敢娶進門,這不,章家滿門被滅了吧,當初我便說了,要將蕭容送出宮,以絕后患,是你非要留下蕭容,瞧瞧你如今的下場,都是拜蕭容所賜,可真是活該,不過我也要感謝蕭容,若是沒有蕭容,余家也沒這個機會?!?/br> “你還我琉兒的性命?!闭禄屎笙蛴噘F妃撲了過去,想要同歸于盡,她已經落到這樣的地步,也活不下去了,不如大家一同去死好了。 余貴妃往后退了幾步,章皇后還沒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眾婢女拉住了往后拖,發(fā)髻散亂,珠釵落地,極其狼狽,哪里還有半點中宮皇后的樣子。 余貴妃看著章皇后發(fā)瘋的樣子心中痛快,得意的笑道:“明日便是冊立大典,本宮忙的很,便先走一步了?!?/br> “余氏,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章皇后的怒罵聲被截斷在關上的大殿門后。 余貴妃站在玉坤宮的玉階上微微仰頭,天氣晴好,萬里無云,最是適合冊封大典,明日也會有個好天氣。 “把人看牢了,別讓她出來沖撞了明日的大典?!?/br> * “阿淮,這次怎么走的這般慢,你一點也不急嗎?” 蕭容原本以為會像上次離京時那樣匆忙,可這兩日他慢慢悠悠的走,晚上還得找個客棧歇腳,原本一晚上就能到,被他磨蹭成了三天還沒到。 “急什么,好戲才剛剛開場,讓他們唱幾出,咱們壓軸出場就行?!?/br> 蕭容放下車簾,皺了皺眉,“這幾日遇到許多難民,都往梁京的方向涌,可梁京如今怕是比旁的地方更亂?!?/br> 天下興亡都是百姓受苦,狼煙四起,百姓背井離鄉(xiāng),顛沛流離。 楚淮握住她的手,“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 楚淮自然也曉得打仗會使百姓受苦,可難道為此就心軟嗎?即便大楚心軟,大梁也不會放過大楚,要不然章家也不會一直得武德帝寵愛。 當斷則斷,不如一舉顛覆大梁,將選擇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蕭容點了點頭,“我相信阿淮一定會是一位仁德的君主。” 楚淮勾了勾唇,捏了捏她染了蔻丹的指尖,“那容兒得在我身旁時時督促我做一個好帝王?!?/br> “我可以嘛?”蕭容輕輕地嘆了口氣,“我雖有公主之名,卻沒公主之實,從小被忽視,沒受過公主的教養(yǎng),不像你有一身本事,我感覺自己好像沒什么會的?!?/br> “那就學,”楚淮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現在學還來得及,我們一起學如何還天下一個盛世太平。” 蕭容莞爾,抬頭看著他,“你這樣說,弄的我壓力好大,萬一我學不好怎么辦呀?” “學不好也沒關系,我學雙份,容兒本就心善,為君者有一份善心,百姓過的差不到哪里去。”楚淮捏了捏她的耳朵,好像在鼓勵她。 這份善心,楚淮沒有,蕭容正好彌補了空缺。 “好,阿淮要努力。”蕭容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人,阿淮一定會是一位仁君、明君。 楚淮摟住她的肩,“那容兒得一直陪著我?!?/br> 若蕭容不在身側,這天下握在掌心好像也沒什么意思。 蕭容這一次主動將小手塞進了楚淮的掌心,鹿眸亮晶晶似充盈著星子,“阿淮,你不撒手,我就不走。” 她不是一個愛后悔與猶豫的人,既然做出決定,那就往前走,先前已經答應了阿淮做他的太子妃,那就不會后退,除非阿淮先退。 楚淮緊緊地握住她的柔荑,拉到唇瓣,薄唇淺淺的在她手背上親了下。 柔軟卻熾熱的觸感一觸即離,蕭容小小的受驚了下,不過很快便揚起了笑容,兩人對視了眼。 氛圍如此美好,顯然應該再發(fā)生點什么,蕭容卻哪壺不開提哪壺,“阿淮,你還欠我一個西瓜,你別忘了。” “咳咳……”楚淮別開腦袋,為了一個西瓜,已經纏了他三天了,從前也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難不成他新養(yǎng)出來的習慣? * 快到城門了,蕭容掀開一點車簾,瞧見城門外全是難民,“難民不能入城嗎?” “武德帝早就下了旨意,不許難民入京城,但有一些富貴人家會接濟難民,所以他們寧愿待在城外風餐露宿。” “這些也是他的子民,陛下怎能如此狠心?!笔捜莘畔萝嚭煵辉冈倏?,她還瞧見了幾歲的小姑娘,最見不得這樣的場景。 “他心里只有自己的帝位?!?/br> 入城十分順利,連盤查都沒有,馬車在城西一座僻靜的宅子前停了下來,楚淮牽著她進入廳堂,已有不少人在等著了。 “拜見太子殿下、安陽公主。” “免禮,都坐吧?!背礌恐捜菰谏鲜鬃隆?/br> 他們對于蕭容并不好奇,可蕭容卻好奇極了,她看見了不少眼熟的朝臣,從前在宮宴上見過,還有何凜與徐佩,何凜還好,先前阿淮說了何家是他的人,可是徐佩不是蕭瀅的駙馬嗎?居然也是阿淮的人,這讓蕭容很難不詫異。 “你看什么?”楚淮清了清嗓子,順著蕭容的視線看見了徐佩。 徐佩有些坐立不安,不知安陽公主為何看他,連頭都不敢抬,既然決定投奔楚淮,自然也曉得楚淮對安陽公主何等重視,他可不想惹上麻煩,多看一眼都不敢。 蕭容瞥開視線搖了搖頭,“沒什么?!?/br> 現下蕭瀅最得意的便是這個言聽計從的駙馬,若是蕭瀅曉得,怕是要氣死了。 楚淮也沒多問,看向眾人,“宮里有何動靜?” 何家是最先跟隨楚淮的,份量不同,也就先開口,“回殿下,蕭策拿到了玉璽,下發(fā)了詔書,明日巳時先后頒布廢后,廢太子詔書,再冊立新后以及新任儲君?!?/br> 楚淮扯了扯嘴角,“看來明日挺忙,都安排好了嗎?” “按殿下的吩咐,一切準備就緒,如今整個梁宮的禁軍都在臣的手中,確保萬無一失。” 原先只有一半的禁軍在何凜手中,蕭策掌權之后,為了示恩何家,便將全部的禁軍都交給了何凜統領,亦是親手交上了自己的性命。 作者有話說: 本章掉落紅包。 不好意思,今天頸椎不舒服,只能更這么點了,抱歉呀。 感謝在2022-06-27 20:50:00~2022-06-28 20:5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桃子、綴小苡苡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淺溪溪溪~ 20瓶;努力早點睡 10瓶;小魚 5瓶;林泉風月 3瓶;60191378 2瓶;橙子和蘿卜是天生一對、注定要暴富的小王同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顛覆 “父皇, 吉時快到了,還請父皇移步欽泰殿?!笔挷呓袢罩艘幌鼽S色太子朝服,從前他做夢都想要穿上這身衣裳, 終于如愿以償。 武德帝渾身酸軟,他也算是威風一世,臨老了,居然栽在了自己的兒子手中, 何其可笑。 “策兒, 你若想為儲君, 父皇答應你便是, 何必如此大逆不道軟禁父皇,到底這么些年, 父皇待你也不薄?!?/br> 蕭策冷笑,“父皇是待兒臣不薄,可父皇不也一樣想送兒臣去大楚為質嗎?當初楚淮在梁宮, 受的是何種非人的待遇父皇必定比兒臣清楚, 既然是蕭應折磨的楚淮,那父皇理應送蕭應去受大楚的折磨,為何要送我?” “父皇沒想送你去大楚?!蔽涞碌郜F下倒不認了, 他心里清楚的很, 只要他冊立了蕭策為儲君, 無需多久,他便會“駕崩”。 蕭策顯然沒多少耐心,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為名副其實的儲君,“時候不早了, 來人, 請陛下駕臨欽泰殿?!?/br> 如今武德帝就如案板上的魚, 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章家滅門,又錯信了何家,天意如此嗎? 欽泰殿內一切準備就緒,今日到場的官員比起前些日子多了不少,但陌生面孔占據大部分,都是這幾日從各地趕來的官員,即便從前想追隨蕭應,可如今蕭策得勢,已不可挽回,大部分人也是三緘其口,據說被蕭策殺了的朝臣可不少,誰也不想死。 最先宣的是廢后、廢太子詔書,而理由居然是勾結敵國,將章家從前勾結羌國阿木塔之事翻了出來,還有這次與大楚交戰(zhàn),長恭侯屢戰(zhàn)屢敗,分明早被大楚收買,故意放水落敗,置大梁百姓于水火,如今長恭侯不知所蹤,可見是投奔大楚去了。 章家既然勾結敵國,那章皇后也不可能再坐得穩(wěn)中宮寶座,儲君也不能有一個勾結敵國的母族,廢黜是理所當然之事。 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分明人人都曉得蕭策是謀權篡位,但在史書上,一定是個清清白白的人。 蕭策站在玉階下,聽著內侍宣旨,心中志得意滿,很快,他便是大梁國的儲君了。 可就在旨意即將宣讀完畢時,大殿外傳了一聲,“冤枉??!” 蕭策猛地回頭,那聲音,怎么可能? 只見長恭侯疾步進來,跪倒在殿內,“陛下,老臣冤枉,臣對大梁忠心耿耿??!” 武德帝看見長恭侯有些激動,以為自己能得救,“章愛卿快上前來。” “父皇,如今正舉行大典,長恭侯勾結敵國罪名已成,來人,將其押入天牢?!?/br> 蕭策也不曉得為何章庚會突然闖進來,這可是宮里,他到處找何凜的身影,卻沒找著,也顧不得其他,當務之急,是不能讓章庚亂說,免得當著百官的面倒出從前的事,屆時他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 可是讓蕭策不解的是,整個殿內站著不少禁軍護衛(wèi),卻無一人聽他的,都原地不動的站著,根本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仿佛是木頭樁子。 蕭策還沒反應過來,原本關在玉坤宮的章皇后也跑了進來,口稱冤枉,“陛下,妾身是被冤枉的,求陛下明察!” 蕭策看向余貴妃,余貴妃也驚詫萬分,回頭瞪著香巧,“本宮不是讓你把人看牢了嗎?怎會讓她跑了出來?!?/br> 這時殿內都是官員,殿外還有官員女眷,人多口雜,即便蕭策可以處理局面,也不免被人議論紛紛。 香巧低著頭,十分惶恐,“娘娘恕罪,奴婢當真派了人守著?!?/br> 余貴妃皺著眉頭,總覺得今日沒這般簡單。 蕭策眼看局勢往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fā)展,連忙吩咐自己的親隨上前將這兩人帶下去,可長恭侯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幾下就將那些人踹翻在地,而禁軍仍舊一動不動,好像沒看見這些場景。 “何凜呢?去將何凜找來,快去!”蕭策在暴怒的邊緣,何凜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的臨門一腳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何凜還沒找來,被蕭策關押在天牢的蕭應卻進來了,他穿著和蕭策一樣的明黃色太子朝服,對著百官道:“蕭策膽大包天,軟禁陛下,意圖謀權篡位,爾等竟要追隨這樣大逆不道之人嗎?” “你住嘴!”蕭策怒目圓睜,怎么可能,蕭應怎可能出現在這里? “你放肆,孤是大梁儲君,你一個庶出皇子,有何資格對孤大呼小叫?!眱扇水斕媒衅鸢鍋砹?。 章皇后與長恭侯也發(fā)覺了,今日的禁軍似乎不受蕭策命令,趁機快速走到武德帝身側,做出護衛(wèi)武德帝的姿態(tài),“陛下被蕭策這個亂臣賊子軟禁,難道你們也要犯上作亂,不怕誅九族嗎?” “眾愛卿,燕王脅迫朕冤枉皇后與太子,朕著實痛心,還望愛卿同心協力,匡扶大梁,斬殺這個以下犯上的逆子?!蔽涞碌圻€當是章家有了門路,控制了禁軍,話語間也就大膽了起來。 百官面面相覷,眾人心知肚明到底是何種情況,可還得看誰能掌握權力,都在觀望,最先出頭的,必死無疑。 蕭策要瘋了,分明今日一切準備妥當,他做著成為儲君的美夢,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昔日在朝堂上敢堂而皇之的造反,那是因為有何家的兵力支持,可現下何凜不知去向,禁軍竟然不聽他差遣,他仿佛是跳梁小丑。 余貴妃的臉色早就變了,哪里還笑的出來,“策兒,何凜不會擺了咱們一道吧?你的親隨衛(wèi)隊呢?快些傳進來,先宣了旨意再說其他?!?/br> 旨意不宣,兩人就名不正言不順,宣了旨意,便回天無力了。